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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徐嘉……
高卓蹙了蹙眉。
這個徐嘉,可比董尚德那個老狗對軒德太子忠心多了!況且為人又更加的謹慎,等他上任了,刑部必然被他把手的鐵桶一般!
自己真是大意了……
想到近幾日惠崇帝望向自己時那有些冰冷的眼神,高卓的眼神就又暗了幾分。
看來接下來的鹽政貪汙一事,他也要從長計議了,免得再像今次這般,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
敬國公府。
陸爍聽清泉彙報完這幾日傳出的此案審理結果之後,只點點頭,就徹底將此事放下了。
前些日子,府中人一直因為外面的流言困擾不已,如今案件查了個明白,謠言也徹底銷聲匿跡,他總算是能得個安穩了!
至於惠崇帝沒有追究到高卓身上,陸爍倒不會因為這個就有什麼負面的情緒。
畢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高卓能做到如今這份上,心機手段可見一斑,可不是一個小小的詭計就能輕易推倒的。
若高卓真能那麼輕易就被扳倒,那皇后與軒德太子也不必像現在這樣日夜揪心、憂慮不安了。
再者,他當初想出這個點子來,可沒想著要做出什麼大事來,不過是想要從這團汙糟中脫身罷了!
如今既已稱心如意,他自然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接下來的日子,無風無波,平平淡淡。
陸爍同往常一樣,每日讀書、練字,跟著衛夫子研習四書五經,或是跟著秦師傅打打拳、練練劍,生活的悠閒又有規律。
這樣的的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端午節就已臨近眼前了。
陸爍這日下了學之後,只在澹梅軒微微耽誤了一會兒,就如同往常一樣,帶著小廝回到了後院。
今日的後院卻有些與眾不同,眾丫頭婆子們雖仍舊各司其職,面上卻均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看著格外的高興。
陸爍有些不明所以,想了一會兒,也只當這些人是因為端午臨近,這才心中喜不自勝。
但當他懷著疑惑進了凝柳堂正房之後,才曉得這些人如此興奮地原因。
“娘,父親真的要回來了?”
陸爍一遍一遍的讀著手中的家信,等到確認無疑了,這才驚喜地叫了一聲。
袁氏坐在羅漢床上,笑眯眯地點了點頭,末了,又笑了笑道:“你看看你!毛裡毛躁、一驚一乍的,讀書人的穩重都叫你丟到哪裡去了?”
陸爍嘿嘿乾笑了兩聲,道:“兒子這不是猛然聽說父親要回來了,心裡激動嘛。”
邊說著,邊又把那信拿出來看了一遍。
陸舜英早過了那股兒興奮勁兒了,此時她正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坐在一邊,見陸爍如此跳脫的樣子,不由衝著他颳了刮臉皮。
陸爍見她羞臊自己,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他放下手中的信,幾步走到她面前,雙手輕輕揉捏著她的雙頰,又騰出手來撓她癢癢。
陸舜英自然被他逗得大笑不已。
什麼世家規矩、什麼淑女風範,全都被她拋到了腦後。
直到陸舜英笑著喘著求饒之時,陸爍才鬆開了魔爪,暫時放過了她。
母子三人在小花廳裡笑鬧了好一會兒,袁氏才招來乳孃,讓她帶著陸舜英回小山居午睡。
等到室內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之時,陸爍這才又恢復了往常的穩重。
“娘,父親不是六月才卸職嗎?怎的突然就改了回程的時間?莫不是河北道出什麼事了吧!”
陸爍斂眉,平靜的面上隱隱帶著些擔憂,早已沒了剛進花廳時的那種欣喜的模樣。
也由不得他不多想。
官員的任期一向非常的固定,若是沒有特殊的情況,官員是不可提前或者滯後離開任職地的!
這在當朝的律法中可是有明文規定的,若是違背了,少則罰俸,嚴重點的甚至會有降職的危險。
陸昀一向是個十分謹慎的人,不會不注意這些明文規定。
既然這樣,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河北道必定是出事了!
陸爍不由聯想起兩個月前,在靈巖寺遇到的那夥匪人……
“是有些麻煩的事情!”
袁氏倒也不隱瞞陸爍,見他發問,嘆息著點了點頭。
“不過你放心,此事主要涉及到河北道官場,與你父親無關,你父親這次也是奉了聖上的特詔,這才提前往京師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