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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還在生氣呢,臉陰的像是下暴雨的天,剛剛把長福叫進了書房,又把詩琴姐叫進去了。”
見說起長福,秦兮的神情沒有著急擔憂,瑩彩鬆了一口氣:“看來你腦子也不算是太糊塗,爺雖然生氣,但讓我拿藥膏過來,想必心中還是有你的,以後你可別再腦子不清楚了。”
“嗯。”秦兮茫然地點了點頭,嗅著空氣中淡淡藥膏氣味,腦中千頭萬緒,彷彿什麼都想了又什麼都沒想。
宋子北要麼就不管事,一管事就雷厲風行的把清空了瑾落院大半的下人,詩琴和長福自然都被拎了出來,和著那些丫鬟一起交到了管理府中人事的王媽媽手裡。
詩琴之前沒少幫宋子北把有爬床心思的丫頭交給王媽媽,沒想到自個也有那麼一天,聽到宋子北的吩咐,就忍不住哭求:“爺,奴婢知道錯了,奴婢是無心的,奴婢不該讓長福去找鳶尾姑娘……”
事到如今,長福再傻也知道是詩琴利用了他,同樣哭求道:“爺,奴才是被詩琴給騙了,奴才跟鳶尾姑娘絕無私情……”
“明明就是你心慕鳶尾才會做下這等事,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託我下水……”
詩琴滿臉淚痕,爬到宋子北的腳邊,仰著哭花的臉哀求的看著他。
“奴婢從小伺候爺,求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讓奴婢留下來吧,奴婢發過誓,要一輩子伺候爺……”
“既然想伺候我,為什麼動歪心思。”
宋子北掃過兩個跟了他幾年的下人:“一個蠢笨,一個心思不純,別求了。”
主子和下人能有多大的情分,宋子北面色淡淡,內宅的事他沒興趣多管,既然詩琴能為他解決麻煩,許多不值得他在意的事,他自然不會拿來追究,但如今她膽大動了他的東西,又怎麼敢妄想能這樣矇混過去。
詩琴的眼淚掉的更洶湧,聲音慘厲而尖銳:“求爺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是長福來找奴婢商量的……一切都不關奴婢的事,求爺求爺……”
跟詩琴相比,長福更清楚宋子北的性子,曉得他那麼說就是沒希望了,面上一臉灰白,早就認了命。
胡媽媽見宋子北臉上似有不耐,招手讓幾個婆子把詩琴拉了下來堵住了她的嘴。
所有人如潮水般退去,一旁的瑩彩奉完茶,覷著主子的神情,小心翼翼道:“鳶尾姑娘擦過藥,如今已經休息了。”
說完見主子沒有什麼回應,瑩彩怕招惹他生氣,也不敢多說,拿著托盤打算退出去。
“她臉上的痕跡消了?”
“回爺,淡了許多,估計等到明日就能消了。”
“嗯。”
出了書房,瑩彩拍了拍胸口,主子問的話像是關心鳶尾,但語氣卻冷硬的嚇人,搞的她連吸氣都不敢大聲了。
不過看主子的樣子,似乎仍然放不下鳶尾,做了這樣的事情,還能讓主子惦記,鳶尾簡直就是祖墳冒了青煙。
……
詩琴被處理了,瑾落院沒了人手,宋老夫人就把嫁出去沒多久的詩畫叫了回來。
而叫詩畫回來之前,宋老夫人首先是把宋子北叫到了世錦院。
“之前我不想當著所有人的面讓你沒面子,就沒有多說什麼,現在只有我們兩人,你就說實話吧,鳶尾那丫頭真是你叫到那兒去的?”
“事情是怎麼一回事,母親應該已經知道了罷。”宋子北的薄唇抿起,就是對著自己的母親,也沒有多說傾述的意思。
事情的始末胡媽媽自然都告訴她了,她那麼問也只是想試試宋子北的意思,見兒子沒有對著她也維護鳶尾那丫頭,宋老夫人心中的那塊石頭稍微輕了些。
就算喜歡,也不知道到亂了心神的地步。
“我知道是一回事,你告訴我是另外一回事,”宋老夫人敲了敲桌子,“你跟娘說說,你打算怎麼處置鳶尾那丫頭?無論她是為了什麼原因,她答應跟個小廝見面,就算是不規矩,既然是不規矩的女人怎麼能繼續留在你的院子裡!”
聽到兒子沒有處罰秦兮,還派人給她送了膏藥,宋老夫人一夜都沒睡好。男人最忌諱自個的女人不規矩,宋子北對秦兮能做到這份上,到底是有多深的感情了。
“我不過不想讓她臉上沾了別人的掌印。”宋子北蹙了蹙眉,“娘,你擔心的事不會成真,我有分寸。”
曉得兒子一直有種常人難以理解的愛乾淨方式,聞言宋老夫人能釋懷送藥膏的事,卻還是不想讓秦兮繼續留在宋府。
“無論如何那丫頭都不能繼續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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