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一怔,黯然搖頭。
葉若維聞聲詫異的又看了一眼樹,竟發現那些花在大雨之中紋絲不動,心想,嬌嫩的海棠花骨朵自然是受不了任何的風吹雨打,海棠花本身就是一種嬌弱的花,如今不過是四月初,海棠花骨朵卻已然是含苞欲放,想到九月秋海棠才能開花,君清夜說這花不是海棠也就不奇怪了。
她移開視線,打量這座院子,只見有幾處排水溝,難怪這麼大的雨,這座院落還沒被淹了。
來到一處主屋門口,君清夜挑開珠簾,抱著葉若維進了房間,房間裡同樣是乾淨整潔,窗明几淨,器具擺設精緻,想不到在宮中還有這樣別緻清雅的院落,該不會是君清夜的住處吧。
葉若維剛有這一想法又連忙搖頭,怎麼可能,他一個親王,即便自己想屈尊降貴住在這兒,太后和皇上也不會答應的吧,那,這裡到底是哪?
君清夜將葉若維放在軟榻上,葉若維伸手去拉他的手臂,好奇的問,“這是哪兒?”
“你忘了?”君清夜看了她一眼,在她臉上搜尋片刻,忽然低聲道:“柔兒,你是否有事瞞我?”
葉若維坐著不動,只覺得胸前震動了一下,迎上他的眸光,凝視許久,面上無了笑意,就那樣深深的凝視著。
君清夜忽然低下頭,一寸寸靠近葉若維,葉若維不躲也不避,任他的唇穩穩地重重地覆在了她的唇瓣上,早先在刑部那個吻淺嘗輒止,自然不夠抒發堆積了七年的思念,如今思念如一把蓬勃的火,一觸即發,熊熊燃燒。
葉若維感覺到了君清夜身上的熱度,依偎在他的懷裡就這樣燃燒下去,君清夜輾轉纏綿了片刻,忽然抬起頭,依然凝視著葉若維,眸中神色涓湧,有濃濃的思念,也有深深的哀傷。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嗎?”君清夜伸手摸了摸葉若維的臉,指尖流連處散發著無限愛憐,須臾,撤回了手,因為,她不是柔兒。
葉若維的臉有些熱,心猛的一沉,指尖蜷了蜷,目光顯現出一絲哀慟。她在那一刻才頓然醒悟,眼前的這個男子愛的不是她,他喜歡的無非是那個叫做懷柔的女子,可是,她已經死了。
那一刻,她的心沉到了谷底,因為她看著他,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她不知道如何告訴他她不是懷柔,也不忍心告訴他懷柔已經死了,但最讓她無法啟齒的是,她不能告訴他,她喜歡他!即便佔據著的是別人的身體,即便知道他喜歡的是這幅身體的主人,她,還是喜歡他。
二十五年來第一次嚐到了心痛的滋味,第一次感覺到了內心身處壓抑到無法呼吸的無助。
君清夜的心裡不是不壓抑的,七年了,他終於回京,可是,卻只從柔兒的眼睛裡看到萬分的空洞和陌生。
他想要以吻來勾起往日的回憶,以為柔兒只是因為時間的遷移而變了性情。所以,他騙自己他還是可以像七年前那樣深愛著她。
可是,終於發現自己是多麼的愚蠢,有些東西,變了就是變了,就像南詔,和他的柔兒一般,從此從他的世界裡消失,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以為她會恨他,因為他回來的太晚了,可是,他從她的眼裡看不到一絲的恨意,平淡如水,和陌生人又有什麼兩樣呢?
幾番掙扎,方才醒悟,柔兒已經死了,面前的人,不是她。
葉若維看著君清夜的臉,從他的眼裡看到的是無盡的悲傷,或許,他才是最難受的人。
良久,緩緩開口:“事到如今,即便我解釋了我是誰,你也不會相信,何況我也不想解釋,關於懷柔之死,本就不是我的錯,但困於我現在佔據的是她的身體,所以,我不得不面對這個事實,並且讓你也面對現實!或許,你在見到我的第一眼就知道我不是她,我也知道要你接受這些很難,可是,她確確實實已經死了,也完完全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若是還留下什麼的話,那便是這幅身體,你若要的話,隨時可以拿走!”葉若維並不看君清夜,抬頭望向天空,院外陰冷的風夾雜著些許雨水拂過她單薄的綾羅紗衣,她的身體忽然比清冷的風還涼幾分,“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好受些?!”話落,葉若維忽然冷笑一聲,一把奪過插在君清夜腰間的劍,逼向自己雪白似雪的頸間,一瞬間拂過一陣涼意。
房間內的溫度一瞬間降到了冰點,沒有人注意到君清夜做了什麼,亦或是帶著什麼樣的表情,只知道寶劍忽然一夕之間變成了碎末,如融雪般隨風而逝,空留下葉若維,如冰雕般站著。
君清夜的臉亦何嘗不如寒冰,眸光似乎凝住了一般,看著葉若維一動不動,本來就沒有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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