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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爹孃在身後支撐,他怕是垮下去了。
“也沒什麼。”
知縣夫人貪財,顧崢說自己不過用了一些不值錢,但是比較稀奇的小東西,換得莫懷遠的自由。
莫家人不知道,他付出的東西足以價值連城。
他不想邀功,讓莫小荷覺得虧欠什麼,二人將來要成為夫妻,他的一切都是她的。
只不過,還是有點遺憾,那根大越帝后定情信物的簪子,不能作為聘禮。
莫懷遠見問不出什麼,也就釋然了。
顧崢以後是莫家的女婿,是莫家人,和自家人不見外。
以後如果還有科考的機會,他定要努力,考上進士,做人上人,這樣才能不給莫家家族丟人。
窗外想起震耳欲聾的鞭炮聲,終於有了過年的喜悅感。
菜品基本準備妥當,只等下晌過了油,就可以上盤,開年夜飯。
顧崢上門帶了很多年禮,李氏拆開幾個油紙包。
裡面有杏仁餅,麻花,桃片,雲片糕,蛋卷,綠豆糕,龍鬚酥,做工精緻,肯定不是鎮上沒買的到的。
李氏心裡對顧崢的喜愛又上升一個層次,這是個有心人。
“娘,顧大哥帶了很多東西啊。”
莫小荷乾巴巴一笑,聽聞定親的時候,女方長輩要為難男方,這是大吳的一個習俗。
例如提出一些刁鑽的問題,為考驗對方的誠意。
記得莫大丫八卦過,隔壁村兒一戶人家,提出讓新女婿從驢的肚子下面鑽過去。
那人娶妻心切,老實照做。
結果原本溫順的毛驢,突然發狂,瞪了那人的腦子,人被踢得破了相,還傻了。
好好的一門親事告吹不說,男方的爹孃到衙門狀告,兩家打起官司。
“別和你娘玩心眼,你娘吃的鹽,比你吃的面都多。”
李氏把點心裝盤,用手指點了點莫小荷的腦門。
自家閨女對顧崢滿意,她這個做孃的很是欣慰,畢竟這世上沒有一頭炕熱的事,什麼都是相互的。
一段雙方都滿意的姻緣,總比不情不願的好。
李氏的比喻,讓莫小荷囧了囧。
她屁顛屁顛地跟在李氏身後,進了大哥莫懷遠的屋子。
“來,歇會兒,下晌申時,咱家就開年夜晚,晚上守歲還有一頓。”李氏把糕點盤子放在桌上,低頭看顧崢和莫懷遠做的河燈。
莫懷遠用白色的宣紙作畫,再用漿糊貼上在河燈的框架上。
等這個十五那一天,到鎮上逛燈會,把燈籠的肚子裡放上蠟燭,讓它們星星點點地飄在河面上,祈福。
顧崢又恢復沉默寡言的模樣,微微點點頭,他不善言辭,怕多說多錯。
“娘,小妹,你們看這隻猛虎,可是顧大哥的手筆。”
莫懷遠洋洋得意,好像那隻猛虎是他自己的得意之作。
猛虎果然威猛,一雙桀驁不馴的眼睛,有威震天下的王者氣勢,真真是虎虎生威。
“大哥,那你也畫一幅好了。”
莫小荷搶過猛虎的河燈不撒手,這河燈是顧崢做的,是她的!
莫懷遠撲空,訕訕地拍拍頭,準備聽小妹的意見,露一手。
他雖然畫不出猛虎的威勢,好歹能花一些山水花鳥。
“這是什麼?”
莫懷遠碰掉一本書,從裡面掉落一方白色的手帕。
李氏彎腰撿起,畫面上是一幅美人出浴圖,長長的烏髮披散在後背,美人眯著雙眼,嘴角微微翹起,紅唇晶瑩。
月光下為美人披上一層輕紗,多了一種朦朧的意境。
該露的地方沒有露,對於矜持的大吳人來說,可謂是大尺度。
“開竅了?”
李氏愕然地看著臉比猴子屁股還紅的莫懷遠,想不到兒子動春心,被她當場抓包。
“娘,這不是我的東西。”
莫懷遠退後兩步,耳朵根都紅了。
李氏微微一笑,兒子已經過了十六,對男女之事上心,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娘,這是我的畫作。”
大哥莫懷遠的房間內比較明亮,所以趁著他不在家中,莫小荷經常佔用房間。
這幅月下美人出浴圖是她隨意信手拈來的作品,隨手夾在某本書中,她忘記了。
結果孃親賴上大哥,莫小荷覺得,自己的尷尬症犯了。
“是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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