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會有事的。”
蘇萇說著將面前的糕點遞到了少女的面前,便再也沒有說什麼了。
許是男人過於篤定認真的眼神,蘇嫣也莫名其妙的放下心了些,但是還是一直擔憂的看著陸白,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
反觀其他人的緊張模樣,花夏卻因為知曉事情走向沒有絲毫的擔憂,準確的來說更多的是興奮。
她緊緊地盯著陸白,眼裡的情緒越發的灼熱,即使被面紗矇住了面容也還是能夠感覺的一清二楚。
能夠親自聽到那首長載史書的驚世之詩,實在是太讓人興奮了。
少女莫名的情緒太過強烈,甚至連一旁的宮女們也被嚇到遠離了她一些。
魏暮瞥了一眼花夏,將她的情緒波動盡收眼底,眼神沉了沉,然後朝著暗鴉所在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少年立刻會意,將花夏的樣貌記下,轉身離開去著手調查了。
然而這一切,花夏絲毫不知情。
……
陸白眯了眯眼睛看著魏凜面無表情的臉上帶著的促狹,不爽的“嘖”了一聲。
“感想?酒不錯。”
她說著走過去將自己桌子上的那瓶“露白”拿起,揭開蓋子揚起頭就往嘴裡灌。
魏暮這時候起身徑直將她手中的酒瓶給奪過來。
“你這麼喝是不要命了嗎?”
咬牙切齒的,帶著他也沒有覺察到的擔憂情緒。
她看清面前的人之後,咧嘴笑了。
“嘿嘿,笑面狐!”
“……你說誰笑面狐?”
“你呀,你是笑面狐,那個,是大冰塊。”
陸白說著朝著魏凜方向努了努嘴,流轉的光全然映在她的眉眼。
“皇上,陸大人喝多了,還請您不要怪罪,我這就扶她下去休息……”
燕卿簡直要被少女給嚇得心臟驟停了,連忙起身想要過去將她帶下去。
“燕子,我沒醉。”
陸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清醒還是醉了,只覺得此時說的每一句話都比起平時要自由肆意的多。
她不討厭這樣的感覺,或者更加準確的來說,很是喜歡。
“這酒和我的名字同音,我與它也算有緣分,為它作詩一首也未嘗不可。”
說著的話前言不搭後語,亂七八糟的,但是語氣愉悅的,讓人忍不住也跟著翹起唇角。
魏凜眼裡含笑,但是面上不顯,就這麼靜靜地等著她。
只見她用手抵在下頜,略加思索之後唇微微一掀。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陸白一口氣說完之後沒有忍住笑了出來。
她覺得有趣,李白,陸白,此時她用了他的詩句,名字也有一般無二,比起這酒,她也許與這詩仙更有緣分。
詩句裡的肆意灑脫,也是她所向往,卻又在這個時代無法得到的,此次到也算是借詩抒情了。
魏暮半天才從陸白的詩句之中緩過神來,眼眸深邃地注視著她,半晌,起身將她拽回了位置。
“果然本王沒有說錯,你不適合官場。”
陸白抬眸看他,像是霧裡看花,模糊不清,男人的輪廓很不清晰,讓她不由得湊近了一些。
距離他的臉,只有一線之隔。
她的呼吸清淺帶著酒氣,有點兒灼熱,就這樣噴灑在了他的面頰,不由得,他覺得渾身燥熱,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
然而在看到少女清亮的眼眸時候,他喉結微動,澀聲繼續說道。
“那次我說的話還作數,不如跟著本王如何?”
陸白沒聽清,只覺得耳朵因為著低沉的聲音有些癢癢的,男人在她眼裡帶著重影,她看不清以為是他在晃動,於是乾脆直接抬起手放在了他的臉上。
“你別動,我看的眼花。”
魏暮指尖微動,周圍的人的視線也聚在了這裡,倒是並沒有怎麼多想,只是覺得他一定會生氣的將陸白的手拍開,大多都屏住呼吸緊張的看著他。
除了魏凜,還有對面的那個少年。
他淡淡的掃了一眼高位之上面色陰沉的男人,又用餘光瞥了一眼抿著薄唇的燕卿。
“他們不會都中意於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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