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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陸淮笑著點頭應下,俯身去拿放在地上的東西,另一人也跟著幫忙把東西往陸淮身上掛。
柳三月這會子身上的力氣緩和了許多,主動拿回了菜籃子和包袱。兩人跟在那位士兵大哥的身後往農場裡走去。
農場裡只把建房子處的植物給清理了,其他地方的基本沒怎麼動,一排排紅色的磚頭平房掩映在綠樹從中,空氣中只有知了和鳥兒的叫聲,靜謐祥和,單從生活環境來看,這裡還是非常美的。
那人領著陸淮和柳三月繞過一排排紅色平房,來到其中一間木門前,不輕不重的敲了三下門,“鄧指導員,我把那兩個人帶來了。”
“進來吧。”屋裡傳來一道利落的男性聲音,帶著大西北的方言口音。
那人板正的一個轉身,“鄧指導員就在屋裡,你倆進去吧,我先回去了。”
說著乾脆利落的轉身走了,邁著大步,頭都不回一下。
柳三月心裡緊張,她見過最大的官兒就是葛隊長了,當兵的都沒見過幾個,當下有些不知所措。輕輕扯了扯陸淮的衣袖,柳三月仰頭看著他,小聲問道:“怎麼辦啊?”
陸淮安撫的拍了拍柳三月的小腦袋,“還能怎麼辦,進去唄。有我在,你怕什麼,他們不吃人。”
是不吃人,但是有可能會罵人、打人、兇巴巴的攆人嘛。
陸淮轉回身直接推開了門,門裡房間不大,放著一張一米二左右的木床,旁邊是一張辦公桌,床尾還有個鬥櫃,除了這些和幾張凳子以外,再無其他。
屋裡收拾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床上軍綠色的被子疊的有稜有角,跟豆腐塊兒似的。
鄧指導員就坐在書桌後的椅子上,面朝著門口,看樣子是在等他們。
陸淮笑著點了點頭,“您就是鄧指導員吧,您好。”
鄧指導員四十來歲的年紀,面板黝黑,清清瘦瘦,帽子下的臉已有了深刻的紋路,有些滄桑。
“你們是?”他端坐在椅子上沒動,眯著眼看過來,表情有些疑惑,不是說是他老家的鄰居,這兩人他可不認識,從來沒見過。
陸淮上前幾步,先卸下了身上的東西,才客客氣氣對鄧指導員道:“我叫陸淮,京城來的知青,”他轉頭看向柳三月,伸手指了指,“這位女同志是我們這一批一塊兒從京城裡下鄉過來的,叫柳三月。”
頓了頓,他不緊不慢的說道:“不好意思,為了見您,我不得已的撒了點兒小謊,冒用了您家人的名頭,還望您不要生氣。”
鄧指導員面色沉了沉,柳三月嚇得幾步蹭到陸淮身後躲了起來,一個二個怎麼都跟黑麵羅剎似的嚇死個人。
“你們要見我做什麼。”
鄧指導員坐著,陸淮站著,即便是這樣,他也不顯慌張,長身玉立,從容不迫,不卑不亢,面上始終掛著不濃不淡的微笑,“是這樣的,柳三月同志是農場裡柳蘇識先生的女兒,家中久無柳蘇識先生的訊息,生死不知,都擔心的很,為此柳蘇識先生的夫人還病倒了,柳三月同志也是特意為了她爸爸才下鄉的,此次過來就是想知道柳蘇識先生現下如何了,一切可還好。”
“胡鬧!”鄧指導員狠狠拍了下桌子,沉著臉厲聲喝道,農場裡關的都是底子不好的人,輕易是不允許見外人的,建立農場至今,也沒見有誰的家人敢這樣耍心眼子闖進來的,真是將他氣的不輕。
柳三月嚇得一個哆嗦,愈發貼近了陸淮,太兇了!太兇了!太兇了!還好有陸淮陪著她過來,要是隻有她自己,早被嚇得落荒而逃了,到時候別說見爸爸,連爸爸是生是死都打聽不到。
“我們這樣做確實不大妥當,可是柳家沒有可以頂家的男人,都是婦女嬰孩,如今得不到柳先生的訊息,連柳先生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家中早已一團亂麻,家不成家,還請鄧指導員能體諒一下柳三月同志的對爸媽的一片孝心,給通融通融,我們沒什麼別的想法,就是想見柳先生一面,看看他怎麼樣了,說兩句話,完事絕不耽擱,馬上就走。”
鄧指導員也是為人父母的,且也是許久不見自己的一雙兒女,將心比心,心就軟了些,確實不太狠的下那個心來再攆他們走。
柳蘇識家裡的情況他知道,一位夫人兩個閨女,家裡確實沒個能頂事的。
農場裡不叫與外頭聯絡,一轉眼兩年多了,莫怪他家裡著急,竟為了打聽他的訊息,將女兒都給送來下了鄉,想來家裡過得很是不易。
鄧指導員嘆了口氣,這農場的每一個人他都非常瞭解,並不是每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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