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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只望著婆子出神。傅沐槐心裡焦急,問道:“月兒,可有此事?”傅月明不肯瞞騙父親,又覺此事委實蹊蹺,心裡忖著瞧瞧再說,便點頭:“中夜時分,女兒確在夢裡聽見什麼東西抓撓窗欞,得起來看時,已不見了。並沒瞧見有貓過去。”
那婆子聞言,甚是得意,當面向傅沐槐說道:“老爺,不瞞你說,婆子這雙眼睛自幼便通陰陽,因窺伺陰間秘辛過多,遭了天譴,才瞎了。如今婆子不敢管那陰間的事,但陽間鬼魅卻瞞不過婆子眼睛。婆子見這房上怨氣瀰漫,那孽畜雖一時不曾得手,但待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它返本還元,妖力大長,必定再來作惡。屆時,若非九天蕩魔祖師下凡,尊夫人這一劫是再難逃過。”
傅月明聽這婆子滿嘴怪力亂神,盡是市井之間那些江湖騙子的惑眾妖言,不禁暗自起疑。只聽傅沐槐連忙問道:“那敢問婆婆,如何能除此妖孽,保我家宅平安,拙荊康安?”那婆子故意拿班作勢,搖頭說道:“天道迴圈,這等事冥冥中自有定數,何況先前這貓殞命於尊夫人之手。它前來尋仇,亦在情理之內。婆子若強行插手,難免折損陰鷙,又或惹禍上身。前番為著管多了閒事,婆子這雙眼睛才叫老天收了去。如今婆子再不敢管這些身外閒事啦。”
傅沐槐聽她語含推託,便知她意思,連忙說道:“還望婆婆大發慈悲,拔救我等,我必當重謝!”說畢,便命小廝拿銀子去。
那婆子卻一臉正色,將手一揮,說道:“婆子不是愛財之人,老爺不必如此!那等黃白銅臭乃身外之人,婆子是方外之人,要來何用?”傅沐槐見她不肯吐口,當即便慌了,只是奶奶長奶奶短的央告。傅月明在邊上看不下去,便從旁勸道:“父親,罷了,這事也太過飄渺,且不說昨晚上那究竟是不是貓。即便是,又能如何?許是一隻過路的野貓子呢,恁般小的一點東西,哪裡就能坑害母親性命?”那婆子一聽這話,立時便說道:“小姐既不肯信,那婆子多說也是無益,就此告辭。”言畢,更轉身作勢要走。
傅沐槐心裡焦慮娘子,已是病急亂投醫,先前聽這婆子竟能將自家門內幾年前的事也說出來,不由便信了幾分,又見她說近日的事色|色對景,又不肯要錢,便更信了個十足。慌忙上前扯住,又是作揖又是賠禮,好容易將那婆子勸住。
半日,那婆子方才吐口道:“罷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看在你平日裡頗有個善名,婆子便救你這一回。”言畢,更不打話,抬步便往前走。
傅沐槐忙問道:“婆婆哪裡去?”那婆子道:“自然是進去瞧你夫人,再施幾道法術,阻那孽畜。”傅沐槐便叫小廝上前攙扶,婆子卻將手裡柺子一橫,將幾個小廝都開啟,說道:“不必,你們這些明眼的,看路還未必及得上婆子這雙瞎眼爽利哩。”
傅月明聽出這話是暗諷自己,心中雖是不快,卻也不好當面說什麼,只是按了。那婆子更不打話,拾階而上,邁步便往裡去。穿堂過室,繞桌讓柱,竟似是走熟了一般。傅月明在後頭瞧著,倒也暗暗稱奇。
婆子行進內室,走到床邊停下。那陳杏娘至此時也鬧累了,只是躺在床上發怔。婆子低頭聞了幾聞,又四下轉了轉頭,向著西邊窗子點頭嘆道:“這孽畜便是自此處來襲的,好在並未得逞。”傅沐槐跟在後頭,聽了這話,連忙問道:“婆婆,拙荊可還有救?”
婆子說道:“若是婆子再晚來個一天半天,尊夫人就要香魂歸天了,好在如今還不算晚。”說畢,便自腰內摸出幾張符紙,遞與傅沐槐,說道:“將這個拿硃砂抿了,貼在床邊上,這十天之內男子不得近前。明兒是好日子,正午時候,將那孽畜屍骨掘出,將火化去。將渣滓灑在驢馬市上,任千萬人踐踏。這孽畜屍骨既消,無處存身,只得轉入輪迴。過得十天,尊夫人自然災滿業消。”
傅沐槐聽了這番言語,也覺過於虛妄飄渺,便作揖道:“拙荊目下這等,還望婆婆施救。”那婆子說道:“尊夫人這是患了離魂症,得那孽畜伏誅,自然大好。”言畢,又見傅沐槐滿面關切,便說道:“罷了,送佛送到西,我這兒有幾顆觀音大士座前求來的還魂丹,你且拿去用熱湯化了,給尊夫人服下。日常再佐以寧心安神的藥物,吃上幾日便可大安了。”
傅沐槐接了丹藥,慌忙走去倒水,因婆子有吩咐,說男子不能近身,又連聲呼喝傅月明接了符咒去貼,又命丫頭將那婆子請到堂上款待酒飯。
傅月明接了符咒,心中雖是不願,但一時也別無他法,只得叫小玉熬了些漿糊,將那幾張皺巴巴的符紙在床邊貼了。一時,傅沐槐將那丸藥化了,端來喂與陳杏娘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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