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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打扮,也精緻得像個瓷娃娃。
正打量著,陸少行覺得自己似乎被一股帶著核武器味道的目光掃射了,眼睛一轉,果然季遲安在死亡凝視著他。
好叭,好看是好看,咱要不起。
他低頭拿起了手機。
“季哥,我錯了,你早說小野貓要來,我絕對不整那些花裡胡哨的。”
季遲安看了一眼手機,沒有理他,轉頭看向林落:“點好了嗎?”
“嗯,點好了。”
“好。”
服務員接過選單,問道:“陸先生,您之前讓我們醒的紅酒現在可以上了嗎。”
“可以了,謝謝。”
陸少行長得有點風流,脾氣又好,又愛笑,一笑就是眯著桃花眼,笑得服務員臉紅了紅:“好的,您稍等。”
“行了,別騷了。”服務員出門後,季遲安懶懶地看了他一眼,“你點的酒,你一個人喝,我今天開了車。”
“公館又不是沒有代駕,多大點事兒,哥們兒好不容易回來了,你不陪我喝一頓像話嗎?”
“我今天開的雙座,叫不了代駕。”季遲安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陸少行反應了一會兒,開的雙座,他一個,代駕一個,那麼多出來一個自然就是林落,也就是說……
陸少行了然,兄弟二十七年的第一朵桃花,他怎麼也得幫忙小心呵護著,助助興,帶動一下情趣。
於是酒送上來後,陸少行拿了個杯子到林落面前,溫和有禮地笑了笑:“今天遲安開車喝不了,那林小姐能否賞個臉?”
林落酒量一向很好,見季遲安也沒阻止,想著不好落了老闆和老闆朋友面子,也就答應了。
結果剛剛倒好酒,季遲安手機就響了,他看了眼號碼,神色微微沉了沉:“有事,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眉宇間有些凝重。
但是林落和陸少行都覺得輪不著他們來操心,因為如果季遲安都解決不了,他們兩個就更沒轍了,於是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把酒言歡。
陸少行這個人,就是典型的紈絝子弟,因為祖祖代代都太有錢了,所以人生就失去了夢想,仗著長得還算桃花含情,便在禍害女人的路上一去不復返。
禍害者一般也會被反禍害,幾杯酒下肚,他眼眶就紅了,開始和林落絮絮叨叨起他的小雪安娜還有諾娃都是怎麼無情地拋棄了他,他年輕的心靈受過多少美麗女人的傷害,越說越激動,一激動就喝酒,一喝酒就更激動,惡性迴圈,還非拉著林落一起。
最後兩瓶紅酒喝完了,還上了一瓶白的。
滴酒不剩後,季遲安都還沒回來,林落看著對面那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男人覺得有些頭疼,早知道他酒量這麼差,就不該陪他喝,季遲安又不在,她怎麼應付?
而且她酒量雖然好,但也架不住紅的白的混著來,前頭還好,現在坐了一會兒,倒覺得後勁上來了,頭有些昏沉。
突然“哇”的一聲,陸少行作勢就要乾嘔,林落喊了幾聲服務員,沒有反應,擔心他真的就在這兒吐了,忙扶起他往洗手間走去。
陸少行沒有季遲安高大,但也有個一米七八,醉了酒沒了平衡感又沒了意識,林落扶著他,他就不由自主地把重心都靠了過去,林落這麼個九十斤的身子骨哪裡承受得住,兩個人就這樣走得歪歪扭扭,很是狼狽。
正正好就在洗手間門口撞上了季遲安。
他一手插在兜裡,一手握著手機,站在門口,看著兩個面色緋紅一身酒氣的人,心底升起無限煩躁。
沉著臉,一把拽過陸少行,單手撐住他,然後低頭冷冷地看著林落:“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像什麼樣子。”
酒壯慫人膽,林落也抬著腦袋,仰著下巴:“我沒喝多,是你朋友喝多了,你和你朋友吃飯吃到一半,人不在了,我幫你照顧你朋友,你兇什麼兇?”
季遲安臉色依然不好:“你可以叫服務員,沒必要親自扶他,你覺得讓他倚在你身上這個行為像話嗎?”
林落冷笑一聲:“只是正常的肢體接觸而已,又沒有動手動腳,又沒有非分之想,季總到底是覺得哪裡不像話了?是不是你朋友吐了包廂一地就叫像話?”
季遲安側頭看了看手裡撐著的那位不住乾嘔的人,皺了皺眉,拎起他往洗手間裡走去,還“砰”的一聲帶上了門。
“積分-5”。
林落只覺得這個人簡直就是不講道理,不知道在氣什麼,要不是看在他幫過她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