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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到那些人面前。
最前面的那個華服公子,穿金戴銀的,恨不得把所有的貴重東西都帶到身上,一副典型的暴發戶的樣子,長著一雙吊梢眉,一對三角眼。看到他們走過來,就抬起眼皮,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
那打量的眼神,讓陸爍很不舒服,有一種油膩膩滑溜溜的感覺,讓人想到令人犯嘔的癩蛤蟆。陸爍覺得很膈應。
那華服公子看到他們穿著只一身青布儒衫,上面還皺巴巴的,雖然他們長得很俊俏,尤其是那個矮一點的小子,更是面容白皙、長相精緻的不行,但看著他們寒酸的長相,也只以為是哪裡來的小酸儒罷了。
他輕蔑的一笑,指著陸爍和袁文林,自以為瀟灑的說道:“哪裡來的臭窮酸,討錢也不看看場合!識相的就趕緊滾開。”
有些不明身份的人就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長林賢弟,你怎的也在這裡?這位是?”突然,一個穿著月白色用金線繡著蘭草的華服少年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大約十來歲的樣子,搖著摺扇,拱了拱手恭敬地問了袁文林一聲。
眾人驚疑不定的眼神就又望向了袁文林和陸爍等人。
陸爍就聽袁文林介紹到:“這位是我表弟,姓陸,單字一個爍。”只是也不回答他前一個問題。
陸爍倒真是第一次看到袁文林這幅小大人模樣,這樣看著倒像是大儒袁仲道的後人了。
“可是知州陸家的大公子?”那人又問道。
袁文林就點了點頭。
旁聽的眾人有些一頭霧水,那人也不待他們去問,就回身說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河——北道巡鹽御史家的二公子袁長林,”他回身指了指袁長林,又指著陸爍介紹到:“這位是滄州知州府家的大公子陸爍。”
眾人這才知道他二人的身份,許多人不禁讚一聲:不愧是名門出身,就是這一身布衣也掩蓋不了滿身的氣韻。
陸爍撇了撇嘴,對這遲來的馬屁有些無語。不知道是誰剛才在有人說他們是窮酸時,嘻嘻贊同的。
剛才那個吊梢眼早已隱沒在眾人身後,訕訕的不再開口了。
陸爍可沒那閒工夫挖苦諷刺回去,因為那繫著藍腰帶的少年已被小廝們簇擁著來到他們面前,顯得氣勢洶洶的。
還是應戰比較重要!
他冷吭了一聲,揚起下巴,蔑視著他們,說道:“不知二位有何見教?”只是他卻是面對著袁文林發問的,顯然是認為年長的袁文林才是領頭者。
陸爍看他也就八九歲的樣子,長得也人五人六的,膚色白皙,五官端正,眉間的一顆小痣更增添了幾分風華,只是這人偏要做出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做出來的事情又這般令人作嘔,真是可惡。
可惜了這一副好皮囊!
袁文林道:“只是一場蹴鞠賽罷了,本就重在參與其中的樂趣,輸贏卻不怎麼重要了!不管如何,雙方切磋,都可從對方身上學的一定的優勢,這已是可喜可賀的事了。且今日是端午佳節,本應歡歡喜喜的,見了血倒是有些不吉利了。那些不過是一群下里巴人罷了,何必跟他們一般計較?兄臺不妨得饒人處且饒人。”
陸爍又一次對袁文林刮目相看!
本來害怕他過於衝動,在弄不清對方來歷的情況下,就要貿然開口得罪人呢!沒想到袁文林考慮的倒還挺周全,和他平時大大咧咧不靠譜的形象大不一樣。
那少年顯然是一個聽不進勸誡的主,正要再說呢,他身邊那個賊眉鼠眼的小廝就附身到他耳旁,對著他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
那少年聽完之後,又盯著陸爍和袁文林瞧,只是這次卻換了副面孔,邪邪笑了笑,也不多說什麼,就擺手讓小廝們把那十個人給放了,那幾個少年灰頭土臉的,相互攙扶著,過來向陸爍和袁文林道了聲謝,就連忙走了。
陸爍覺得那笑真是很陰險!
袁文林沒料到這少年這樣輕易就答應了,有些驚訝,卻也就趁勢道:“兄臺大義!只是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兄弟二人還要去尋夫子,就此別過了。”
陸爍抬頭看了看,見那少年竟然也不阻攔,還是一副笑的很陰森的樣子,覺得這少年並不會善罷甘休,只是現在走人倒也是最好的選擇了。
陸爍和袁文林就帶著三個小廝繞道走開了,順著來時的小道走了回去,陸爍的心竟愈來愈忐忑起來。
“公子——”
離開去請人的長風領著衛夫子走到了他們對面,突然對著陸爍的後背大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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