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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你!”
“哦……”懷柔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費力的睜開眼睛,想著要看清陰夜的模樣,可是眼前卻好似蒙了一層昏暗的迷霧,不得不放棄去看,不過這小閻王……終究還是來了啊。
陰夜話落就從宛若手裡接過藥碗,放在懷柔唇邊,厲聲道:“張嘴!”
懷柔難得配合的張開了嘴。
換做平時,真的是作死也不會喝的,可是如今卻好似聞不到藥的苦味,她索性就將它當成是一碗白開水。
陰夜嘴巴雖不饒人,可是心卻是軟的,緩緩的控制著力道,將碗中的良藥輕輕的倒入懷柔的口中,懷柔喝得極慢,他也難得的很有耐心,直到一碗藥喝完,他才將空碗遞給宛若,然後拿出絹帕替她擦拭嘴角。見她這般服帖,不由心情很好,又端來一碗開水,語氣稍好:“來,和和嘴。”
“不用了,”懷柔搖搖頭,說話都沒力氣,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蔫了的氣球,軟綿綿的。
“不覺得苦?”陰夜挑眉。
第一百四十一章 不覺苦澀
“若是真能覺得苦就好了!”懷柔道,她明知道這藥一定會很苦,可是直到喝完卻一點兒也嘗不出它的苦澀,無奈的搖了搖頭,想扯開嘴角笑一笑,卻笑不出來。
陰夜忽然一怔,看著懷柔。
懷柔不再說話,似乎又無意識的要睡去。
陰夜放下碗,回身看向床前,懷柔似乎睡得極不安穩,眉頭緊蹙著,臉色晦暗,從面色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心中定然積壓了無數的東西。一直被壓制著,但似乎突然有了某個突破口,如今噴洩而出,後果自然是讓她整個人的身體與精神都承受不住,如今只是發熱還算好的,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讓她這般受折磨?
他的眸光忽然染上一抹心疼,緩緩走到床前,見懷柔放在被子外的手用力的蜷縮著,指甲已經嵌入了皮肉,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對她道:“睡吧!蠢女人,有我在這裡陪著你,還怕什麼呢?”
他的聲音不高,微微的有些低沉,卻又好似緩緩飄落的鵝毛大雪,輕盈的落在梅花枝頭,帶著一絲清冷的味道,但更多的是撲鼻的清爽,對於一個正在發燒的人來說,這種感覺最是舒爽不過了,剎那間,懷柔的心神微微的有了一絲盪漾。她的手指動了動,沒有說話,眉心緊緊蹙著的晦暗卻淡開了些。
陰夜坐在床邊,將懷柔的另一隻手也握住,將她蜷縮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他那微帶些清涼的指腹輕輕撫著她手心被掐出的凹痕,一下,再一下,似乎下決定要撫平她心內的不安一樣。
懷柔呼吸漸漸平穩,均勻,緊蹙的眉頭終於散開,面色的晦暗也總算褪盡。
“再剛強堅韌也不過是個女人,蠢貨。揹負的越多身上就越重,這個道理你比我明白的多 ,幹嘛還要一個人死扛著不肯說?現在好了吧……”陰夜似乎低低的一嘆,聲音幾乎未聞。但靜靜的房間,他的嘆息聲無論多輕,卻也分明。
似乎過了許久,宛若端著一碗淡粥又出現在房間,看到陰夜如此溫柔的凝視著懷柔,不自覺的一驚,那種神色映在他的臉上,似乎也算是一種百年難遇的奇觀了。
她的腳步不由得一頓,心中忽然升起一股退縮的念頭。
陰夜發覺了宛若的腳步聲,面色神情頓收。回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語氣稍硬:“端來吧!”
“可是,娘娘睡熟了,要不然讓她再睡一會兒,這粥……再去熱熱……”宛若小心的試探道。
“端過來!”陰夜好似沒聽到宛若的話。只是重複自己的話語。
宛若沒法,只得聽話的端著粥來到床前。就見陰夜鬆開了懷柔的手,無比自然的將她整個熟睡著的身子攬入自己的懷裡,沒有半絲的刻意,也沒有半絲的緊張,就好像這麼做根本就是最尋常不過的事兒,她忽然有些敬佩。他的過人之處不在於平日裡多麼的張揚,而是到了該收的時侯就收得一點兒不露。試問有多少人能做到他這般自然?
陰夜從宛若手裡接過粥,另一隻手環過懷柔的肩膀,小心翼翼的拿起湯匙,舀起一勺,放在懷柔唇邊。對她道:“蠢女人,醒醒,喝了粥再睡,你會好得快一些!”
懷柔一動不動,似乎睡得極沉。
陰夜忽然加重了一分語氣。厲聲道:“喝粥!”
懷柔無奈,只得乖巧的張開了嘴,閉著的眼睛仍是張不開。
剛一張口,陰夜便往她嘴裡送粥。
驀地,懷柔忽然皺了皺眉,往後一退,“陰夜!你故意的是吧?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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