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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了搖頭,嘆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只是這事兒,咱們擔心憂慮都是沒用的,還得看上面那位的意思。”
袁正有些口渴,端起茶盞,撇去上面的浮沫,飲了一口,這才覺得好了些,就又接著說道:“自四年前那事發生之後,朝廷倒沒有人能制衡高卓了。你也知道的,高卓當年和家父、魏閣老都是同科一甲及第。只是家父無心官場,也不善做官,就回了魏州老家,開辦了桃山書院,魏閣老和高卓多年爭鬥,結果那事之後……現在屍骨都不知道流落到哪裡去了,高卓卻能高居高位,日益得聖上看中,朝中人脈助力不少,可見他手段非同一般。”
說著,他又搖了搖頭,抬眼細細打量陸昀,見他端肅著臉,又在沉思著什麼,知道陳皇后和太子一脈與敬國公府關係匪淺,不是一時就能勸過來的,因而也不出言安慰,只是繼續說道:“如今四皇子那生母高氏在宮中也頗為受寵,已被封了元貴妃,四皇子和太子也就相差了四歲,現年也已十三歲了。那高氏一族現如今在朝中頗有威望,起了爭位之心倒也平常。”
陸昀聽到這裡,終於開口了,他閉了閉眼,沉聲說道:“我早知道會有這一天,哪一個皇帝登位不是踩著一層層的屍骨上去的?只是沒想到會這樣快而已。只是當年大皇子因為替父擋箭而喪命,聖上自登基以來,就一直對皇后很是尊敬,對二皇子也寵愛有加,早早就封了太子,倒不想如今也要面臨這樣的尷尬。”
袁正聽他話裡只有感懷,倒不見多少憤懣,知道他已經想開了,就勸慰道:“太子既嫡且長,又是正式的儲君,由他繼位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且高氏一族如今看著花團錦簇,卻也是烈火烹油,朝中反對者也不在少數,一個不慎,也會燃了自身啊!”
陸昀覺得自己被舅兄給小瞧了,不由輕笑,對著袁正說道:“聖上當年爭位的情形何等慘烈,我也是經歷過的,倒也不會被這個尚未發生的儲位之爭給嚇破了膽,只是我擔心我大哥和母親。我是不想站在任何一邊的,當個純臣也好,雖然於前途上會有妨礙,但也不會丟了性命,只是你也知道,毅勇侯府的老太太是我嫡親的姑母,我前邊兒那大嫂和皇后又是同胞姐妹,就連爍哥兒他生母,也是出自毅勇侯府的。這樣親厚的關係,幫與不幫都是兩難,真的是想撇清都不容易啊!現在炘哥兒請封了世子,大哥又和陳府一向親厚,我真的是怕他們會參與進去。”
袁正覺得陸昀的憂心的事很不好解決。敬國公府與毅勇侯府親上加親,再有個世子之位擺在中間,唯一的選擇就是陳皇后一脈,不幫,日後太子即位,一定會秋後算賬,幫了,難保不會出意外,那樣結果更加糟糕。
陸昀覺得此事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晚上還需去信一封徵求一下大哥的意見,他現在關心的倒是另一件事了,於是問道:“你還沒說說你那官職的事呢!”
“事兒倒是簡單,”袁正又站了起來,踱了兩步,說道:“巡鹽御史是個肥缺,他們兩派相爭,都想把自己人安插進來,一時裁決不下,不知是誰舉薦了我,皇上就硃批了。”
“這倒是好事兒,這樣兩派都沒爭到,且又是皇上聖裁的事,倒是沒人敢使大絆子。”陸昀笑道,這才想起袁正之前也是做過這個的,只是後來牽扯進魏閣老的事,這才罷了兩級,如今倒是又升上來了。
袁正也一掃陰霾,哈哈笑了起來,說道:“與你我倒是便宜了,說起來我們也有數十年未見了。”
陸昀就點了點頭,兩人就不再談論這事,轉而說起別的。
又談了一會兒,青羅就在外面敲門叫人,用午飯的時間到了,兩人前後走出了書房,就看到明堂裡已擺好了桌子,丫鬟們正在次第擺放碗碟,又上了各種豐富的菜色,兩家人就熱熱鬧鬧的吃了個飯。
等到袁舅舅一家要走的時候,袁氏本來還有一些不捨得的,只是看到袁文林扯著陸爍的袖子不放,依依惜別,無語凝噎的樣子時,倒是被兩人給逗笑了,那一點點傷感的情緒也都煙消雲散了。
☆、第012章 入學
待三舅舅一家走了之後,陸爍就被朱衣牽進了東廂房伺候著午歇,沒辦法,現在的小身子實在太容易犯困了,因而這個就成了陸爍穿來後養成的一個習慣。
陸昀回到房裡,簡單的將三舅舅帶來的訊息說了一遍後,就直接去了書房,給京師的敬國公府寫信去了。
袁氏則顯得憂心忡忡,她雖然是個很有智慧的女性,父親又是個大儒,袁氏也跟在他身邊唸了些書,很是長了番見識,只是這個時代對於女性限制極多,自出嫁後,袁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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