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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撿了一片掉落木筏的樹葉開始吹起小曲來。儘管是隨意吹的,倒也有另一番風水,至少一行人聽了都安分了許多,就怕發出噪音破壞了曲子的韻律。
冷漓泫自木筏做好後就一直保持著沉默,沒人看出他在想什麼,也沒人猜得出他在做什麼打算,只知道他的目光一直眺望著遠方。若是仔細些,還能發現他的餘光會偶爾掠過懷柔。
一曲落幕,木筏轉入山澗,一時間水流緩慢了許多。河谷靜靜,只有木筏劃過發出的潺潺水聲。兩面青山蔥翠,忽視掉那些滾落的山石和泥沙的話。這一帶的確是風水寶地,當真無愧是好山,好水,好風光。
冷漓泫就那樣靜靜的坐著,容顏掩映在真氣和水汽交融的光圈裡,面色依然沒有什麼情緒。懷柔也吹累了,安分了下來,坐在竹筏邊用腳挑撥著水甚是愜意。
大約行走了兩個時辰,本來微窄的河谷漸漸便寬。漸漸的成了一面大河谷,河面上只有這一隻木筏。更顯靜寂。天色將晚的時候,終於到了洛河縣。
“娘娘。您看,那邊岸上的人是不是幽親王?”宛若安分了許久終於忍不住開口。
懷柔也看到了遠處岸邊,隱隱約約有一個人影,距離得有些遠,此時天色又暗,遠遠看去,水光照應,那人影的容貌和衣著全然辨不真切,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是君屏幽,點了點頭,“是他!”
“看來是知道你要來呢!”陰夜忽然沒好氣的道。
懷柔想著他們似乎有七日沒見到了吧?若是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來算,他們都分別二十一個春秋了。
亦或是按度日如年來說,也過了七年了,他想她肯定不比她少吧?聯絡不到又該有多著急呢?
她看著那隱隱約約的身影不禁露出微笑,視線焦灼在那個身影上,再也難移開。
木筏漸漸的靠近,君屏幽的容顏與衣著也逐漸變得清晰。
懷柔看著木筏距離岸邊越來越近,她忽然有一種莫名的心情糾纏在心頭,也不管木筏離岸邊還有不少距離便施展輕功愈飛向君屏幽。
誰知施展輕功走到一般,方才知曉自己是太性急了,岸邊距離木筏還是過於遠了些,懷柔忽然有些懊喪的看向四周,糟糕的是沒有一樣可以借她踩踏的東西,水面空無一物,讓她沒有辦法在中途落腳換氣,想著看來要在君屏幽面前來個大跳水了,不過反正她也不怕在他面前丟人,或許這樣的她他早已經習慣了也說不定。
就在要洩了力氣準備撲水的瞬間,冷漓泫忽然飛身而起,月牙白的錦帕劃出一抹清瀲的弧度,君屏幽亦飛身而起,一紫一白在水面瞬間交接,場面甚是壯闊。
懷柔驀然一怔,只發覺自己的腰際被兩股內力相襯著,不上也不下,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就這樣僵持了很久,君屏幽終於將懷柔攬入了懷中。
當真切的感受到近在咫尺的熟悉的氣息帶著一絲絲的清透水汽將自己包裹,懷柔才鬆了一口氣。抬眼,正對上君屏幽日思夜想的容顏。她忍不住伸手去撫摸他的臉,又環住他的脖子,將自己身子的全部重量都交付與他。兩人的眼裡,此刻都只看得到彼此。不需要任何的話語,便已經足夠表達所有的心緒。
君屏幽亦不說話,低頭凝視著她。
雖然正值夜晚,天色已經微暗,但懷柔還是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微微光華,光華內隱隱盪漾著深深的思念,這份思念她亦感同身受。彷彿一瞬間,她所有的疲憊都消失了。
須臾,他低頭,將唇覆在了她的唇上。
冷漓泫就那樣面無表情的看著,一瞬間,好似將整條洛河都凝結了。沒有想到,他拼盡全力迎擊的一招竟是如此的無力,他有些頹敗,或許是長久以來的高傲讓他覺得自己從來都不會輸,亦或許是敗給了自己的心。
或許,從知道自己對懷柔的厭惡,憎恨,到麻木……最後才發現,一切都源於喜歡的那一刻,他就輸了吧,只是他如何會甘心?“想不到堂堂的一個幽親王竟也會喜歡這塵世間的女子。”
懷柔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君屏幽離開她的唇瓣,眯起眼睛看向冷漓泫,冷漓泫亦眯起眼睛對上他,冷聲道:“你的眼光還真特別!”
“是嗎?”君屏幽聲音聽不出情緒。須臾,他猛地一揮手,一陣疾風對著冷漓泫拂過,冷漓泫避無可避,也不閃躲,就這樣被那陣強大的內力擊中,向後趔趄了幾步,嘴角卻冷然的掛著笑。
身後是宛若和陰夜,他們一時間竟有些怔愣,從不知君屏幽的內力竟強大到如此地步,要知道眼前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