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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三口人看到熟人,不便停留,順著小衚衕,繞到知縣後宅。
“爹孃,咱們躲躲!”
在看到一個穿著青色書生長衫的身影之後,莫小荷很快躲到不遠處的拐角。
真倒黴,她看到知縣公子帶著書童,正往後門走。
看佔公子走路,就好像現代T臺的模特走秀,扭著屁股,越發的娘娘腔。
其實,佔公子走路的姿態,是大吳最標準的行走姿勢,只有名門望族,才會從小對子女進行培養和教導。
食不言寢不語,無論是坐臥都要優雅,從小教導,才能一點一滴地滲透在骨子裡。
“要不,咱們找佔公子幫忙說情?”
莫景山猶豫不定,好歹,也要讓莫懷遠在牢獄中這段日子過的安穩一些。
他對讀書人是欣賞和尊重的,認為讀書人明事理,可分辨是非曲直。
“就找這個娘娘腔?”
李氏氣不打一出來,又開始噴火。
如果佔公子真的念及同窗情誼,就不會等到現在沒一點動靜。
至少,也要給在牢獄中的莫懷遠,送一床棉被吧?
這對他一個知縣公子來說,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兒。
“說的好!”
莫小荷心裡,恨不得給娘李氏鼓掌喝彩,這眼光,咋就那麼精準到位!
前身的印象中,佔公子高冷,不食人間煙火,如神仙一般。
看到本人,她立即推翻所有的腦海中留下的印象。
情人眼裡出西施,這話真一點沒錯。
佔公子除了臀部比較翹之外,全身上下,沒一點可取的地方。
比女人還白皙的面板,吹彈可破,天啊!
男子漢就應該身材健碩,頂天立地,面板黝黑,有肌肉塊兒的才是真漢子,比女人還嫩,算怎麼回事?
莫小荷絕不承認,她是嫉妒。
佔公子慢慢悠悠地進了後宅,莫家三人頓時憂心忡忡,沒了打聽的興致。
“哼哼,說什麼同窗情誼,可笑。”
明年開春,佔公子和莫懷遠一起下場科考,如是大哥進了牢獄,佔娘娘腔就少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沒準能拿到個好名次,這對他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不能吧?”
聽自家閨女這麼多,莫景山摸摸鼻子,讀書人都有清高的傲骨,能這麼算計人嗎?
“有啥不可能?你忘記你科考的時候了?那件事。”
有些人,被石頭絆一次腳,根本不長記性。
莫景山是個風光霽月的坦蕩之人,根本不會把人往壞處想。
李氏提醒,他倒是想起過去發生的一件事。
當年,莫景山科考,和一群同窗同吃同住,白天交流學問,晚上熬夜苦讀,眼瞅著到科考前一天,他們這些人無一例外,鬧肚子,徹夜跑茅廁,被折騰折磨的不成人樣。
只有一個人平安無事,參加了科考。
後來,也只有那個人中了秀才。
眾人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勃然大怒,可惜他們沒有證據。
所以說,佔公子就算不是事件的策劃者,也默許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有那麼一瞬間,莫小荷豁然開朗,真相,其實不重要了。
無論是張翠花,知縣若干人都是她的仇人,既然如此,一鍋端了吧。
天色暗淡下來,百姓人家升起炊煙,窗外飄來煙火的味道。
莫小荷站在窗前,託著腮向樓下張望,不遠處,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就那麼站在陰暗的角落,如一尊雕塑,抬頭,用幽深的雙眸深深地凝望著她。
“顧大哥!”
莫小荷捂住嘴,如打了雞血一般興奮,這樣的時候,能看到他,心裡安定不少。
沒有和爹孃打招呼,莫小荷急匆匆地跑下樓,“你怎麼來了?”
近處一看,顧崢風塵僕僕,揹著包袱,好像從外地匆忙而歸的。
“別急,我說過,你的事交給我。”
顧崢嗓音淳厚低沉,如陳年的老酒,光是聽他說話,就能不自覺地沉醉其中。
莫小荷恨不得拍自己一下,真是花痴!
“對了,早上在衙門門口看到村長娘子和張寡婦……”
男女大防嚴謹,二人在一處,束手束腳,說話還要保持一定距離。
莫小荷回想後,發現有點不對勁,難道那種野蠻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