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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二人已經到了侍從所說的候弈區,安意如忍不住細細打量起來。
這是個類似於客廳的地方,盡頭有一處包間,以珠簾隔開,似乎有人正在裡面對弈,外面坐了三五人,有人正在品茶,有人耐不住寂寞,擺開棋盤,先殺了起來。
侍從招呼安意如入座,又遞給她一塊玉牌,道:“公子,一會自會有人來叫您進去對弈,請稍等。”
安意如連忙道:“好,好,你先去忙吧,我知道了。”
她不禁暗贊這棋社主人的高明之處,將低流散客聚於樓下,任其自玩盡興,又設獨立包間,滿足中上流客人對弈的情趣,還設定競弈區,讓上層高手能夠競爭對弈,達到棋類對弈的真正樂趣。
若是這棋社真是雲飛揚所設,那麼這個雲飛揚倒是個有趣之人。
見候弈區有人正在棋盤上廝殺,安意如也不禁湊了過來旁觀。
大概看了一局,安意如便基本弄明白了這將棋的玩法,這將棋說白了就是圍棋的升級版,在圍棋的基礎上又加了一些更細緻的規則。
她圍棋基礎好,所以這將棋對她而言也不算太難,就這麼看了幾局,便已基本明白了規則。
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房間裡已經進進出出好幾撥人了。
安意如心中思忖,看來這位高手當真是有幾把刷子,正想著,一名女侍從從珠簾後走出,輕聲道:“有請第六位競弈者。”
安意如一看自己手中玉牌,果然寫著一個“陸”字,原來這玉牌相當於現代叫號機叫的號呀!她恍然大悟,這個棋社主人真是了不得,思想還蠻先進的!
她也不猶豫,連忙上前一步,往包間走去,將手中的玉牌遞給那叫號的女子。
安意如忍不住嘀咕:“這古人也忒奢侈,連個叫號的小妹兒都是個美人。”
美侍女幫她挑起珠簾,安意如邁了進去,一眼便瞧見雅緻的室內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
他穿著嵐墒國時下最流行的織雲錦緞料的黑色長衿大褂,手裡拿一把山水潑墨的摺扇,正歪眼瞧著自己。
安意如徑自來到棋盤前坐下,也毫不避諱的打量著他,雖然男子的神色變換極快,但是他最初見到自己時那一絲一閃而逝的驚訝,依舊沒能逃脫她的眼睛。
滿臉的絡腮鬍子,讓安意如幾乎無法分辨他的容貌,但是他那雙細長的丹鳳眼,無論如何看上去都有些熟悉,彷彿是在哪裡見過一般,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這是前世作為一名警察培養起來的職業感,絕對不會錯!此人她之前一定見過!
“凌兄,這幾日過的可好?”絡腮男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著,一邊伸出一隻修長有力的手,將一枚黑子輕輕的置在棋盤的右下方。
安意如頓時認出了那人,不由得彎起了嘴角,喜滋滋的道:“沒想到這麼快,咱們又見面了,鳳兄。”說著也落下一枚白子。
原來此人竟然是那日與安意如一同逃出戰龍堡密牢的鳳驚天!
鳳驚天假意的捋了捋自己那茂密的絡腮鬍子,笑著道:“是啊,真是緣分!不過,在下現在名春,姓北堂,不知道凌兄是否稱呼依舊啊?”鳳驚天再度落子。
安意如故作灑脫道:“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自然稱呼依舊,可比不得您,北堂兄,是吧?”亦再度追子。
“哈哈”鳳驚天大笑,隨即丹鳳眼一挑,直直盯著安意如蠟黃的病容,幽幽道:“稱呼嘛,本就是給人叫的,改改也不算什麼,倒是凌兄,這變性的本事高超的很哪。”
鳳驚天說完還忍不住以揶揄的目光在安意如的胸部來回掃視。
既然被他識破了身份,安意如也不忸怩,一邊落子,一邊將胸脯一挺,笑的*:“羨慕嫉妒恨啊?”
鳳驚天沒想到她這般霍的出去,被她的行徑驚得一口氣沒喘勻,差點嗆了自己,咳個不停。
“哎呦,北堂兄,何必如此激動呢!這鬍子生得十分性感,可別咳掉了。”安意如取笑道。
鳳驚天本想揶揄她,沒想到功力不足,反而被她嘲笑了,不禁換了話題,一本正經道:“你來此是為了三日後的書劍英雄會?”
安意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副你明知故問的神色,隨即她想到了什麼,眼珠子一轉,問道:“你怎麼還沒離開天漠?”
鳳驚天忍不住嘆息道:“你以為我不想走嗎?戰連城也不知道如何說動了官府,當天夜裡就關了城門,我根本沒來得及逃出去。”
“那你還不找地方好生藏著,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