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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看好。眼下菜蔬嘎飯都壞了,廚房又急等著東西做飯,小媳婦心裡焦躁,故而在這裡吵嚷,驚擾了姑娘,還望姑娘見諒。”她一言未了,一旁立著的矮胖婦人早已聽了個不耐煩,指著她的鼻子就斥罵道:“吃昏了你這淫|婦!你管著小倉庫,裡頭養了老鼠,倒一口咬在我身上?!是言不是語的就告起狀來了!”原來昨兒夜裡,該她上夜。聽見香芹當面推諉,立時就惱了。
傅月明眼看這兩人又要拌起嘴來,便呵斥道:“都給我少說兩句!這是什麼時候了,不說怎麼處置,倒只顧吵鬧?一時客人來了,飯菜造不出來,叫大夥餓肚子空等著?老爺太太知道了,你們誰也跑不了!”幾句話,說的兩人訕訕的。她又問道:“被老鼠咬壞的都是些什麼?可能再去買辦?”香芹才待說話,卻聽一道尖利女聲打外頭響起:“我聽說廚房裡鬧起來了,過來瞧瞧。原來大姑娘在這兒,姑娘不在後頭陪太太待客,走到這兒腌臢地界來做什麼?貴人腳踏賤地兒,姑娘不怕沾髒了鞋?”
傅月明聽這話說得極是刻薄,知是田姨娘到了,秀眉微皺,也不理會,只向那些僕婦道:“不要再吵了,事已至此,嚷鬧也是於事無補。快打發小廝出門,看能不能再買來補救。”
香芹面現難色,說道:“先不說銀子還得再問太太領,這許多果品菜蔬,這會子出門去買,怕也沒有的賣了。”田姨娘見傅月明不理會,便扯著一個家人媳婦,將這些事問明白了,就向傅月明道:“你這孩子,真不曉事!這樣的事兒,你倒敢自己拿主意?還不快報與老爺得知!”
傅月明聽了這言語,心裡暗笑,當面說道:“自來家中內務,都是太太打理,什麼時候見老爺理會過?今兒出了這樣的事,姨娘不說去問太太,倒要報與老爺,卻打的是什麼盤算?”
田姨娘為她當面戳穿心事,不由粉面發紅,惱羞成怒,衝口說道:“我能有什麼盤算?!我不過是為了咱們家的事罷了!你這麼點大的毛孩子,懂些什麼?知道鹽打哪頭鹹,醋打哪頭酸?這樣的日子,這樣大的事,你還亂出主意。弄出事來,叫外人看了笑話,丟的還是咱們家的人!”說著,掉屁股就往前頭走了,嘴裡不乾不淨的沒完。
傅月明見她走了,料知她要去告狀,無暇理會,只向香芹說道:“將掌勺的師傅請出來,我有話說。”香芹聽說,一溜煙走進廚房,只待片刻就見兩個廚子走了出來,一個胖大身材,肥肥壯壯,另一個卻又瘦又矮,面皮焦黃。
這兩人原都在院裡幹活,見這傅家人自己亂了起來,怕牽連他們,就躲了進去。此刻聽聞大姑娘請,才又出來。
傅月明打量了這兩人幾眼,便望著那高胖漢子笑問道:“敢問這位是得月樓的秦師傅麼?”那人滿面惶恐道:“正是,正是,姑娘有何指教?”傅月明笑道:“家裡出了這樣的事,讓師傅看了笑話。然而如今也別無他法,我有事相求師傅,不知可不可行?”說著,便將心中的主意說了出來。
那秦廚子搔了搔頭,說道:“那也沒什麼不可以,但只一件,姑娘說的這些菜,鮮花用得極多,這一時半刻,也沒地兒弄去啊。”傅月明淺淺一笑,說道:“只要師傅能做,這些事就無需師傅操心了。再者,並非要做許多菜餚,湊出幾個碟子來就夠了。”說畢,就打發香芹帶了綠柳和荷花,到後頭花園裡採摘花朵。她自家又親到廚下,檢視了一回,幸喜今早家中打發小廝又買了一些菜蔬,存放在廚房,不曾損壞。至於魚肉之類,也都在此處,並無異樣。
正在此時,前頭傅沐槐忽然打發了同喜過來問話。
田姨娘果然還是到前頭言說了此事,傅沐槐正在堂上陪客,下不來,又心中焦躁,只好打發了人過來相問。傅月明便向同喜道:“去對老爺說,已然沒事了,只管安心。決誤不了今日的宴席的。”同喜聽說,不好多問,只將信將疑的去了。半晌,香芹、綠柳同荷花便捧著那包了大捧鮮花的包裹過來,交付廚下。秦廚子立時便動手收拾,燒水灼燙,烹煮菜餚。傅月明眼看此間事態平息,方又回後頭去。
至此時,家中已漸有客到,那請來吃酒的客人家眷也都歸到後面來,與陳杏娘見了,都在花廳裡坐著說話。
傅月明才走到廊下,便聽裡面笑語陣陣,桃紅在門前候著,一見她就說道:“姑娘去哪兒了?已來了許多客人了,太太都問了好幾遭了。”說著,又慌忙打起了簾子。傅月明隨口說了幾句,便往裡去。
邁步入堂,只見坐了滿滿一屋子的人,婦人、姑娘、丫頭都圍坐在八仙桌邊,同陳杏娘吃茶說笑。
一見她進來,眾人都停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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