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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夏七歲的時候便被公子收留養在身旁,天生便是一塊習舞的料子,武功也不錯; 這些年倒也沒少為暗花坊立功勞。
暗花坊是青川最大的情報收集和暗殺門派; 裡面大多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但是天賦比起常人要高上許多,再加上公子旌餘的治理,使得這個門派日益壯大,在江湖上地位穩固,幾乎無人能夠撼動。
只是人無完人,公子旌餘有著一副舉世無雙的好容貌,卻患有口疾。
不過這也只有暗花坊裡的人知道。
“花夏,公子找你。”
原想著繼續套話的落羽在聽到少坊主的傳喚之後,只好乖乖的閉上了嘴。
“這次就不追問你了,不過早晚我都會知道的!”
花夏卻並沒有因為這次的傳喚而躲開了落羽的追問而鬆了口氣,相反的,更加的提上心來。
公子這個時候找自己,會是什麼事呢?
……
寧安王府――
“暗花坊的人?”
正在伏案寫字的魏暮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筆伸手接過暗鴉遞來的情報。
他垂眸掃了一眼,上面的關於少女的一些瑣碎的事情並沒有引起他多大的興趣。
因為這些和暗花坊收留的群體特徵一般無二,都同樣是這樣有著天賦,卻無家可歸之人。
“聽說這位姑娘的舞別具一格,風格多變。和青川,西涼等地域的舞蹈完全不同,前些日子為了迎合青川百花宴的主題,便沒有過多展示,所以我們並沒有看到她真正的舞姿。”
少年也注意到魏暮興致缺缺的模樣,將自己沒有寫下的這點兒值得注意的資訊告知了他。
男人聽後薄唇微掀,看不出什麼情緒。
“能把雪虞擊敗的人,她的舞怎麼可能平庸無常?”
他將手中的寫滿情報的紙放下,拿起一旁的筆,柔軟的筆尖蘸了點兒墨,然後將一處地方圈了起來。
〔略擅詩詞。〕
“這可有什麼例子?”
暗鴉看到了男人圈起的地方,只是稍微一愣然後立即反應了過來。
“我也只知道她做的一首詩,似乎是十一歲時候在公子旌餘生辰之際所作。也是因為那首詩讓她被旌餘留下了身旁,成了暗花坊唯一能夠貼身跟著他的人。”
魏暮這個時候才稍微提起了些許興致,眯了眯眼睛看著少年,等待著他繼續說。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似乎在說她無親無故的心情,王爺的話肯定能夠理解的,暗鴉對這些實在不擅長。”
暗鴉試著理解了一下詩詞裡的深意,但是卻還是看不通透。
然而魏暮卻並沒有再說什麼了,他的眼眸落在桌上的那張紙圈著的地方,原本習慣性微揚起的唇角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抿平了。
這詩他聽過,比這花夏十一歲時候作的時間還要早上兩年。
他抬起手揉了揉太陽穴,眼前卻不自覺的浮現出了在清照寺庭院深處時候,在細碎的陽光從樹梢處落下的靜謐之際原本應該去祈福的小少年趴在石桌上。
或許更準確的來說,是小少女。
她穿著月白色的衣衫,手邊是一小壺不知道從哪裡取來桃花酒,臉頰紅撲撲的,比花還美好。
看到自己,她眯了眯眼睛,迷濛氤氳,然後朝著他舉起酒壺搖了搖手中所剩無幾的酒,咧嘴笑了。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那邊的美人兒,可願陪我飲上一杯?”
……
“王爺?”
“……沒什麼,這個女人你多留意些。”
她可能和陸白有某種很隱秘的聯絡。
暗鴉對於寧安王的命令一向沒有異議,他頷首準備退下,卻又在中途被男人給喚住。
“還有陸白那邊……有情況隨時向本王彙報。”
陸白已經好些天沒有出府門了,自從那次百花宴之後。
這一次少年反倒是有些驚訝,他原本以為自那次之後男人會格外的反感,甚至厭惡陸白,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反而更加在意了。
魏暮沉著臉色,莫名的想起了之前自己將少女擁入懷裡的溫軟觸感,眼裡陰鬱晦澀。
……
地區的初試已經結束,再過不久便是殿試了。
陸白翻了翻手中的地區透過考核的名單,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洛溪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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