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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夜秋瀾最終只是想著不要輸得太難看。
而且,徹底放開之後,夜秋瀾反而能想怎麼下就怎麼下。
“上次你去淨塵寺,空雲似乎給你增加了疑惑?”了若掃了一眼棋盤,棋子多起來了,卻沒有一點路數。
乍一看像是新手亂下的,可仔細一看,似乎又有那麼點玄妙意味。
夜秋瀾的棋,果然跟她人一樣,哪怕是他,也沒有那麼容易就能看透。
夜秋瀾嘴角一勾:“大師果然跟空雲大師是舊識嗎?”
上次太后拿了那尊佛像來開光,國寺方丈親自主持,夜秋瀾就想到,空雲大師跟國寺的人應該很熟悉。
這不是一種競爭的關係,反而像是同盟。
說的也是,都是京城比較有名的寺廟,肯定有一定的聯絡。
國寺可是天下寺廟的典範和管理領頭,每年各地寺廟都有香油錢一級級上交到國寺的,淨塵寺也不會例外。
“舊識,而且很熟,當年拜在同一個師父門下,師兄弟也就剩老衲和他了。”了若說得很感嘆,倒是沒有傷感。
佛家的人都信奉西方極樂世界,早死早超生,自然也不會傷感。
夜秋瀾終於從棋局中跳出來,眨了眨眼。
空雲大師和了若大師居然是師兄弟?艾瑪,她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看來,她想用空雲的疑惑來問了若是對的,而且,了若大師明顯在空雲那裡聽說了她,否則不會直接提到上次淨塵寺的事情。
“小師弟入門的時候,其實已經很大了,但是頗具慧根,後來居上,技藝練得也非常好。老衲這個大師兄,反倒是慚愧得緊。”了若捋了捋白鬍子,一副極為欣慰的樣子。
夜秋瀾愣了愣,這資訊量有點大,讓她緩一緩。
這一步,夜秋瀾想了好久才下,一直豎起耳朵聽了若說。
竹林傳來勁風竹脆的急促響聲,似乎非常激烈。
可是並沒有影響到這片天空的棋局。
小沙彌也沒有理會竹林戰鬥,眼睛看著棋盤,耳朵聽著兩人的話,可一張幼嫩的臉極為懵然。
他好像看不懂這棋,也聽不懂兩人的話,這……會不會太高深了?
了若大師噶了一口茶:“小師弟出嫁之前,有很多的事情,師父一直說他六根不清淨,難有大作為。殊不知,實際上有一種動力叫執念。”
邊說邊放了一顆白子上去,隨意得根本不像下棋。
夜秋瀾一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的二指捻著棋子:“執念?”
這麼說,空雲大師是因為心中的執念,才練出了現在的本事?
了若大師也不催促,更是不急,隨便夜秋瀾想多久:“對,執念,對一個人的執念,讓他撐到了現在,一輩子,終究是放不下啊!或許不夠灑脫,但未必不是另外一段人生。”
夜秋瀾瞄著了若大師,黑子在指間轉動。
了若大師到底要說什麼?這些事情,應該是空雲大師的秘密吧!
現在應該很少有人知道,就這麼給她說了,真的好嗎?
一想到空雲大師為了一個人出家,甚至學了一身的本事,還守了一輩子,忍不住有些心酸。
這樣的感情,似乎有些沉重,她聽過不少,可很熟的人還沒有,所以不能感同身受。
不對,應該說,她熟悉的人種,或許有一個人曾經做過的,只是她不知道,所以連那份沉重的心酸都沒有。
心中一動,夜秋瀾想到了一些蛛絲馬跡,整個人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狐疑的不確定開口,低低的問道:“那個人……是太后?”
太后和空雲之間的情況有些微妙,她本來一直想不明白,今天聽到這個故事,突然有所明悟,似乎很多事情突然就能串連了。
“看來,你本身已經發現了一些事情。”了若大師並不意外,上次太后開光的那尊佛像,他一看就知道出自誰人之手。
既然是夜秋瀾在中間牽線,以她的觀察力和聰慧若是什麼都沒發現,他才要驚訝。
只是沒料到夜秋瀾這麼快就聯想到了。
夜秋瀾倒吸了一口涼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眸色黝黑。
這麼說,太后為了家族犧牲了自己,而空雲大師為了太后做到這地步,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一個在皇宮,一個在淨塵寺,兩人都白頭了,卻依舊沒有在一起的機會。
淨塵寺……夜秋瀾才想到,淨塵寺有一處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