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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泉山位於汾州與晉州交界地帶,是幾座大山連成一片,環湖形成的一個山群,所以佔地廣大,易守難攻,中心湖泊地帶又可耕種糧食,所以附近的匪徒都在那裡聚集,倒是越發展越多。和蜀山的賊寇一起,成了大齊的兩大隱患。”
昨日是在汝州遇刺,汾州距此還是很遠的,這夥賊寇倒是有心了。
“那朝廷怎的不派人去鎮壓呢?”陸爍想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蜀州的匪患就算了,“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那裡可是出了名的地勢險要,剿匪實在是有難度,再加上蜀州經濟不振,朝廷不去剿匪倒也正常。
晉州卻是河東道治所,距離關內道還是挺近的,賊寇如此猖獗,朝廷居然放任這裡不管,實在是匪夷所思。
秦師傅笑了笑,接著道:“你以為朝廷不想?只是一來這藤泉山的匪患由來已久,自先帝晚年時就已存在了。如今三十來年過去了,那夥匪人越積越多,已成千人之眾,要想剿匪又談何容易?”
哎~毒瘤越積越大,確實是不好一下子挖除。
“第二嘛,你可知朝廷派去剿匪的是誰?”秦師傅繼續問道。
陸爍只關注仕林之事,對此卻是一無所知的,於是誠實地搖了搖頭。
“正是皇五子晉王。”秦師傅答道。
“晉王?”
☆、第050章 防備
“晉王?”
陸爍一愣。
他倒是聽過晉王的名號的。
晉王的外家正是魏氏。
他的外公魏叔同乃是先帝爺時的一甲進士出身,官至文華殿大學士,曾與現如今炙手可熱的高閣老同處為官。
大齊的內閣雖然也設定了中極殿、建極殿、文華殿、武英殿、文淵閣大學士這五名官職,但它與明朝的內閣卻並不一樣。
明朝內閣只是顧問機構,大齊的內閣卻是行政中樞,對皇帝的決策具有很大的影響作用,地位超然於六部。
因而,眾閣老雖然官職僅為從一品,比不上正一品的三師、三公,卻是許多實權派官員最終極的追求。
有如此強悍的外家,晉王倒是有資格與太子一決雌雄的。
只是在元封十五年秋,淑妃魏氏卻巫蠱事發,因為恰好涉及三皇子的夭折之事,惠崇帝大怒,淑妃被褫奪了封號,貶為貴人,隔了一夜就投繯自盡了。
而魏家三族,因為大齊“刑不上大夫”的規定,不殺文人,惠崇帝就頒了懿旨,全部擼了功名,流放嶺南,無詔永不得離開。只是在流放途中,染了瘴氣,竟全都病死了。
也因此,原本頗受寵愛的五皇子也就被惠崇帝所厭棄。
陸爍當時聽陸昀如此說時,卻覺得有點詭異。
根據他看宮鬥劇的經驗來看,此中必有貓膩。
這三皇子只是個宮女出身的選侍所生,據說並不得惠崇帝喜愛,淑妃是有多腦殘,不去殺名正言順的太子,也不去害母妃身份尊貴的四皇子吧,反而要去殺一個毫不起眼的小皇子呢?
再者,魏家三族的死,恐怕也是另有隱情。瘴氣再厲害,也不可能要了全部人的性命吧!
當陸爍將疑問說與陸昀聽時,陸昀卻只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告誡他道:“看破不說破。事涉皇家,哪怕再不對,既已定案,你也只能把這猜測爛到肚子裡。”
陸爍就知道,這其中必是有一番故事的。
“不錯。”
秦師傅卻不知道陸爍心中的這一番官司,見陸爍疑惑,就又強調了一遍。
“可是晉王去剿匪,又跟藤泉山匪患猖獗有什麼關係?”
陸爍顧不得想這晉王處境如何了,一聽秦師傅這話頭,不禁感到奇怪。
這兩者之間好像沒什麼必然的聯絡吧!
“莫非,”陸爍想著心中的猜測,壓低聲音道:“莫非這晉王是個草包,或者壓根不想剿匪?”
陸爍雖這樣說出來了,卻自己都覺得這話很荒唐。
果然,秦師傅輕輕笑了笑。
“這晉王不僅不草包,還是個胸有韜略的。晉州離河道較遠,交通不便,財力在北方兩路之中算得上是下乘的。可聽我那老兄弟說,自去年大婚後去了封地以來,晉王可謂是勵精圖治,為人又很有手段,這晉州發展的可不止是一星半點啊。”
陸爍聽了這話,思想卻被帶跑偏了。
他看著秦師傅,終於問出了這些年來心中的疑問。
“先生,學生真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