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第3/4 頁)
模樣?別到了成親那日,姑娘卻弄出病來,倒誤了好事呢。”傅月明見她說笑,雖有心回嘴,卻又懶怠理會,瞥了她一眼,仍舊斜倚著軟枕出神。桃紅老成,走來說道:“姑娘這一日都沒吃什麼,晚上再要不吃,只怕夜裡餓。就沒胃口,吃碗粥也好。”說畢,見傅月明不做聲,便真個盛了一碗送來。傅月明草草吃了兩口就放了,說道:“下剩的你們都拿去吃罷,今兒廚房必定熱鬧,只怕誤了你們的晚飯。”桃紅笑道:“就是怕這個,灶上的媳婦兒加倍的添了來的。我們吃了這個,盡不用再要了。”說著,就走去同小玉一桌坐了吃飯。傅月明在一旁看了一會兒,越發煩悶起來,不覺焦躁了一身汗出來,便說道:“這才是四月的天氣,就這樣熱了。你們燒水預備晚上洗澡,我到園裡走走去。”言罷,也不待二人答應,就起身披了衣裳,往外去了。桃紅與小玉都正吃飯,又看是自家宅子裡,心想無事,便也無人跟她出來。傅月明走到院中,只覺夜風徐來,周身不禁為之一暢快,舉頭但見月掛中天,銀河欲洩,清光遍灑,那心中的氣悶便也消散了幾分。她信步走了幾步,暗自忖道:假山子邊上的那株杜鵑,昨兒瞧著已打了花苞了,不知這會子開花了不曾,去瞧瞧也好。主意已定,當即邁步向假山那邊行去。她這愛月樓就在園中,走動起來倒十分便宜。又因傅家家人雖多,但今日因待客,大多都在堂上忙碌,並無人走到這後園裡來,故此她一路行去,只見人影相依,倒並未碰見什麼人。
一路行至假山旁,卻見那兩叢杜鵑開得正好。傅家栽的這兩叢杜鵑,乃是白色花種,如今盛放,便似玉雕霜砌,清光之下,恍若謫仙。
傅月明立在花前,玩賞片時,忽聽身後微有動靜。正待回身,一人卻忽然合身撲來,將她扯至假山後邊。她驚懼惶恐不已,正欲出聲高呼,卻被那人掩住了口,扎掙了兩下,便被他死死攬住。
卻見那人背光而立,身形高大,面上容貌不甚分明。傅月明被他擒住,驚惶至極,又見脫困無望,禁不住眸中滴淚,嗚咽抽泣起來。
那人聽見哭聲,連忙鬆了手,低聲道:“不過白與你玩笑,你倒哭起來了,膽子這樣小。”傅月明聞聲,認出人來,方才放心。然而心中一寬,又禁不住怒氣橫生,抬手便向那人胸襟上猛力一捶,斥道:“吃醉了酒,跑來作弄人,險不把我唬死!”原來此人,正是季秋陽。他從席上下來,走到後面淨手,正遇見傅月明往園中閒遊,一時起意,便跟了她過來。
季秋陽不防吃了她一記,雖則一嬌柔少女能有幾分力道,還是妝模作樣揉胸呼痛,說道:“這樣用力,你也不心疼。倘或竟把我捶死了,你是要做望門寡麼?”傅月明嗔道:“捶死你才好哩!去了京城那麼久,音訊全無的,倒像斷絕了道路,將我一人撇在這裡,弄的有上梢沒下梢的,吃了人多少笑話。好容易回來了,不說先說說話,倒捉弄起人來。”言至此處,觸動了心腸,竟又哽咽起來。
季秋陽見她又哭起來,知是作弄的過了,慌了手腳,摟著她連連撫慰,說道:“原是我不好,不該沒輕重的玩笑,任憑娘子責罰罷。”如此這般哄了半日,傅月明方才漸漸收淚,回嗔作喜,又紅了臉低聲道:“誰是你娘子,還沒成親呢,倒慣會口頭討便宜的。”季秋陽低低笑道:“橫豎就是這幾日的事了,早一日改口又有何不可?莫不是,你變了心不願跟我了不成?”傅月明聞聽此言,登時柳眉倒豎,低聲喝道:“爛了嘴的,胡說些什麼?!我若要變心,你潦倒時不理你就是了,又何必等到今日?!弄到如今,我名聲也被你玷了,咱們成親的事兒鬧得滿城皆知,我是抽身再無退路的,你卻來說這話,你還有良心麼?!”言至此處,她忽而冷笑兩聲,說道:“莫非是你在京城裡另敘上了心甜的姊妹,想把我甩開,故而先拿這話來試我麼?!季秋陽,我實告訴你,我眼裡揉不得沙子!這樣喪良心的事,你若真敢作出來,我定然……”一語為盡,季秋陽卻俯首將唇覆了上來,將她餘下的話盡數堵了回去。
傅月明不防此變,暗吃了一驚,又覺羞赧,欲待扎掙,又恐弄出響動,驚動了旁人。雖則兩人親事已定,但這幅樣子被人瞧去,終究也是難看。無奈之下,只得束手束腳,任他肆意妄為了一回。
☆、第一百七十九章 婚期
自這日後,季秋陽歸家便請了兩位城中德高望重的老人充作媒人,向傅家行納彩、問名、納吉、納徵、請期等婚姻大禮。雖則因季秋陽告假有限,諸般事宜未免倉促。然而納徵之時,季秋陽將聘禮按著世間禮俗加倍的添了上去,那聘餅三牲自不消說,海味也送來了八式,聘金更是足足送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