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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上輩子刻在神魂裡的痛,她不可能放過那兩個賤人,就算是互相折磨; 她也要吊著他們。
白蓮只是微笑的看著她; 目光包容; 過了好一會; 直到伊意垂下了眸; 她才說道,“意兒可以直接送他們走的。”
伊意把那兩個人關到凝魂瓶裡,折磨著他們兩個人,可同時也是折磨她自己。
他們兩個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心魔,不殺死他們兩個,伊意不可能會飛昇,甚至晉升為大乘期都很難。
但是伊意捨不得殺掉他們兩個,她恨,她恨的厲害,讓他們就這麼死了,太便宜他們了。
所以她寧願拿自己的修為吊著那兩個人的神魂,也不願意送他們兩個去死。
她不懂曾經在一起的師兄和師姐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在一起了那麼多年,從童稚的幼兒到青年的竹馬繞青梅,伊意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捨得!
她不可能去原諒,所以禁錮著他們,也囚禁了她自己。
“不可能的……”伊意低著頭,手指甲摳緊了手心裡,“不可能的放過他們。”,她父親哪裡對不起他們兩個了,他們倆竟然幹出了這種事情,既然做了,就要一直一直受懲罰啊。
“意兒……”白蓮手裡凝了一團虛幻的金光,“你看這裡。”
伊意在抬頭的時候已經是一臉的淚,她的肩膀一直在抖,眼裡都凝著一層陰狠,嘴裡還在不住的囔囔,“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你看這裡。”白蓮很有耐心的重複了一遍,聲音充滿了蠱惑的味道,“你看這裡有人間永珍。”,她修的不是仙,她修的是神。
當她感覺到一絲信仰之力的時候,就感覺這樣做是對的,當萬千信仰匯聚到她身上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賭對了,現在她需要的是功德。
“什麼……”伊意怔怔的抬起了頭,看著那一團金光,只覺得眼睛刺痛的厲害,但是她還是捨不得閉上眼,失神的喊了聲,“父親。”
…………
她看見她父親笑著用刀子捅進了一個人肚子裡的,然後開啟了那個人的儲物袋,拿出了一條繫著鈴鐺的紅繩,得意的笑了笑。
但是那個人還沒死,他伸出染血的手指拉著他父親的衣襬,張著嘴巴,一副死也不瞑目的樣子。
在她面前向來仁慈可親的父親,只是冷哼了一聲,手裡面掐了火決打到了那人身上,沒一會那個人就只剩下了捧灰。
伊意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鈴鐺,這是個啞鈴,不會響,用靈力催動的時候卻是能把人的耳膜都震破,這是個下品靈器……
修仙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她也不是個聖母,可那人是她的二伯父,伊意覺得自己手腕都要燒起來了,這條紅繩上還有這她二伯父的血。
她還記得,她的二伯父還曾經摸著她的腦袋誇她,“意兒真乖……”
…………
伊意像是被人抽去了精氣神,她雙腿一軟整個人都癱下去了,她垂著腦袋,雙手撐在地上,頭髮遮住了臉,“師尊,你會這樣對我嗎?”,她腦子亂糟糟的,父親和二伯父的臉在她腦子裡交替出現……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可是還是十分固執的又重複了一遍,“師尊,你也會這樣對我嗎?”,她抬起了頭,瞳孔一瞬間黑到了極致,要是有人看過去,一定會以為自己被捲入了無邊的深淵,“你會嗎?”
“不會。”白蓮回答的很認真,琥珀色的眸子有著星星點點的光,溫柔到了極點,“我永遠都不會。”,如果可以,她願意讓她身處光明之中,心裡的信仰之光永不滅。
伊意只是垂下了頭,粉色的唇抿的緊緊的,一言不發。
裘源站在一邊,神色淡淡的,可是氣息有些沉重,他不是關心伊意,他只是在想自己的師尊,修為到底到什麼程度了,他怎麼還是摸不到一點邊。
他越想,眸色就越發的深沉,手掌心裡面一個淺棕色的圖騰隱隱的散發著紅光,他得了迷羅大境,才從最後的空間暴亂裡逃出來。
所以,伊意是怎麼出來的?
“對不起……”過了好一會兒,伊意才出了聲,“師尊。”
伊意在地上鄭重的磕了三個頭,最後一次行禮的時候頭磕在地上,很久都沒抬起來,而她的身影在空氣裡慢慢虛化。
伊意離開了。
“師尊,我們去哪兒?”裘源已經長開了,原來那雙只可以稱為漂亮的狐狸眼,已經有了兩分妖魅,眼尾上翹暈著一點微紅,但他唇角的笑很是溫潤,一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