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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最後一次賭,賭林落還記得他們以前的事情。
他從小就對酒精過敏,不能喝酒,所有人都知道,有一次聚會上,他和一個女孩子多說了幾句話,多跳了幾支舞,冷落了林落,她就吃醋了,他怎麼哄也哄不好她,急得不行,最後林落說:“如果你今天把這一排酒都喝了,我就原諒你。”
那麼任性,那麼不講道理,那麼無理取鬧,連她的朋友都看不過去了,但是楚凌二話沒說,把那排酒喝完了。
結果就是不省人事,直接來了救護車送醫院搶救,意識模糊間他卻翻來覆去只有一句話:落落,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他看見林落握著他的手,哭得泣不成聲,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和他鬧過。
年少的時候,怎麼能夠就那麼幼稚那麼胡鬧又那麼甜蜜呢。
他是喜歡她的,是真的喜歡她,喜歡她的嬌縱美麗單純任性,活在陽光下恣意妄為,是他從來不曾感知過的明媚。
曾經的他,自卑又懦弱,林落於他,是年少時的光,是他在被父母罵廢物沒用比不過楚霄的時候伸過來的唯一一雙手。
可是他太無能了,那時候的他還沒有得到父親的認可,沒有擁有楚家的股份,甚至一直不能回國,因為回國就要頂著私生子的名號活在優秀的楚家長子的陰影中。
所以他不得不借助別的勢力,他也不得不放棄林落。
因為他註定要做對不起林落的事。
他和林落關係很好的時候,取得了林父的信任,然後把林家的投資計劃告訴了自己的父親,讓他加大對林氏的注資,讓這次開發計劃板上釘釘,然後暗中再做手腳,套牢林家的週轉資金,讓楚家慢慢獲得主動權,
只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楚毅會這麼心狠,最後乾脆直接設計讓林父車禍身亡,留下一堆爛攤子,再加之之前的資金套牢,銀行不願意再貸款給林氏,楚毅趁這個時候以多年故交的身份把一些民間借貸引薦給林母,林母單純,信了他,就利滾利利滾利,導致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而遠在美國的林落,對此一無所知。
這一切都瞞著楚霄,並且是楚毅用楚霄的名號吩咐下去的。
這個男人,只在乎利益和自己的**,什麼妻子兒女,都不重要,楚凌也由此在他父親心中的地位超過了楚霄,這才有底氣回到國內和楚霄一爭楚氏的頭把交椅。
楚毅什麼都知道,但也預設了,預設的條件就是楚凌要想辦法把林家那塊地皮的轉讓書拿到手。
當時林母自殺太過突然,死之前並沒有按照楚毅的計劃把這塊地轉讓給楚氏,所以這塊地明裡是楚家佔著,但是一直閒置不投入開發的原因是因為他們沒有合理合法的使用權,但他們又不甘心把這塊肥肉就這樣割了出去,所以壓下了所有訊息,連林落也不知道,就等著慢慢偷樑換柱。
可是最近楚霄似乎查到了什麼,越查越深,眼看就要挖到底了,楚凌不得不提前回國找到林落,想直接坦白這塊地皮,讓她以子女的身份繼承後轉讓給自己,然後把那些罪行栽贓給楚霄。
如果是以前的林落,只要他告訴她辦完這件事他就娶她,她一定會欣然應允,但是現在的林落已經被他傷害過一次了,他必須要不擇手段才能求得她的原諒。
他這次故意酒精中毒,是為了告訴她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愛她,也是為了讓她想起以前兩個人的甜蜜時候,讓她想起他曾經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
果然,她心軟了,她來了醫院,在他的病床前哭得撕心裂肺,狠狠地罵了他一頓,然後聽了他的話,繼承了那塊價值三十個億的地皮,並且答應只要他能擁有楚氏的主導地位,替她報仇,她就轉讓給他,因為她不想讓自己父親的東西落入害她家破人亡的楚霄手裡。
這一切佛系被楚凌當作籌碼,說服了楚毅撥給他大筆大筆週轉資金,高價回收在外散股和小股東手裡的股份,促使楚氏股價一路飆升,也以高額佔股最終代替楚霄成了新任董事長,與此同時,他也把捏造好的楚霄的犯罪證據也送到了警廳。
他大獲全勝。
而今天晚上,他就會對林落求婚。
楚凌覺得這輩子沒活得這麼暢快過。
換好新的西裝,從頭到尾打理得整整齊齊,帶上花,直奔亦楓公館。
他到的時候,林落已經在等他了,正無聊地玩著手機,聽見動靜,懶懶抬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怎麼打扮得這麼正式,還帶了花?你看我,一下班就過來了,都沒來得及打扮,你這樣會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