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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是如今這身衣服太過單薄,加之浸了水,愈發的透明,而且還是當著一個異性的面……
運功之間,懷柔不經意的嘴角一抽,大約是想起了君屏幽方才掃過她時眼角流露出的狡黠。暗歎這個人到底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不過想想依他的個性,不報復回來才怪呢,更何況這個人平日裡最受不得噁心了。
不過今日能忍到這種程度也算是不易了,要知道即便是在現代,換做是誰,第一次看到解剖屍體都會覺得噁心的吧,更何況是潔癖成性的君屏幽,抵禦能力再好也抵不過看了一遍之後又重新溫習一遍……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解剖的時候也是吐得連胃酸都不剩…難得的是君屏幽居然撐到了最後也沒出去,更沒有將她連屍體一塊兒給扔出去。呵,當真是小瞧他了。
想到這裡懷柔輕笑了一聲,但又想到那兩具屍體,眉眼深邃起來……
百年前天澈大一統。各方小國雖然明面上歸附了王朝,但不代表暗地裡沒有隱藏勢力,尤其是以北疆,南疆為代表的邊境附屬國。或許,歸附根本只是形式上的妥協。
小國雖然稱臣,但沒有達到文化上和思想上的同化與合流。這也與上位者有關,天澈師祖皇帝一人至尊天下,靠鐵血手腕治理天下,導致天澈子民對其它小國子民看不上,私下裡更是覺得身份比附屬國高出不知多少倍。久而久之也就造成了百年後的今天,邊境勢力漸漸強大,乃至於脫離天澈也不是不可能。尤其是南北疆,這些年已經不再納貢稱臣,獨立於外。這樣威脅了天澈天威。王室自然不會任其坐大,無非是他們一貫以來都安分的很,所以至今還未抓到把柄,這次士兵無故溺亡一事,想必即便表面做的再沒有破綻,也遲早會引起王室的注意,無非君冥皓和那個老女人如今被各自的瑣事纏身無法脫離罷了。
“公主。宮中無恙!”運功間,一個似曾相識的男聲傳來,懷柔不動聲色的用意念傳了一個“知道了”回去,不用睜眼也知道是夜閣的人,每個夜閣的成員都擁有千里傳音的本事,尤其是以陰夜為首。懷柔自然也不會例外,因為這還是她最先教給他們的,其他人根本沒有這本事。
也託了這個方便,很多事情她都能在第一時間得知,甚至於不論在何時。不論在何地。
“不燙啊。”懷柔還在愣神的時候,君屏幽的手已然從她的額前落下放到自己的額前,做了一個對比。
“你才發燒了呢?!”懷柔回過神來後,沒好氣的拋給了他一個白眼。
“還以為你燒壞腦子了所以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的。”君屏幽同樣沒好氣的回道。
懷柔撇過頭,懶得理他。心下卻暗暗舒了一口氣,想著總算是有一個能夠稱得上是好訊息的訊息了,但願能一直無恙才好,就是不知宛若那丫頭還能裝多久?
天澈如今內部不太平,南北疆事端已經微露矛頭,各方勢力又小動作不斷,君冥皓如今困憂於冷貴人腹中龍嗣,又添紫鳶失蹤下落不明,想來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處理邊疆的事兒,而太后估計也在四處尋覓公主下落,所幸她如今有顏老兒照拂,短時間內沒有人能找著她。所以,太后那個老女人如今應該是倒打一耙,正苦於沒法和丞相府交代,而且文清那個廢材也一併消失了,對丞相府恐怕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丞相雖然明面上對這個廢材二字恨鐵不成鋼很是氣憤,但是畢竟是親兒子哪能不悲慟的,所以丞相府上下鬧得雞犬不寧是一定的了,如今要頭疼的是穆王府的勢力和冷離疏。
雖然穆王府因為失去了皇后沒有再有動作,但不代表老王爺肯死心,還有冷離疏,雖然表面看起來因為失去了愛妹而從此一蹶不振,但是,冷貴人失蹤明顯是他所為,到如今還不知下落,明顯是有所謀略,暗地裡籌集勢力。保不準他會拿冷貴人肚子裡的孩子做文章,畢竟傀儡帝的先例在任何朝代都不失為是一種奪政權的好方法。
正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只是,她救下了冷貴人,卻好似為他人做嫁衣,這一點總歸是心裡不舒服的。
一天平靜的過去,直到太陽落山,懷柔才發覺一天的時光居然就這麼過去了,所幸什麼都沒有發生。她雖然不是一個急躁之人,卻沒有君屏幽能沉得住氣,自從被君屏幽下達了睡覺的命令就一直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她是一旦懷上心事便很難入睡之人,而君屏幽卻是一個異類,就算天塌下來,他也能睡得著,難得的是今日沒有厚臉皮的和她一起睡,而是坐在一側看書,但臉上的表情卻表露了一切,一貫以來的處事不驚就好像高處雲端一般可以不受世事所紛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