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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下下唇,抬手將面頰旁的黑直長髮別去耳後,無助的眨眼,“我是不是闖禍了?怎麼辦啊?這桶還能夠上來嗎?陸校長,你能幫我夠一下嗎?”
新來的知青喊他們,要麼是喊某某同志,要麼是像方琦、於萍那樣相熟的,便直接喊名字。
只有隊里人才會喊他們老師或者校長。
偏蘇曼露與別人不同些,明明前兩天還是喊她三月喊陸淮同志的,突然就改口柳老師、陸校長的叫。
柳三月聽了就來氣,心裡很是不痛快。
她直接用滿是油汙的手捅了捅沒抬頭的陸淮,冷笑著說:“陸校長,人家喊你幫忙呢,趕緊過去搭把手吧。”
陸淮無辜抬頭,“井裡那麼深,水也深的很,我怎麼搭把手?我又不是井裡的龍王,你難道想看我淹死嗎?狠心的女人。”
柳三月心裡頓時就舒服了,只面上不顯,攤了攤手,憋著笑意嘟囔:“不敢就不敢唄,廢話還那麼多。”
她扭頭衝蘇曼露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也怕水,沒法兒幫你,等薛嶽同志他們回來,你問問他們吧,他們說不定有法子。”
“我們已經洗好了,就先走了啊。”
經陸淮的不懈努力,碗筷終於全部洗好,柳三月拉起端著搪瓷盆的陸淮,又衝著有些愣的蘇曼露大大一笑,轉身拉著陸淮頭也不回的走了。
身後蘇曼露回神,站在井邊只覺得自己像個跳樑小醜,再沒這麼丟臉過,一口銀牙幾乎咬碎。
她暗暗攥緊拳頭,偏就不信這個邪,不信陸淮能一直這樣不解風情。
柳三月不過是個前後平平的小丫頭片子罷了,能有個什麼風情。
希望小學老師的位置,她勢在必得。
柳三月拉著陸淮上了階梯到了院子裡,又去了廚房。
陸淮把搪瓷盆裡的碗筷往碗櫃裡放,柳三月在後頭背靠灶臺看著,看了會兒揪著辮子笑著說:“剛剛你表現不錯,以後記得保持。”
陸淮放好碗筷,隨手把搪瓷盆放去了一邊案桌上,轉身兩步走向柳三月,手撐在灶臺上,控訴的盯著柳三月看,“明明是她讓你不開心,你卻把氣撒在無辜的我身上,還給我下套。”
說著他抬手捏住柳三月的鼻子,“你真是壞透了。”
柳三月鼻子被捏,說話甕聲甕氣,“我可沒有給你下套。”
“還說沒有,剛剛我要是真聽你的過去幫忙了,扭頭你肯定就得跟我鬧。”陸淮眯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你是在試探我。”
“胡說!人家都已經明著開口點名要請你幫忙了,我橫不能攔著不讓你去吧,我可不是那麼沒有禮貌的人,幫不幫的還不是全在你。”
說著柳三月也跟著眯起了眼,不爽的直盯著陸淮,陰測測問道:“你剛剛是不是想幫忙來著,只是看我在才忍著沒幫的?”
陸淮悶悶笑了幾聲,俯身附到柳三月耳邊,輕聲說:“還說不是給我下套,你露餡兒了。”
他直起身子眯著眼睛笑,“只可惜家裡管得嚴,我是想都不敢想。”
放了碗回房,屋裡沒人,方琦和於萍還沒回來。
柳三月一眼看到自己的床,床上並排兩床被子,頓時就煩躁的皺起了眉頭。
都已經知道蘇曼露心思不正了,卻還必須得跟她一張床住著,真是想想都煩得要死。
要是能搬出去住就好了。
沒等她自己待多久,方琦和於萍便相攜著回來了。
進了屋,方琦一邊抹汗摘草帽,一邊跟柳三月問道:“三月姐,你們今天在學校怎麼樣啊?還行吧?”
“挺好啊,”柳三月坐在床上說:“還不就跟往常一樣,能有什麼不行的。”
“奧,”方琦把草帽放去一邊,眨了眨眼,心撲通跳著又問了句:“那唐平同志呢?唐平同志今天去學校怎麼樣?還順利嗎?”
柳三月無奈看了問完都不好意思看她的方琦一眼,原來這姑娘想問的是唐平啊。
想了想,柳三月只簡單的回了兩個字:“順利。”便不再多說。
“我好敬佩唐平同志,都傷成這樣了還能堅持去學校給學生上課。”方琦雙手在胸前交握著,甜滋滋的笑著說。
柳三月乾笑兩聲,“其實唐平傷的不是很厲害,就是一點輕微的扭傷,對他上課沒什麼太大影響的。”
“那也很厲害,”方琦看向柳三月認真的說:“要是我腳腕子扭傷,我指定趴在床上哎喲哎喲,哪兒也不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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