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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狗就是認主人,不過眨眼工夫,它就跑到了蕭乾的身邊,嘿哧嘿哧的吐舌頭搖尾巴賣萌打滾討好主人,壓根兒就不理會她了。
墨九不滿地走過去,正想把旺財討來玩一會,卻聽見蕭乾吩咐薛昉。
“此去楚州,你切莫大意。”
“喏。”薛昉低頭執禮。
蕭乾看見過來的墨九,頓了頓,似懶得理會她,又側身對薛昉吩咐,“大哥的婚期是下月十八,我儘量趕在月初回楚州。”
“喏……”薛昉這聲兒拖得有些長。
因為他有些奇怪。換往常,他家樞密使才沒有這般好的心情向他這個下屬交代清楚的行程。這句話,分明就不該對他說的麼?
蕭乾性好潔淨,等隨從拿巾子過來為他拭淨了腳上的泥水,方才踏上馬蹬,翻身上馬。墨九瞅了半晌覺著不對,衝他背影就是一句,“站住!”
蕭乾回頭看來,涼薄的眼,如那雨中清霧,瞧不見情緒。
墨九懶洋洋道:“你就這樣走了?”
蕭乾低低問:“不然?先為你備好午膳?”
墨九一愣,笑著點頭:“好哇!”
蕭乾哼聲轉頭,拍馬離開,她卻笑得眼都彎了,“備好午膳不叫好。老賊走了,才是真真兒的好。”
天亮開了,雨後初晴,天空似被蒙上了一片雲彩。
禁軍們排成兩行,筆直地往外行進,禁軍旗幡飄蕩,馬蹄聲聲。初陽映照在兵陣的鐵器上,反射出一縷縷絢麗的光芒,引得兩側河道中停泊的舟楫都熱鬧起來。人們紛紛鑽出船艙,看隊伍穿過碧波漣漣的湖橋,嘴裡議論有聲。
蕭乾並不側目,一馬當先緩步走在前面,一頭散開的頭髮,依舊沒有束上,黑衣黑髮黑色皂靴,臉上似涼似邪似有戾氣,雖俊美猶如嫡仙上凡,臉上卻分明寫著“除了狗,生人勿近”。
墨九看著遠去的隊伍,突然發生了一種詭異的想法——蕭乾來替他大哥娶親,其實才是“順道”的事吧?說到底,他的正事分明就是搞姓謝的。
“汪汪汪!”突然,一聲狗吠,旺財搖著毛絨絨的大尾巴衝她飛奔過來。墨九一奇,笑眯眯地蹲身摸它的頭,竊喜地以為旺財的真愛是她。它也確實熱情地舔著她的手,可她正想抱住它,那狗卻從她腋下滑過,跑遠了,只留給她一個耀武揚威的背影。
……被狗調戲了?
“下回逮到你就紅燒!”
墨九翻個白眼,突地一口氣卡在了喉嚨。
——他們都走了,她身上的蠱可怎麼辦?
------題外話------
小妞兒們,今天的結束了,咱們明天不見不散。
約哦,天冷了,我在被窩裡等你……真愛。
坑深024米 入楚州
等蕭乾一行走得影子都沒了,墨九這才摸著脖子轉過頭,看向墨子雕像前的平臺上,三三兩兩議論的墨家子弟。
墨九的耳朵很靈光。
隔得這樣遠,她也聽見了一些“逸事”。就在昨天晚上禁軍潛入山莊之前,尚賢山莊發生了很多旖旎的事兒。比如一個向來害羞靦腆的女弟子跑到一個男弟子的房門口抱著樹幹跳舞,很快那男弟子就把她抱了進去;有一群男弟子的住所裡,似乎也有不太尋常的聲音;但最為詭異的是,山莊養的一頭種豬發狂地闖出豬圈,把一頭母山羊給拱了。
墨九看向墨子雕像,“祖師爺,我好歹也成就了一樁姻緣,說不定還將發明一個新物種,可謂勞苦功高,您別惱我啊。”
她想:對大墨家來說,這是一場浩劫,但也是一次機會,“不破則不立”,這是千古不變的法則。
雖然這個朝代並非她所知的歷史朝代,卻像極一個平行空間,而此時的大墨家,正處於歷史上從鼎盛走向衰敗的時代。後來儒、道、法流傳千載,墨學卻漸漸沒落,其實也是她的遺憾。所以,她欣喜於這樣的浩劫,希望它能讓墨家走向另一個與歷史不同的方向。
薛昉催了墨九幾次,讓她離開,說蕭家接親的人已然等在對岸。可墨九肚子餓,非得吃了早飯再走。
她也不管人家這會兒亂成一團,有沒有心情做飯,直接去找墨靈兒要吃,半點不臉紅。
她的身份在尚賢山莊是一個謎。但人人都看得出來,她與蕭乾和墨妄的關係不錯。而且,蕭乾身邊的薛昉又跟前跟後地陪著,他們自然也不敢怠慢,甚至為免此次事件動搖墨家的根基,還得小心翼翼的討好。
為此,他們特地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