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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認識到自己以往對於高卓的縱容有多麼的可笑。
可笑到!自己的臣子,攝於高卓的淫威,居然敢欺瞞自己的程度了!
“既如此,你跟朕說說,你跟杜家到底什麼仇什麼怨,居然下黑手這麼折騰那個杜鼎臣?那杜鼎臣犯了祖父諱,雖說不對,但第一次審查時揪出即可,你偏偏要等到第二次,等到全京師的人都知道他中了案首,你再去廢黜他的功名!呵呵,還因為這麼件事,把整個京師學子對科舉的信心都給折騰沒了?你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朕可不會這麼輕易就信了你。”
軒德太子站在一邊,聽惠崇帝如此說,不由跟著點了點頭。
這宋軼與高卓關係並不親近,算不得是四皇子的人。
他此次跟蔡紹虞密謀此事,幫著蔡行霈脫身是一方面,最主要的,還是想要給高卓一次重擊。
若這犯事的人是宋軼,那他們豈不是白折騰一場了?對高卓可不會造成半點的打擊和傷害。
宋軼跪在地上,聞言,詫異的半抬起頭,看了惠崇帝一眼。
雖然在來之前,他就已經想好了說辭,但此時惠崇帝面上那瞭然的神情,卻依舊讓他有些心驚。
宋軼只微微詫異了一秒,就立刻警醒,又恢復了平靜的神態。
“家父在世之時,嶽閣老曾與父親多有齟齬,父親未到知天命之年便撒手人寰,與嶽閣老可謂是脫不了干係,嶽閣老於微臣來說,形同殺父仇人,杜鼎臣乃是他最鍾愛的小輩,如今微臣既尋得了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這話說完,惠崇帝就一直盯著他看。
宋軼被盯得頭皮發麻,兩股戰戰,撐著地面的雙手不由就是一抖。
末了,惠崇帝卻只是笑了笑。
此時的宋軼在他看來,真的就如同一個笑話一般。
為了報復仇去做此事?
他怎麼不知道,這宋軼竟還如此的至純至孝,能為了多年前的舊怨,做出這種隨時會丟官的事情。
這宋軼有多謹慎、對升官一事有多狂熱,這京師裡的人可都是看在眼裡的。
這樣的人,會做出如此不智之舉?
真是笑話!
居然拿這個來掩蓋真相?來期滿自己……
“既如此,那密信上的蹊蹺古怪,又是怎麼一回事?”
惠崇帝也不駁斥他,而是繼續向下問了起來。
這話一出,軒德太子和智奎先生就都支起耳朵,靜等他的下文。
只因那密信一事做的實在是精妙!
若非智奎先生曾偶然得知過化解之法,分辨出了這封密信的花樣,他們怕是要一直被這封密信牽著鼻子走了。
宋軼聞聽惠崇帝問起這個,不由暗自嚥了口唾沫。
☆、第153章 蹊蹺(四更求月票)
“密信的紙只是普通的紙,上面的字跡則有兩層。表面上的一層,用的就是最普通的墨,沒什麼特別的花樣。至於隱形的那一層上的字……”
“那字怎麼了?”
智奎先生見他一直支支吾吾,不由心急的追問了起來。
密信,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方法有很多,智奎先生對此也可以說是頗有研究的,即能判斷是否是密信、又能用特殊的手段使那層隱秘的“字”露出真面目來。
也因此,昨日他從董尚德手中拿到那封密信時,就意識到信上必定有些蹊蹺!
只是,他回宮之後,用了許多種常見的方法,像是用鹼水泡、用蒸汽蒸,卻都沒有半點用處,那信還是那信,一點變化都無。
就在他質疑自己的判斷,想要放棄之時,他無意間將那張信紙靠近燭火輕烤了一下,信上竟然就出現了一層深棕色的字型。
這些深棕色的字一列一列,與用黑色墨水寫出的字並駕齊驅,出現在密信之上。
這些深棕字傳遞的資訊,相比於表面一層用墨水書寫的字來說,方法更加的具體一些,且還承諾了事成之後,會給龐秀平什麼樣的好處,一樁樁一件件,看著十分的令人心動……
“信上的那些字,都是用細管毛筆蘸了蔥汁寫在紙上,等到晾乾之後,那些字跡就會消失不見,若想要重新看到,唯有用火輕輕烤炙一途……”
宋軼垂著頭,一字一句講這些話崩了出來,越到說到最後,他的聲音也就越低。
竟然是用蔥汁寫的?
智奎先生聽了之後,皺眉想了一會兒,須臾,就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來。
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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