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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鴉聽著陸白的話之後心中一陣嗤笑。
哼,諂媚之輩!
魏暮聽著唇角勾起,狹長的眉眼映著陸白的面容,她沒有將視線全然落在他的身上,只是直直的注視著腳下,但是嘴上的話卻說的玲瓏。
“怎麼會,本王豈是心胸狹隘之人?”
陸白懶得再接他的話再違心的吹捧一番,就這麼靜靜地等著他說下文,反正她也就只是在這裡借住一月而已,之後等到考核到了最後階段便去考場擔任主考官進行命題便可,現在被迫寄人籬下她並不想引起這喜怒無常的男人的不快。
然而要順著他心意溜鬚拍馬,她也是做不到的。
魏暮說著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陸白的身上,好一會兒他覺得她這般乖順的模樣很是無趣。
“我記得剛剛陸大人說沒怎麼看清本王的面貌,這麼一直低著頭即使想看也很難吧?”
他薄唇微翹,用手中的花枝將陸白的下頜挑起,明明只是一根纖細的枝葉但是在他這裡和捏住她的大手一般無二,沒有絲毫拒絕的餘地。
陸白被迫抬起了頭,長睫顫了一下,清亮的眸子不含一絲的雜質就這麼望向他。
“這般,可看的清楚?”
第十四章
陸白不得不承認,眼前的男人的容貌能與星月輝澤相媲美。
不同於燕卿的少年爽朗,眉眼請俊。魏暮是那種介於暗與明之間的陰鬱,清晰的輪廓分明,如墨的眼帶著似笑非笑的情緒,最後所有的嘲弄都落在了他薄唇翹起的弧度,綴著霜雪似的,看著美麗卻冷得刺骨。
她只是瞥了一眼便又垂下眼眸,抬起手將抵著她下頜的花枝給拂開。
“王爺這等身份豈能被這般直視打量,即使是青樓花巷的戲子被這樣注視也著實無禮了些。”
雪虞和暗鴉在一旁聽到了陸白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不由得僵硬了身子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魏暮,他面上沒有什麼生氣的神色,反而,笑的更加燦爛了。
然而瞭解寧安王的人都知曉,這和生氣一般無二了。
陸白的那番話聽起來是在褒,實則卻是在貶。堂堂青川王爺,容貌卻和花街的姑娘相提並論,如果他反問她這番話別有深意,會顯得男人太小氣敏感了些,畢竟……在這樣語義不清的話語之中,如若陸白咬定是在褒,他也沒有治罪的理由。
其實平日裡陸白並不會這樣咄咄逼人,言語藏針。在知曉了寧安王這人的脾性和惡趣味之後,她反而懟的心安理得了。
反正是他刁難自己在先,她也不是什麼軟柿子,懟這麼幾句既讓他知曉了她並非那般好欺負又出了口氣,倒也不錯。
而且,她敢肯定,這狐狸肯定還會再來刁難她的。
“怪不得皇上會如此信任你,光是這巧舌如簧這點便足矣。想必陸大人也乏了吧,雪虞,來給陸大人帶路去房裡歇著吧。”
魏暮將手邊的花枝遞給了雪虞,這麼吩咐道。
陸白看不出來他到底在想些什麼,這個人好像天生如此,喜怒藏的很深。就像現在明明可以因為剛剛惹到他的話語稍加刁難一番她,但是卻在此時打住了。
這樣也好,就這麼平平和和的將汴州的考核審過之後,他們兩人也不會再有什麼過多的交集。
她這麼想著微微朝著男人頷首,然後跟著雪色衣裳的少女往門外走去。外面的蔥鬱花葉成了背景,在她踱步離去的時候,不由得黯然了些許。
“暗鴉……”
在陸白走後,魏暮突然喚了一聲少年的名字,聲音很低,卻隱約能夠聽出愉悅的情緒。
玄衣少年下意識的單膝跪下,拱手等著男人的下話。
“去暗房自行領罰吧。”
暗鴉身子一僵,有些驚詫的抬起頭看著魏暮,發現他此時的唇角沒了平日習慣性的笑意,俊美的臉似乎覆蓋上了薄薄的霜雪一層,連發絲都是涼薄意味。
“下一次監察別人的時候,別隻是用眼,記得帶上腦子。”
……
“你說真的?”
齊澤聽到原本還在自家的小竹林子裡練劍,聽到十一捎帶來的訊息之後驚喜的又反問一遍進行確認。
“……千真萬確,陸大人的確到了汴州。”
少年執著劍隨手挽了個劍花就將手中的雪劍遞給了十一,剛剛練完劍額頭還沁著一層薄薄的汗珠,獨屬於這個年齡的朝氣帶著春日和煦的風一起,顯得有些撩人。
“那十一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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