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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艙門,門口再支個木棍,萬一水怪跳上船,也能抵擋片刻。
天色陰沉,小雨點稀疏,通往南邊的運河是被拓寬了的,有幾百米,正逢雨季,水量猛增,風雨交加,遠處的岸邊的景物一片迷茫,看不真切。
狂風大作,吹跑放在甲板上的桌椅,船客們一鬨而散,各自回到艙室,一籌莫展,只希望能快些到達最近的碼頭,無奈這破天氣好像和眾人作對一般,遇到的阻力大,官船隻能龜速前進。
艙室一股子腐朽的黴味,顧崢把淨房收拾乾淨,擦擦洗洗,忙碌一番後,點上安神的薰衣草味道的薰香,莫小荷睡了有一炷香的時辰,再次醒來,精神好了許多。
艙室只有一個小小的通風口,點燃兩盞油燈,才勉強亮堂。
莫小荷睜開眼,看著牆壁上映著顧崢高大的身影,沒來由的多了一點感動。早料到出行遭受苦楚,但是她卻從未抱怨過,她知道,只要有夫君在,會盡可能的照料自己。
油燈下,顧崢正在揉麵,他粗糙的大手上多了一層面粉,白花花地一片,身上也落了些,他就像完成某項儀式,一絲不苟地。
船上只有幾樣小青菜,他用銀子換了些,剩下的魚肉,莫小荷肯定不吃,現下是越清淡越好,還不能讓她餓肚子。
“夫君,你看到了嗎?”
莫小荷沉默良久,終於問出口,她補充道,“就是水怪吃人。”
什麼水怪,她能百分百肯定,吃人的是鱷魚,按照官船的高度,鱷魚爬不上來,所以大可以放心,先前吳進士的娘子是被丟下水,而小娃是則是淘氣,如若老實在甲板上,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沒看到。”
顧崢撒謊說得硬邦邦的,看到了也要扯謊,那一幕,他形容不出來,若是娘子親見,定然會做噩夢。
莫小荷幽幽地嘆息一聲,只聽被鱷魚吃掉的是個小娃,她這心裡就和一隻手伸進去抓撓一樣,怎麼都不能舒服了,或許是有身孕後,更能體會做孃親的不易。
從出生到養大,做孃的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不僅僅是隻管孩兒的吃喝拉撒就夠的,其中有感情的融入,血濃於水,不做母親的人,永遠無法體會那種心情。
鬱鬱寡歡了一上午,吃過一碗蔬菜做的熱湯麵,莫小荷閒不住,想要找人閒聊,正好艙門響起敲門聲,顧崢開門,徐雁迴帶著和他形影不離的大力丫鬟自來熟地直接進門。
二人掃視一圈,見沒有位置,徐雁回給大力丫鬟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即會意地點頭,片刻後,大力丫鬟搬了一把藤椅,手上拿個巨大的包裹。
包裹被攤開,裡面是一個小茶桌,原封不動地擺放著茶壺,茶碗,盛放糕餅點心的精緻小碟,還有裝著各色乾果蜜餞的八寶攢盒。
“我就說咱們有緣,無論在大吳還是大越,總能碰上。”
徐雁回敲著二郎腿,坐姿毫無形象,他用牙籤紮起一塊醃漬得色澤亮麗的桃脯,慢條斯理地放在口中咀嚼,他用餘光盯著莫小荷的肚子,“這麼快,你是不是用了那毒女給你的藥了?”
無論在哪裡,哪怕是逃難中,兔子精依然不忘記要講究排場,茶壺茶碗全部自帶,被子和衣物要薰香才能用,出門必定要用面紗遮擋絕世容顏,幾乎沒有穿過同樣衣飾的時候。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培養美人首先離不開銀子,莫小荷感嘆,還是黑市有錢,富可敵國,也難怪兔子精衣食住行都要追求奢華。
毒女?莫小荷轉了轉眼睛,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她的好姐妹瓔珞。一孕傻三年是有道理的,至少她現在經常大腦一片空白,做什麼都慢半拍。
“是藥三分毒,你以為求子神藥就真的能求子?不過是忽悠人的。”
徐雁回托起一個彩色纏枝蓮花的茶杯,用杯蓋捧著杯壁,茶杯內向上瀰漫著水霧,艙室內頓時多了一股花果茶的香甜味道。他抿一口茶,一副我是為你好的表情,對莫小荷道。
顧崢無視徐雁回,給自家娘子蓋上一條厚實的毛毯,又在她身後放了一個鬆軟的枕頭,讓她能靠著。
“兔子精,你為什麼稱呼瓔珞姐姐為毒女?”
莫小荷抓住重點,一臉興味。
是要三分毒的道理她明白,再說自家和別人家不同,夫君明顯要更重女輕男,她對生不生兒子這個沒有太大的壓力,自然不會多此一舉的用虎狼之藥。
瓔珞也說過,藥都有自己的毒性,不過是可大可小的問題,有些毒性輕微,直接可以忽略掉。
徐雁回臉色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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