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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郊區,海淀那兒。”林銘坐的規規矩矩,雙手交疊安分的放在九十度垂直的大腿上,斯文秀氣說道。
跟她家一個地兒嘛,柳三月心想。
陸淮清冷笑笑,不像對著柳三月時的眯眼和煦,笑的矜貴客套,“我家在香餌衚衕。”
都介紹完了,三人目光灼灼看向柳三月,柳三月暗搓搓嫉妒的撇了陸淮一眼,撇著嘴,萎靡的說道:“我家也在海淀。”
香餌衚衕,那兒可就靠近長安街了,離簋街也就幾步遠,寸土寸金的地段兒啊,一個賽一個的命好,嫉妒。
第21章
順著介紹自己的家庭地址,幾人倒是慢慢的聊了起來,只是都不熟,能聊的不多,也就是各自大致把自己的情況說一說而已。
唐平從他隨身攜帶的一個不大的布袋裡掏出一大水袋水,柳三月驚奇的看著,竟是電視上那種褐色的牛皮水袋,老大一個,得有半個手臂那麼長,兩個巴掌那般寬。
唐平舉著水袋看向幾人,友好的問道:“你們喝水嗎?我帶了好多。”
“給我來點兒,我帶了杯子。”林銘雙眼一亮,倒也不客氣,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布袋裡翻出一個碩大的搪瓷杯子,約摸兩個巴掌那麼大吧,看的柳三月嘴裡直抽抽,好大的杯子,看來渴的不輕。
唐平給林銘的杯子倒上一半的水,又看向柳三月和陸淮,晃了晃手中的水袋,好脾氣的繼續笑問道:“你們倆喝嗎?我這兒杯子也有的。”
柳三月趕緊搖了搖頭,笑了笑,“謝謝,我暫時不渴,一會兒我渴了再麻煩你。”還有兩天一夜才到南湖省,她不打算入口任何東西,她可不想用這綠皮火車上的洗手間,這麼多人,魚龍混雜,想那廁所肯定乾淨不到哪裡去。
曾經也是,有一段時期她比較窮,沒錢坐飛機,只能坐火車,上火車前幾個小時她就會開始不吃不喝,直到下火車,避免火車上去洗手間,實在是去過兩次以後,便對火車上的洗手間有了心理陰影。
那個時候都那麼髒,這個時候更好不到哪裡去。
陸淮也搖了搖頭,客氣道:“謝謝,我也不用。”
唐平摸出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半杯,又把水袋小心翼翼塞回了布袋子裡。
就這麼,漸漸的,便到了晚上,車窗外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車廂裡亮著白色的燈,時間還不算太晚,沒幾個人睡的,依然是吵吵鬧鬧。
柳三月拿了一本書,就這麼看了一下午,一直坐著一動未動,渾身痠痛的不得了,好在這個小身板沒有頸椎病腰椎病,不然更遭罪。
站起來小幅度抻了抻手腳,四周或坐或站都是人,她也不敢有太大動作,怕一不小心誤傷到誰,束手束腳,抻了也沒鬆快多少,想走動兩步吧,狹窄的通道也都被佔滿了,真是讓人煩躁的很。
這時候的火車速度又慢,累成這樣,才走了三分之一,還得一天一夜才能到南湖省,到了南湖省得轉大巴車去往常藤市,然後還得再轉車到安連鄉,只這麼一想便覺得遙遙無期,生無可戀。
“你累了嗎?”坐在柳三月對面的陸淮突然開口問道,低沉的嗓音染上了些許暗啞。
柳三月沒吭聲,煩躁到不想說話,肯定累啊,身上沒有一塊地兒不痠疼的。
陸淮也不介意,起身站了起來,高高的個頭兒幾乎要觸碰到火車的車頂,他暗暗用力抻了抻發麻的雙腿,靠著座位向旁邊挪去。
坐在陸淮座位旁邊的那人察覺到動靜,抬頭看了陸淮一眼,一看這麼大的個頭兒,直嘬牙花子,一句廢話沒多說,識趣兒的挪了挪屁股底下的報紙,給陸淮讓出了一塊兒可以站立的地方。
陸淮站過去,空出自己的座位,對柳三月道:“你把腿搭在我的位置上抻一抻,好歹能鬆鬆筋骨,這兒到處都是人,也只能這樣了,先忍忍,等下了火車就好了。”
柳三月詫異的看向漫不經心站著的陸淮,沒想到他看著吊兒郎當,還挺細心體貼,低低說了聲,“謝謝。”柳三月把鞋脫了,雙腿筆直的搭在陸淮的座位上,俯身輕輕壓著,身上的痠疼讓她已沒有心思去客氣了。
“你還挺會體貼女同志的嘛。”一旁看報紙的唐平報紙也不看了,衝著陸淮擠眉弄眼打趣道,白天幾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許久,倒是熟悉不少,相互之間也能開些小玩笑了。
陸淮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回道:“過獎。”
林銘沒忍住,噗嗤一樂,心想這人可真逗,看著正兒八經,實際臉大的很。她輕輕推了下柳三月,笑著說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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