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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聲音提醒道。
夜晚是一天之中最為沉寂的時候; 所有的一切都在此時變得格外的清晰,連同微風拂動著葉子的細微聲響也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燕卿著著黑色的衣衫; 和這片夜色近乎融合在了一起。他垂眸; 緩慢的推開了手中的劍鞘,一把雪劍就著清冷的月的輝澤反射著的寒光將他的眉眼給映照著,透著和白日裡完全不一樣的冷冽。
宛如夜盡天明之前,斬斷一切的修羅。
他的身後是暗衛裡的精銳; 極好的掩藏在各處。燕卿站在屋簷之上; 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靜靜地等待著裡面的人出來。
沒有多久,裡面的一個男人醉醺醺的出來散步了。
如果此時有朝廷的官員在的話,便立刻會認出來眼前的人是誰。是前些日子被彈劾貪汙行賄的常林; 雖然證據不足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曉這些和他脫不了干係。
有好多證據都已經被他銷燬了; 所以他才會這樣的有恃無恐; 再加上他是當今聖上的舅舅。雖不是親的; 只是按照輩分來說是該如此,因此周圍的人對他也有所忌憚。
“燕大人; 屬下……”
“不用了,我來吧。”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對於少年來說第二次第三次並沒有任何的區別。
他慢慢的將剩下的還留在劍鞘裡面的劍身給褪去完全; 然後從上面躍下; 快的連殘影似乎的都無法捕捉到。
悄無聲息的靠近,一把長劍直接沒入了男人的身體,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無法再發出任何的聲音了。
燕卿感覺到男人的氣息已經消失了之後,才不慌不忙的將劍給拔出來,原本光潔的劍身此時已經沾染上了殷紅的血跡,他的面頰上也是,由著這拔劍的瞬間濺落在了上面,滾燙的,在下一秒卻驟然冰冷。
下屬從隱匿的樹的後面走出來,然後恭敬的遞上了一條幹淨的白綢布。
少年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也染上了些許血跡,他把劍遞給了旁邊的下屬,然後接過白綢布擦拭著手背上的殷紅,但是因為時間的緣故再加上這一點的面積很小,所以已經乾涸了,擦不乾淨。
身旁的侍從知道,燕卿每一次執行了任務之後都會極為認真的將手中的血跡擦拭乾淨,就好像將它擦乾淨了就什麼也沒有發生了一樣。
而這一次他因為失神了一下,沒有立刻拿著白綢布擦拭所以乾涸了,不能夠一下子就弄乾淨。
“大人,我去給你浸溼一下,這樣好擦拭些。”
燕卿沒有理會,只是固執的越來越大力的擦拭著那一塊,原本完好的地方也擦出了紅色的痕跡。
“大人……”
“有些東西,是擦不乾淨的……”
他看著自己的手背,除了有些紅之外所有的痕跡沒有任何的東西沾染在了上面。
少年低聲說著,將手中的白綢布扔在了地上,布上沾染著的血跡,格外的醒目。
一處乾淨了,但是在另一處卻留下來更明顯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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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凜在御書房處理著今天呈上來的摺子,他剛看完一折,主管太監有些慌亂的走了進來,儘量的保持平日的儀態,但是眉宇之間的慌張還是無法掩蓋住。
男人抬眸看了主管太監一眼,看著他這副模樣蹙了蹙眉,薄唇微張。
“什麼事?”
隱約的帶著些許的不耐煩。
“皇上,寧,寧安王說是要找您,連容侍衛通報一聲的時間都不給便直接闖進來了。他的武功太高了,禁衛軍都攔不住。”
魏凜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對於寧安王這個常年都不來上早朝的人來說,今日竟然主動來皇宮找他了。
他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魏暮已經出現在了門口,冷冷的瞥了一眼主管太監。
“你先下去吧。”
魏凜開口對主管太監說著,他聽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然後快步帶上門離開了。
“皇叔。”
魏凜不慌不忙的將手中的摺子放下,然後想要站起來的時候,魏暮直接邁著大長腿走到了書桌的對面,一伸手便將男人的衣領抓住了。
明黃色的衣衫上五爪的龍象徵著此時被魏暮拽著衣領的人的身份,他垂眸看著拽住自己衣領的那隻手,骨節分明,白的有些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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