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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沒有護衛,對付他們我還是足夠的,你可別小瞧我!”
天亮時分,窗外一抹黑影飄身而落,緊接著,無月的聲音響起,“公主!”
懷柔“嗯”了一聲,看了一眼身側的君屏幽。
“如今天澈城中各處都張貼了一道先皇的遺詔。”無月稟告。
“什麼遺詔?”懷柔挑眉。
“遺詔似乎被連著抄印了數份。屬下順手便扯了一份來。”無月將一卷明黃的紙從窗外扔了進來。
懷柔伸手接過,慢慢鋪開。
君屏幽也隨之抬眼看去,只見這紙遺詔蓋了傳國玉璽。傳國玉璽從來不可仿製,證明這紙的詔書的確是真的,而且是先皇的親筆手書。
只見遺詔上言:“天運祥兆,譜我天澈。朕自幼身體抱恙,得上天庇佑,幸得子嗣繁茂,但有才者甚少。朕一生榮祿,不過是尋求一子庇護我天澈河山,放眼眾皇子。有大皇子屏幽最為出眾,奈何大皇子無心於社稷。不得朕屬意,退而求其次。七皇子深得朕心,但遠戍邊疆。身邊獨有四皇子相伴,晚年也算安平,四皇子雖然好戰,但難得其有孝心,常伴膝下,又是七皇子的親兄長,遂得朕屬意,封為攝政王,即日輔佐七皇子清夜登基。此聖旨交由德妃儲存,德妃陪朕二十載,敦厚賢淑,有仁愛子民之心,朕將聖旨交由她手甚是放心。既七皇子登基之後,德妃追封為太后,屏幽與清夜數年來手足情深,兄友弟恭,遂依舊為幽親王,與攝政王一同輔佐新皇。上天諸神見證,朕也當無憾,欽此!”
洋洋灑灑,一大番話,不過眨眼之間,便可看完。
懷柔看罷之後,不知道作何感想,未曾料到那個老女人還有這麼一招,仗其深得先皇寵愛,在其晚年留了這麼一手,眼看君冥皓失勢,開始捧君清夜為新皇,如此,自己依然尊為太后,並且還更加得勢,這樣的聖旨如今已經昭告天下,百姓皆知,很有可能已經引起了轟動。皇權壓山,帝王金口玉言,這個時代還無人站起來說這道聖旨不能用。
單單這一道聖旨,頃刻間便將天澈的朝局換了個乾坤。
她忽然明白冷漓泫為何又想保住冷貴人腹中的胎兒了,他想借此威脅君冥皓,只可惜,他的算盤也打錯了方向。
懷柔到此刻才不得不真正佩服老女人了,這個陰謀家,她一生陰謀,到老愈發厲害,簡簡單單的一道聖旨,便將天澈換了兩重天,一方面動搖了朝堂,另一方面徹底讓百姓對君冥皓寒了心,她忽然抬眼去看君屏幽。
君屏幽靜靜的看著聖旨,面容清淡,沒有半絲意外,不像她那麼心緒起伏,大約是早有預料。
她伸手碰碰他,“你該不會,早就猜著了吧?”
君屏幽淡淡一笑,“先皇突然離世本就蹊蹺,如今突然冒出一道聖旨來,還恰逢變天,如何需要震驚,不過是早有預謀罷了。”
懷柔輕輕吐了一口濁氣,她其實也是隱隱有所察覺的,只是不願意去深想細究而已。七年前,先皇雖然身體不好,但神智還算分明,可是離世前那段時日卻莫名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且突然臥床不起,儘管對外稱其病入膏肓,可是她卻更加深信先皇是被他這一生最愛的女人給害死的,換言之,君冥皓只不過是那個女人推出的一枚棋子罷了,由著他順勢奪了帝位,卻不曾想自己也只是一塊兒跳板,為君清夜作嫁衣,擋了所有的鋒芒,可是,誰又曾想,君清夜也是自己母親的一塊兒擋板,或許,未來登基也只是一個傀儡帝,權利不在自己手中。
想起他七年前獨自一人去北疆,雖然帶走了老女人的一批隱衛,但是幫助的同時無非是在監視他罷了,或許還掌控了他甚至限制了他的行止。
“無月!”懷柔對外輕喊了一聲。
“屬下在!”只是話落,黑影便再度顯現。
“冷漓泫可有動作?”懷柔問。
“沒。”無月道。
“那這些時日,穆王府跟丞相府可有動靜?”懷柔又問。
無月再次搖了搖頭,“沒有。”
“退下吧,等等,將夜閣在皇宮的暗樁名單給我一份。”懷柔道。
“公主,屬下從不過問夜閣。”無月難得提出異議。
“現在就傳信給他,讓陰夜來一趟!”懷柔好似才記起來,遂吩咐道。
“是!”無月再度隱了下去。
懷柔忽然沒了睡意,站在窗前,靜靜的等著。
從她建立夜閣伊始,她一直沒怎麼過問,都是交給陰夜打理的,更別說讓無月插手了,陰夜一貫處理的井井有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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