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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性子擰了,不禁說道:“妹妹如今瘦的越發厲害了,還要保養身子為上。”陳秋華淺淺一笑,說道:“不用姐姐多費心,我不似姐姐,萬事順遂,多活在世上一日,也是與人現眼。”
傅月明見她執拗至如此地步,倒也無話可講,恰逢前頭打發了桐香來請,便起身去了。
回至席上,陳杏娘便問她如何去了許久。她便隨口道:“走到外頭淨手,因惦著妹妹,怕她一人在屋裡寂寞,走去瞧了瞧。”陳氏便道:“隨她去罷,小孩兒家,也不知鬧些什麼古怪牛脾氣。”眾人都不理論,就此揭了過去。
吃過午飯,眾人都在堂上吃茶閒講。
陳舉人因知女婿要在鄉下購置房舍土地,便說道:“賢婿,近來聽聞你有意置辦田產,可有此事?”傅沐槐趕忙道:“確有此事,小婿因想著商鋪生意雖好,只是朝不保夕,沒個定數,倒是田裡的生活牢靠。且如今手裡還有些閒錢,便想買它一二百畝的田地,再購置一所莊院。將來夏季炎熱,一家子到鄉下去避暑也很是便宜。就是我那女婿,若不得中,回來同小女成了親,也有個住處。”陳舉人點頭道:“這話很是在理,這幾年鹽上的稅負一年重過一年,我也替你愁過,只怕將來的日子不似如今好過了。你有這等盤算,倒是很好。”因問道:“可有相中的田產?”傅沐槐道:“便是沒有個合適的。前回西街上的吳四領著城郊銅鶴寺的源深和尚來說了一回,那和尚有些寺裡的土地要賣,一共一百五十六畝田地,要個二百兩銀子。我因嫌貴了,並不曾應下。”陳舉人將手一拍,說道:“你幸得是不曾應下!因著年成好,連年柴米甚賤,如今每畝田地也就值個一兩白銀。何況銅鶴寺左近的土地,我是知道的,大多是些薄田,不堪大耕大種。那源深和尚前些日子輸了場官司,手裡正著緊,就打起賣地的主意來了,想將手上的壞地脫了去。你若買了他的,可就吃了虧也。我倒知道一戶人家,手裡有見成的肥田二百畝,連著莊子一併要賣,統共要價也就四百兩銀子。你瞧瞧,可好不好。”
傅沐槐聽聞,趕忙道:“既是岳父薦來的,自然是好。倒不知是什麼人家要賣,要價竟這般低!”陳舉人道:“就是城裡的連大戶,他家為了場事,弄的欠下許多外債,如今這城裡住不下去,要舉家外遷,便要賣了莊院土地做個盤費,四處使人尋買家呢。既是賢婿有意,待過了年,便我打發人去問問。”傅沐槐滿口應下。
這般坐了片時,因冬日天短,陳杏娘又記掛著家中無人,閤家子便出來告辭。陳氏令丫頭裝了許多如意糕、吉祥餅等物,與他們帶了。陳舉人又說到了初五必定回拜,一家子將傅家眾人送至門上,看著眾人登車騎馬遠去,方才關門進去。
一路上,傅月明隨著陳杏娘坐在馬車之中。陳杏娘見她悶悶不語,便道:“這是怎麼了,這等氣悶。”傅月明心中有事,勉強一笑,只說道:“出來一日,累得狠了。”陳杏娘更不相疑,就此罷了。
一行人回至家中,陳杏娘著緊打發人做晚飯,便同傅沐槐歸入上房,脫衣歇息。那唐愛玉生性寡淡,懶於言語,同傅月明道了一聲,便進了寧馨堂。
傅月明也同唐春嬌回了愛月樓,那唐春嬌自歸房中脫衣裳,梳頭勻臉。才脫了外衣,就見傅月明帶了小玉自外頭進來。
唐春嬌慌得連忙讓座,又去倒茶,又笑道:“姑娘怎麼這會子來了,出去一日,也不說歇歇!”傅月明也不接話,只回身向小玉道:“帶上門出去,沒吩咐不準人進來。就是上房裡叫,只說我同姑姑說話。”小玉應了一聲,就去了。
唐春嬌見傅月明粉面含嗔,柳眉帶怒,又是心中有病的,不禁先自心虛了幾分,強笑道:“姑娘有什麼要緊事,竟將小玉姑娘也攆出去了。”傅月明向她道:“你乾的好繭!今兒一日在外祖家中,你都做了些什麼好事?!趁早實說,別叫我請太太過來!”
唐春嬌聞聽此語,便知那事發了,只是暗自揣測並無把柄落在傅月明手裡,猶自強說道:“今兒在外老太爺家裡,我只在姑娘跟前坐著,同那邊姑娘少爺鬥了一回牌,並不曾做別的。姑娘也是看在眼裡,怎麼倒來問我?!”
傅月明點頭道:“沒個真憑實據,你也不肯認了。”說畢,自袖中掏了那手帕出來,摔在唐春嬌臉上,便斥道:“你瞧這是什麼?!現成的賊贓,叫人家拿住,問到我臉上來!嗔道午前我見你同那纂兒鬼頭鬼腦,不知行些什麼勾當,原是為了這般!幸得是問到我這裡來,倘若竟是直送到老爺太太跟前,你便是沒處死,我們一家子倒怎麼跟外祖交代?!前番唐姑媽敗落下來,你本是要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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