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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託付啊!”
陸昀連忙擺手,回禮道:“先生說的是什麼話,你又哪裡能料到玉羅山上會有這等仗勢欺人的頑童?那姓高的小兒光天化日之下對蹴鞠手大打出手本就不對,犬子和外甥今日並無過錯,便是先生在身邊也是要這樣做的,此事與先生無干。”
衛夫子又拱了拱手,道了聲歉。
袁正突然開口問道:“這孩童大約八九歲,又自稱是高卓的嫡孫,想必就是高家的嫡次孫高儼了吧。”
陸昀想了想,就回道:“正是。”他頓了一頓,接著說道:“說起來,這高家前幾代每一輩生的孩子倒挺多,只是大都是女孩,正經的香火卻都是一支單傳,到了高儼這一代,倒是一下子得了三個嫡子,只是據傳高卓那嫡長孫是個傻的,幼孫又剛剛週歲,所以全府上下都拿那高儼當做寶貝,沒想到卻養出了個敗壞門庭的。”
陸昀的語氣裡有些幸災樂禍。今日陸爍受了這番折辱,豈能不讓他生氣?
袁正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卻不是該我們關心的了。”他想了想,就又說道:“那高儼上了玉羅山,想必是去了他外祖德州龐家順道來的,我記得那德州知州可是太子的親信鄒元,想必他對高家的事一定是十二分的小心。”
衛夫子捻了捻八字鬍,笑道:“不錯,我們就只當是小孩子玩鬧,靜等龐家來上門賠禮道歉即可。至於其他的,自有太子黨的人去與他鬥。且今日這事,還牽扯到先帝恩師唐太傅,高家這次怕是得不了好!”
衛夫子這架勢,儼然是一副幕僚做派,想必袁正平日裡沒少與他商議前朝的事。
陸昀自是知曉這兩人的打算。聽到衛夫子談及唐太傅,不禁奇道:“我聽說唐老太傅在玉羅山隱居,鮮少與人打交道,先生竟然有機會與他認識,倒是一樁喜事了。”
衛夫子臉上笑顏更大,說道:“不過是因緣巧合罷了,那唐太傅做農夫打扮,自稱老丈,是個很和藹的老人。若非我年輕時曾見過他一面,又怎麼能認出他是誰呢?說起來這次上山,我們倒是又見了一面,我把兩個學生引薦給了他,那老丈倒連連誇他們有靈氣。”
陸昀心中驚喜,對著袁正說道:“舅兄,據說唐老太傅相面極準,看來這兩個小兒都是有造化的。”袁正含笑點頭稱是。
書房的氣氛倒是活躍起來了。
正房的袁氏聽罷袁文林的話後,倒是有些緊張。也不待陸爍多說了,囑咐珊瑚趕緊去請大夫,又和袁媽媽一起帶著陸爍進了次間的梨花櫥,關了槅扇,就脫光了陸爍身上的衣服,仔細檢查了起來。
陸爍心裡苦啊!真是又羞又窘,雖然他現在是個男童的身子,可也不想被這樣光溜溜的圍觀啊。
陸爍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深深地來自中年婦女的傷害!
袁氏和袁媽媽看他身上並沒什麼傷,隻手臂上擦了一點,就放下了心,又給他換上了木蘭青雙繡錦緞長衫,這才帶著他又回了花廳。
哭喪著臉的陸爍回到花廳,就看到了同樣哭喪著臉的袁文林,袁文林顯然是剛剛被陶氏說教了一頓,再加上他本身就覺得很對不起陸爍,這才這幅表情。
陶氏見陸爍出來,招手把他摟在懷裡,溫聲道:“可憐見的!你表哥得罪的人,倒讓你替他受了罪。”說完又瞪了陸爍一眼。
袁氏剛剛坐下,才平復了心情,就聽陶氏這樣說,不禁埋怨道:“三嫂這話說的,可真是見外了,他們兩個是嫡親的表兄弟,文林和爍哥兒又處得這樣好,誰能想到那姓高的小子能出這樣下三濫的點子呢?如今爍哥兒也沒大礙,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
陸爍也點點頭,安慰道:“表哥做的是對的,我是自己膽小才沒敢這樣做,舅母可不要責怪表哥了。”
陶氏看著陸爍這可愛的小模樣,又見袁文懿也睜著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的,像是為她哥哥求情似的,剛才那個想法更堅定了,就把他們兩個都摟在懷裡,點了點這對金童玉女的鼻頭,笑著道:“你們呀!既然你們這麼通情達理,我自然也不做惡人了。不過,文林,你到底是做了錯事,應當道歉的,就把你那方海水龍紋長方硯送與你表弟做賠禮吧!”
袁文林自然是滿口答應。
不一會兒,大夫來了。他給陸爍仔細把過脈之後,又詢問了今日的情況,得知是不小心掉到了溪水裡,就給他開了張溫補的方子,囑咐他按時服用即可。
陸爍苦著臉。他可真是怕了這些味道又苦又怪的中藥了!剛穿來的那段日日喝中藥的日子現在想想都痛苦。
袁文懿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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