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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也將剩餘的酒送入口中。
陸弟,為人太過實在了。
林之寒剛喝完,口中酒的辛辣滋味讓他蹙了蹙眉,然後下意識的看向了對面陸白。
度數稍微高了點。
但是陸白似乎沒有什麼反應,面色如常讓男人也愣了一下。
她拿起糕片吃了起來,薄薄的鬆軟甘甜,像是雲彩棉絮一樣,是她喜歡的味道。
雖然這些活動很繁瑣麻煩,但是每一次準備的糕點都是她鐘意的,這也是她唯一一點兒慰籍了。
凡是有品級的官員都來了,大多都帶了家中的嫡子嫡女來赴宴。說是來賞花,附庸風雅,暗處裡還是複雜的關係錯綜,湧動著的全是壓抑不住的心思。
陸白覺得口舌有些乾涸,可能是喝了酒,這酒的滋味她是迷戀的,醉人且醇厚,不過卻不能貪杯。
酒雖好,但也容易誤事。
“寧安王到。”
守在門外迎接賓客的太監的聲音又尖又細,但是這並不是讓她猛然清明的原因,她放下杯盞立馬打起精神來,坐的筆直。
那個笑面狐狸怎麼也來了?
周圍的人也感到驚訝,畢竟魏暮很少來赴這種宴會,準確的來說只要是人多一點兒的場所他都沒有什麼多大的興趣。
“寧安王……是那位先皇最小的兒子嗎?”
“不是那位還會是誰?早就聽說寧安王俊美如斯,今日我得好好瞧瞧!”
“呵,他可不是你想瞧就能瞧的,小心一個不小心得罪了他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
低聲議論的話語大多數都落入了陸白的耳朵,她清了清嗓子喝了一口茶,反倒從容了起來。
汴州到洛寧這麼長的距離,男人的惡名還真是遠揚……
只一會兒,議論的聲音漸漸的小了起來,看樣子是那位已經進來了。
沒忍住,陸白還是抬眸看了過去。
那人果然還是淺笑三分,手中拿著一個手爐溫著,狹長的眉眼如畫,所目及之處全然都是疏離清冷之意。
陸白視線並沒有落在男人那張俊美的臉上,而是放在了他手中的手爐上,白色的絨毛蓋著,他骨節分明的手也只是隱約可見。
之前她就發現了,這位寧安王似乎格外的怕冷。
那次遊船也是,他剛剛在岸邊站了一會兒暗鴉就拿了件披風為他披上,即使他面上沒有任何神情,但是在初春時候還這般畏寒的人倒是少見。
她只是這麼瞥了一眼,正準備收回視線的時候男人卻朝著她所在的方向彎了彎眉眼,徑直走了過去。
“陸大人旁邊可有人?”
陸白剛剛拿起來的杏花糕一下子落在了白瓷細膩的盤子裡,她仰頭看著已經站在她面前的魏暮。
男人身材頎長,站在前面遮擋了大部分的光線,一片陰影落在陸白的面前莫名的壓迫感。
她張了張嘴,想要找點藉口的時候男人竟然直接坐在了旁邊。
“本王知曉陸大人也和我一樣不怎麼與人交際,如此我們兩人在這宴會上做個伴可好?”
他說著還暗自神傷的嘆了口氣。
“……隨王爺。”
陸白重新將那塊落回盤子裡的糕點拿起塞進了嘴裡,嚼著嚼著突然覺得頭有些暈。
她嚥下嘴裡的東西,眯了眯眼睛看著手邊剛剛一飲而盡的杯盞。
“怎麼了?想飲酒嗎?”
說著,魏暮將手爐遞給了一旁候著的侍女,然後拿起一旁放著的細頸的酒瓶為陸白倒上一杯。
周圍一些深知寧安王脾性的人看到平日裡喜怒無常的男人竟然主動坐在了陸白旁邊,甚至還貼心的為她斟酒,驚訝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旁人的反應越大,這酒的分量也就越重。
畢竟,這是寧安王親自滿上的酒。
陸白有些頭疼的看著面前澄澈的清酒,飄香的醇厚勾著她的味覺,然而自己這酒量如若喝下了的確容易出事。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手放在杯子邊緣,終究沒有飲下。
“陸大人是不滿這酒還是本王這人?”
他很喜歡看著陸白吃癟為難的樣子,單手撐著下頜側著身子注視著她緊鎖的眉頭,唇角越發的勾起。
“本王好不容易來赴一次宴,這麼多人看著可不要拂了我的面啊,是吧陸大人?”
陸白指尖摩挲了一下杯子的邊緣,最終還是抿了唇將它拿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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