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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試卷,提前一刻鐘出場了。
白管事就等在外面,一見陸爍出來,就連忙拿著氅衣飛奔過來,給陸爍披上,擁著他坐到了馬車裡。
陸爍一見平日裡莊重自持的白管事今日如臨大敵的樣子,不禁笑了笑,調侃道:“白叔,不必如此緊張,號房裡火牆燒的旺,我是半點都不覺得冷的。”
白叔邊吩咐車伕開動馬車,邊回頭嚴肅道:“身體是本錢,多多注意些總是好的,少爺可不能不當回事兒!”
這個道理陸爍自然是懂的!
陸爍把自己圍的像個大胖松鼠,邊脆聲應了聲是,邊捧著熱茶,小口小口的啜飲起來。
等回到府裡,上下老幼自然又是一番關懷體貼。
第一場的結果出來的很快,不出排名,只有“得”與“黜”兩種。
府上的小廝去看了一下,見果真是個“得”字,陸爍已具有了繼續向下考的資格。
這個結果很正常,陸爍並沒有投注太多的關心,他又開始複習起接下來要考的內容了。
剩下的四場,第二與第四場皆考墨義,所謂墨義,與現如今的簡答題很像,答案主要還是從書中來,難度並不大。
第三場則和第一場一樣,重試帖經,只不過難度稍微加大一點而已。
最後一場,則考了三篇經義,以及一篇五言八韻詩。
經義簡單,重點是作詩。
詩題為“賦得‘人語中含樂歲聲’得‘含’字,五言八韻。”
這種五言八韻詩,又稱“賦得體”,起源於唐代,比較著名的一首就是大家白居易所作的《賦得古草原送別》。後來由於科舉中“帖經”、“試帖”的普及,漸漸演變成考試中的專用詩體。
陸爍瀏覽了題目,見詩題正出自陸游的《送客至江上》,陸爍仔細思索了一下它的韻腳,以及該詩所要用的經史依據,就慢慢下筆寫了出來。
陸爍的詩賦雖寫得不如古人精妙,但到底是兩位儒學大師的親傳弟子,中上的水平還是有的,要作出來並不難。
千萬別問陸爍為什麼不從上下五千年的知識裡進行抄襲。
笑話!每一個詩題都很靈活,又都是有嚴格要求的,他又不是唐詩詩典,哪裡搜尋的過來。
再者說了,那些千古流傳的大家作品,哪是那麼好抄的!若是借用他們的詩作把自己的名氣炒了上來,日後參加文會、詩會卻又作不出來,那才真正是丟臉。
所以,還是老老實實,做自己最好!
等考完最後一場,交了考卷,出了“龍門”,陸爍回望著身後一排排的考院,長長地籲出一口濁氣。
☆、第065章 案首
京師下了場綿綿大雪。
這雪來得突然。
都已到了二月月底了,前幾日夫人小姐們還在張羅著脫了冬衣、換上春衫,轉眼就是一場倒春寒。
鵝毛似的雪片被風裹著,肆虐的飛舞著,在半空中打轉。
卯時剛過,天光已微亮,硯園守門的婆子卻還在呼呼的打著瞌睡。
此時雖是她當值,但因了大雪,天氣極冷,她整個人都團成一團,縮在棉布大袍子裡,只露出張團團的臉兒在外面。
“砰砰砰——”
木質的窗戶突然被人從外面猛拍了幾下。
富春家的一個激靈,猛然醒了過來。
她聽著外面這敲門聲很是急促,以為是主家那裡出了什麼事,連忙揉揉兩個核桃似的腫眼泡,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誰呀——”富春家的急急開了窗戶,忐忑的問了一聲。
一見外面立著個十三四歲的姑娘,穿著件秋香色的冬衣,一邊跺著腳,一邊團著手放在嘴邊哈氣。
富春家的打量了她一眼,見她不過是楊氏身邊的一個小丫鬟,不禁鬆了口氣,又暗暗撇了撇嘴。
“哎呦,我當是誰呢?麥穗姑娘,這大清早的,您不在姨娘身邊守著,跑到門房這裡做什麼來了?把個房門敲得這樣響,也不怕擾了主子們的清淨。”
她翻著白眼,拉長了聲音問了一句。
那小丫鬟正是楊氏屋裡的麥穗。
楊氏是個婢妾,按照府中的規矩,身邊只一個大丫鬟,兩個二等丫鬟。
麥穗原跟楊氏一樣,是老太太院子裡的三等小丫鬟,兩人關係又好。後來楊氏被送給了陸昉做妾,麥穗就跟著來了大房,提了二等。
四兒是白氏送到楊氏身邊的,前幾日因犯了錯,被劉媽媽命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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