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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軍都督府與兵部相互轄制,直接聽命於惠崇帝,中軍又掌控著京師衛所的統兵權,若非聖上倚重之人,很難爬到這個位置。
有個正二品的爹,也怪不得此人說話如此硬氣,絲毫不懼後果!
且,陸爍來時就聽陸昀說過,這許僉事與高卓暗下里交好已久,兩家關係向來不錯,那麼,此時這人對自己如此敵視,陸爍也總算能找到因由了!
“說的不對?”
許殊均見杜鼎臣如此說,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道:“您可是能寫出錦繡文章的人!這讀書人都有兩把刷子。呵呵,你說我說的不對,那不知杜賢弟有何見解,還請賜教一番!”
這話諷刺的意味甚濃,杜鼎臣不可能聽不出來,但他聽罷之後,平靜的面上卻無一絲裂痕。
只聽他道:“陸賢弟年紀輕輕,卻接連兩次都中了案首,可見他學問做得十分的紮實,平日裡應當沒少在這上面下功夫!他用在讀書上的時間多了,自然不能同我等一樣,經常參加宴會了!”
杜鼎臣這話一出,不僅在座眾人有些驚詫,就是許殊均也有些難以置信。
杜鼎臣竟然這般誇讚陸爍!
他這是認同陸爍的意思了?承認自己技不如人了?
陸爍依舊沉默著,望向杜鼎臣的目光中卻含了打量。
相比於蔡行霈來說,這杜鼎臣倒是個聰明人!
這話一出,不僅為他自己博了個大度能容的好名聲,且無形之中,就將與陸府之間的恩怨泯滅在笑談中了。
可比蔡府倒打一耙、自亂陣腳的行為要高明的多。
先生說這高閣老世故圓滑、頗通情理,倒真的沒說錯,從他親自教養出的外孫身上就可以看出一二來!
“更何況,”杜鼎臣難得的笑了笑,道:“他又是初初回到京師,對咱們京師的狀況想必並不熟悉,心中忐忑自是難免,咱們對他多些照顧,才是仁義君子所為!許兄又何必出言阻止呢?”
杜鼎臣這話,赤裸裸的指責許殊均所為不夠仁義,非君子所為。
在座眾人聞此,更是興奮,眼睛在杜鼎臣與許殊均兩個之間看來看去,擺明了看熱鬧不嫌事大!
“你……”
許殊均聞此,立刻暴跳如雷,霍的站起身來,張口就要痛罵!
他家世世代代都是武官出身,自然不講究什麼舉止文雅,張口髒字、閉***話,都是常有的事。
姜宣也知道他這個德性!
他作為此次花宴的主人家,自然不想讓戰火升級、事情鬧大,忙開口好言道:“都怪我,都怪我,一句無心之語,倒惹得兩位動起怒來!”
邊說著,他邊走到脾氣火爆的許殊均面前,率先勸慰他道:“賢弟切莫動怒!如今諸位大人都在隔壁的正廳裡坐著,咱們這裡的一舉一動,外面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今日來的都是些朝中重臣,若是在他們面前失了體面,那就得不償失了!”
許殊均聞聽此言,也反應過來,他眼神閃了閃,憤恨的瞪了杜鼎臣一眼,“哼”了一聲,甩袖不再說話。
☆、第170章 駕臨(求月票)
很明顯,他對坐在正廳裡的那些人也是極為忌憚的!
姜宣見此,稍稍籲出一口氣之後,就又走向杜鼎臣。
只是他還未開口,杜鼎臣就率先道:“姜兄不必多言,此事與你無關,你作為主人家,照顧客人本是好意,奈何有人不領情,小弟也是看不慣,這才說了一句。如今事情平息了,小弟自然不會一直揪住不放!您且安心吧,勸誡的話就不必再多說了!”
此言一出,許殊均雖不再惡語相向,瞪向杜鼎臣的眼神卻更加的猙獰。
杜鼎臣渾不在意,看著滿含歉意的姜宣,善意的笑了笑之後,就又坐回了原處,恢復了原本平靜無波的肅容。
陸爍見此,心中暗自笑了笑,一瞬間覺得,這杜鼎臣瞧著也可愛了起來。
室內因為這件事的發生,一下子靜寂了下來,陸爍更是尷尬不已,微微有種手足無措的拘束之感。
索性這種低氣壓並沒有持續多久!
不過一小會兒的時間,外面就有小廝來請人,說是賞花宴已準備妥當,側廳內坐著的諸位都可以移步到外面、賞花吃酒去了。
眾人也不耽誤,你拉著我,我攀著你,親親熱熱地出了側廳,彷彿剛剛之事從未發生過一般!
都是群偽裝的好手!
陸爍走在人群的後面,看著眼前這群人,微微抿了抿嘴角,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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