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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頭,幹活也利索,才不過五點就紛紛下了工。
柳三月最先回到小院兒,進了院子便迫不及待的去菜地瞅了瞅,一天不見,不知道那些菜籽有沒有乖乖努力抽苗苗。
看過的結果很失望,並沒有,還是隻有黑乎乎的泥巴,一丁點兒綠色都看不著。
柳三月沒種過菜,沒有看到綠油油的苗苗,心裡頭總是不安心,怕這才菜籽長不出苗苗來。
去井邊費力的打了一桶水,打井水的技術難度並不高,很簡單,幾下就能上手,已經下鄉個把星期的柳三月,現在扔桶扔的挺溜。
將水提到菜地旁邊,柳三月取了瓢開始給菜地澆水。
沒澆兩下,突然感覺好像不大對勁,她下意識起身回頭,驚嚇間抬腿就是迅速往旁邊跨了兩步,將將躲開迎面潑來的水,再慢上那麼一丁點兒,她就得來個透心涼。
身上濺了些水點子,涼涼的。
柳三月穩了下心神,抬起頭,雙手抱胸涼涼一笑,“老太太脾氣挺暴,難不成是上不出廁所憋的慌?”
好個王婆子,竟跟她搞背後偷襲這一套,用的還是她費勁吧啦提過來的水,是越老越噁心的令人作嘔,真當沒人治得了她了還。
今天不給她點兒顏色看看,等她死了都摸不清自己的斤兩。
王婆子橫眉豎眼,遍佈皺紋的黑臉上沒一丁點兒的老人和藹之相,她隨手將水瓢狠狠扔在地上,指著柳三月的鼻子就是破口大罵:“什麼狗屁城裡人,還讀書人呢,小小年紀沒點子教養,你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 *** ***”
後面伴隨著的是一大串湖南土語髒話,王婆子一大把年紀,罵起人來精神頭十足,中間頓兒都不帶打一下,噼裡啪啦跟打機關槍似的。
柳三月看著眼前跳腳的老太婆就像是在看一個搞笑的跳樑小醜,眉都不帶抬一下的,只抱著膀子任她罵,端看她一大把年紀了,能罵多久。
罵了一陣,見柳三月什麼反應都沒有,罵也罵的沒有痛快的感覺,王婆子罵不下去了,也是身體上氣力不濟,她終於乾巴巴停下了嘴,駝背拄著雙膝呼哧呼哧直喘氣。
柳三月氣定神閒扯了扯唇,“你今兒早上吃的是屎嗎?真是燻死人了。”
“狗婆娘,老子撕了你的嘴。”王婆子一生強勢,家裡大小沒有敢忤逆她的,隊上也沒人敢跟她作對,何時又受過這種氣。
半天不吭聲的柳三月,只這一句話就將她氣的兩隻渾濁的眼珠子通紅,張牙舞爪的就向柳三月撲了過來。
到了跟前,被柳三月手腳靈便的給躲開了,她是非常想和王婆子幹上一架的,但是王婆子幹了一輩子農活兒,就力氣來說,她很有可能是被扯著頭髮揍的那個,風險太大,來不了來不了。
而且王婆子不要名聲,她得要啊,一個打京城過來的知青,和鄉里上了年紀的女性長輩扭打在了一起,這要是傳出去,她可就真是沒臉見人了。
所以,她抱著的打算就是氣這王婆子一氣,王婆子這麼橫行霸道的一個人,氣性指定不能小,氣上這麼一氣,說不定還能氣出一堆老年病。
折磨不死她。
王婆子見撲了個空,一扭身,惡狠狠盯著柳三月,看模樣是打算只待找準了空子,便又要撲過來。
“怎麼?想跟著女兒飛上枝頭的白日夢被我給打破了,這就惱羞成怒了?”躲開的柳三月離王婆子六七步遠,確定距離安全,便於應對,她才挑著眉諷刺的說。
“十年前害死了你那懷著孕的前小兒媳婦,如今又打算一氣之下把我也弄死?”
面目猙獰的王婆子陡然瞪大了糟汙的雙眼,“你在這胡咧咧什麼呢你,她是自己難產死的,同我有個什麼關係?”
王婆子話裡外強中幹,沒什麼底氣,她不知道城裡來的柳三月是怎麼知道這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的事的,只當是那個嘴皮子作賤的說的。
她再是混,也知道害死人是犯法的,這可不單單是大字報和批/斗的事了,是要跟那短命鬼她爹一樣,吃槍子兒的。
王婆子一輩子混不吝慣了,隊里人頂多就是說柳大月是因她而死,她完全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可是柳三月上來就說柳大月是她害死的,她又怎麼可能會承認。
柳三月嗤笑一聲,眼神蔑視,“現在知道害怕了?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下作事兒了?哎喲喲,也不知你如今那個新的小兒媳婦知不知道這件事呢,知道了又會是個什麼反應,等哪天我可得找她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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