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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接著他又給陸白講了之前幾年以詞,曲,還有樂器等為主評選的形式。
青川人大多數的文人都愛風雅之事,在這個重文的時代裡,這也成了互相切磋的一種方式。
陸白聽得認真,直到侍女將筆墨紙硯放在她的面前,她才將視線落在了上面,不由得僵了身子。
她前世是一個理工生,對於這些文字遊戲並不怎麼熱衷,更甚至有些頭疼。
她只是背的挺多而已,脫口而出的也都是前人的,算不得什麼本事。然而即使告知了他們並不是自己所作,也在莫名之中被傳為了謙虛,讓自己是名氣更上一層。
“……我剛剛在想事情,並沒有怎麼瞧仔細,還是林大人來吧。”
她這麼說著,將精白的紙遞給了林之寒。
然後陸白又微微挽著衣袖些,露出了白皙形狀優美的腕骨,細細的為男人研墨,已經徑直以行動拒絕了賦詩。
男人愣了一下,看著陸白垂眸研墨的樣子,青絲落在霜色衣服上,清新如白露,不知怎麼的,一時間他眉眼也柔了些。
“也是,你似乎並不怎麼喜歡出風頭。”
林之寒想起了什麼,這麼沉聲說道。
三樓上靠著邊上的位置,一個少年手放在窗欄,看到陸白為林之寒研墨的靜謐樣子,不由得用力扣緊,骨節也泛白了些許。
“明明我才是她最好的朋友,她都沒有為我研墨過!十一你說,她這樣是不是很過分?”
“……少主,那我去給你研墨。”
十一沒有接少年的問題,靜靜地想了一會兒,然後走到前面準備給他研墨。
“研墨?研什麼研?!你跟了本少主這麼多年了難道以為我能夠寫得出來什麼像樣的詩詞嗎?!”
“……”
這倒是實話,但是這麼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沒文化還是頭一次見。
此時陸白似乎覺察到了什麼,抬眸看向了三樓。
“怎麼了?”
林之寒執著毛筆,骨節分明的手說不出來的賞心悅目。
他正準備寫的時候,看到陸白的視線往三樓望去,於是開口問道。
“……沒事。”
錯覺吧,總覺得剛剛有人在盯著自己。
男人微閃著眼眸,在陸白繼續垂眸研墨的時候,卻順著她剛剛的視線看去。
一身暗紅衣裳的少年居高臨下的從窗戶那裡直直地注視著林之寒,眉宇之間是不屬於文人墨客的溫潤,帶著行走江湖的傲氣和肆意。
他就這麼冷著眼眸,裡面似乎是融不開的雪色。
玄宇劍莊的少主,齊澤。
第五章
要說這齊澤,雖說是江湖人,但是是這玄宇劍莊的少主,威懾力並不比一個皇族人弱。
加上一些明裡暗裡的聯絡,和權貴皇族之間也結識許多,鮮少有不認識他的。
在這群認識他的人之中,陸白因為幼年時候學武,被陸生送到了好友齊秦那裡,也因此自然和其子齊澤成了玩伴。
陸白學武並不算得多精深,只是身性體寒,再加上小時候身子弱,三天兩頭便是湯藥往嘴裡灌,於是為了稍微增強些體質所以便被送去了劍莊。
而齊澤卻和陸白不一樣,是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
從小便超了同齡人一大截,尤擅劍法,一把雪色長劍襯著暗紅的衣衫,如同落雪紅梅般綺麗。
比起其他長在劍莊不問世事的少年來說,齊澤則閒不住常年往外面跑著,江南煙雨,北漠荒涼,全部覽了個遍。
只要是他遇到的新奇玩意兒,無論貴重與否都會一併捎帶給陸白。
陸白沒什麼玩伴,在官場之上她的閱歷並不深,說話什麼都不能過於隨意,只有在和齊澤一起的時候才相對比較自由。
她看著這裡熱鬧的場景,便不由得想到了那個肆意灑脫的男人。
像是他喜歡來的地方。
林之寒沉默了一會兒,想起那個少年的眼神,然後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蹙了蹙眉。
……還是個孩子。
他慢慢的將柔軟的筆端輕輕地落在了精白的紙上,懸著的手連指尖都是好看的。
陸白很少和林之寒接觸過,或者說她一直都很少主動和他人接觸。
倒不是說什麼性子清冷孤傲,對於人際之類的她是真的不擅長,而且官場之中誰和誰走的近了,並不是什麼好事。
如若不是這一次出題,她應該不會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