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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了她油炸不可。”
墨靈兒撇嘴:“姐姐見不著了。”
墨九稀奇了,“為何?”
墨靈兒搖了搖頭,“姐姐,再會!靈兒會惦念你的。”
說罷小丫頭打馬離去。墨九不由唏噓,這麼小的姑娘,城府卻深,不該說的事兒,一概不露。
——
姑奶奶願意挪腳,薛昉喜得嘴巴都合不上,領著十來個侍衛前頭開路,一雙腳就跟生了風似的,麻溜地快。
墨九一瞧,拍拍額頭,“我好想吃了宵夜再走啊。”
薛昉樂呵呵笑,看樣子學聰明瞭,“宵夜都為姐兒帶著哩,一包金銀卷,一籠水晶角兒,十個剪花饅頭……餓不著您。”
墨九負手走他身後,“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薛昉噎住,回頭打量她一番,又彎腰拱手道饒:“墨姐兒玩笑了,使君吩咐送姐兒往楚州,只要你不跑,說什麼便聽什麼。”
墨九瞪他:“他還會怕我跑?”
她如今不是不想跑……是不能跑。從密閉出來,她就得了疑心病,總覺得自己身上有蠱,若跑了,回頭蠱毒犯了找誰去?入了蕭家,好歹有一個“蕭神醫”,只要他不死,她總能保個命吧?
吼完了,看薛昉可憐巴巴的樣子,她又擺擺手,“帶路唄!愣著做什麼?莫不是你準備揹我?”
她長得水靈嬌氣,模樣也不過十五歲的姑娘,白俏俏的臉,一顰一笑,像似枝頭新綻的花骨朵,俏得不行,嫩得不行,薛昉趕緊避開眼,脖子都紅了,“啟程——”
墨九上輩子二十五歲,所以薛昉這種半大不小的男孩兒,在她眼底就像一個孩子,看他害羞,她反倒有些奇怪。
一路無言,上了停在渡口的漿輪船,逆著河風往楚州而去。
聽他們講,上岸不過幾十里路,便是楚州城了。
墨九懶洋洋坐著,難得沉默。薛昉瞟她好幾次,低聲道:“姐兒耽擱了行程,蕭府接親之人等久,一會見著,難免會使些冤枉氣,姐兒不必辯白,聽著便是。”
赫赫有名的蕭家娶一個沒錢沒勢的寡婦,恐怕不只接親時使些冤枉氣罷?墨九盯了這小子一眼,“嘿嘿”笑著裝傻,並不多說,只側頭眺向煙波浩渺的水面。
對未來,她略有些猶豫。入不入蕭家,也都是兩難。不入蕭家怕蠱毒,一入蕭家深似海。
不過她也好奇,蕭家大郎到底什麼病,連蕭六郎都治不好?
——
快到對岸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
水面上的船隻很密,渡口往來也很繁忙。墨九靜靜觀察著不一樣的世風,不經意發現離渡口不遠的岸邊停泊著一種與眾不同的船隻。這些船不大,帆篷也不華麗,卻偏生掛紅搭綠,早早就點上了燈籠,燈火倒映在水面上,泛著一絲水煙色的光芒,在水面上搖搖擺擺,添了一種說不出的胭粉氣。
她有些好奇:“薛小郎,那是什麼船,好像不太一樣啊?”
薛昉年紀小,但隨著蕭乾走南闖北,比普通小子見識多。他只瞄一眼,目光閃爍著支吾,說不出口。
邊上幾個漢子憋不住低笑,“薛侍統小小年紀,哪會知曉這個?”
“呸!”薛昉漲紅了臉,“哪個說我不曉得,不就是野娼?”
幾個漢子異口同聲地大笑,意指他是未經人事的稚兒,薛昉紅著臉急了,“墨姐兒跟前,不得放肆!仔細使君回頭剝了你們的皮。”
一聽蕭乾的名字,幾個漢子都住了嘴。
可墨九卻明白那些小船是什麼營生了。她們不像青樓那麼正式,有鴇兒帶著,習得琴棋書畫,會歌舞伎巧,接待達官貴人,她們只是一些日子不好過的婦人,使了自家的船出來,暗地做皮肉營生,賺一些活命錢。當然,價格肯定也低廉,估計接待的都是渡口兩岸來往的力氣漢。
她雖是女子,卻不如薛昉那般不自在,心底無所謂,但說不得也要“害羞”一下。於是她把帷帽往下按了按,背過身去,將懷裡的袖珍羅盤掏出來把玩。這個羅盤她極是喜愛,上面一層鏽色已被擦掉,顯了些光亮出來,更顯瑩秀可愛。
很快,漿輪船慢慢地靠近了渡口。
渡口上方有一群披紅掛綵的隊伍,他們站在高高的臺階上,正往漿輪船看過來,隊伍的前方,停有一個綴了金銀色的大紅喜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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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深坑深似海,看著親手挖的坑,二錦也是醉了哇……啥時候完成啊!
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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