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部分(第3/4 頁)
樣的風情,把羊肉火鍋做得那樣入味。
不是每一場月光,都如楚州那晚的皎潔。
不是每一個菊花盛開的地方,都叫菊花臺。
她的生命中,也再不會有,一個叫東寂的男子。
“阿九,不要難過,這都是他的選擇。”蕭乾輕撫著她的後背,像在寬慰一個哭泣的小孩,難得的多了言語,“我們的一生會遇見很多人,有些人會陪我們走一程,但終究會遠去。我們要習慣,因為,從我們來到這個世間的第一天起,就是經歷一場又一場的告別。”
“我明白。”墨九突然抬起頭,眼淚朦朧中,看著蕭乾的眼睛,拖著他的袖子,像只可憐的小狗,“六郎,我可不可以有一個請求。”
“你說。”蕭六郎的聲音,是溫柔的,就像羽毛般輕撫而過,生怕觸了她的傷處。
墨九吸了吸鼻子,眼皮往下微垂,不敢看他的眼睛。
“仕女玉雕咱們不尋了,祭天台——咱們也不開了吧?”
蕭乾一怔。
凝視她的黑眸中,流光爍爍,探究的視線,落在她蒼白的面孔上。
他其實不太明白,他們歷時數年,九死一生終於開完了八卦墓,她為什麼說放棄就要放棄?
“好嗎?”墨九執念於宋熹那些話,知道千字引是為靈魂之引渡——一旦開啟祭天台,就可能會回到過去。所以,她不想再開,甚至都不敢告訴蕭乾那六個仕女玉雕的藏身之處。但是這樣的藉口,她要如何說服蕭乾?
“阿九……唉!”
墨九正尋思要怎樣向他解釋,他卻突然彎腰,輕輕摟住她。
“咱們家媳婦最大。你若要開,我就陪你開。你不想開,我就不開。但我——不許你有心事。”
心裡一鬆,墨九唇角抿起,露出一個掛著眼淚的笑容,“我沒什麼事,就是……就是突然有些怕了。經了這死而復生,我覺得只要人活著,比什麼都強。那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都不重要——想想我們曾經歷險開墓的往事,真的是——太傻太傻。”
“阿九說的是。我都依你。”
蕭乾輕撫著她,哪怕心有疑惑,也沒有再問。
一直以來,他都非常尊重她,這漸漸已成習慣。
“嗯好,我們好好過日子。”
“是,女王陛下。”
“呵!”輕笑著,墨九卻是將目光轉過來,望向乾坤棺裡的宋熹,那個面如冠玉的宋熹,回想著那個夢,在心裡喃喃,“我想,我會不會也遺失過自己?……但我與你不同,我不想再去尋找一個完整的自己。我是個膽小的人,我安於現狀,我願意就這樣,一直這樣,活下去……”
……
361米,大結局(終)三更
很多時候,這世界都是矛盾的。人是命運的主宰者,可人又從來左右不了命運。
希望、失望、得到、失去,生存、死亡……
這些邏輯間的關係,亙古難解,也令人難以猜測得透。
但有一點,時間對人是公平的。
不論好的、壞的,都會過去,哪怕最黑暗的日子,與它相連線的,也是光明。
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殘冬一過,初春就到了,那一場硝煙瀰漫的戰爭,那一個除夕之夜的天翻地覆,雖然沒有從人們的記憶裡徹底抹去,可時間的良藥可以治癒一切的傷口,也可以讓人漸漸淡忘掉亡國之痛。
北勐舉兵南下,歷時三載,滅了南榮,統一天下,是史詩一般可歌可泣的大事。
但一半寥落,一半興。有人得意,總有人失意。
南榮滅亡的同年,正月十五,天下萬家鬧元宵的節日裡,蕭乾釋出大皇帝詔書,曉諭四海,將有偏居北方之義的“北勐”國號改為“大狄”,改“元正四年”為“宣正元年”,以大狄為國號,正式記年。
與詔書同期頒佈的,還有對南征功臣的封官加爵以及……對墨九的正式冊封。
宣正元年二月,大狄朝第一任皇后墨九,賜號為元昭。
元為初,為始,為一,昭意為光明。元昭,象徵了蕭乾對墨九所有不忘初心的美好期待。
宣正元年三月,大狄朝開始對龐大帝國的行政區域進行重新規劃,正式建立行省制。
宣正元年五月,對於大狄朝國都一事,歷經數月討論,蕭乾最終聽從了墨九的建議,擬詔將燕京改回珒時舊名中都,開始做皇都籌建準備。
對於墨九堅持建都燕京的想法,大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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