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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大人!”鄒遠章正要坐下,坐在上首的陳秉世就突然一抬手,制止了鄒遠章的動作。
鄒遠章重新站起身來,眼神犀利的掃向陳秉世,問道:“不知陳大人有何見教?”
“見教說不上……”陳秉世倒是笑了笑,“況且,在您面前,下官怎敢?”
怎敢?
若是真不敢,剛剛也不會視他為無物,那般失禮了。
想到這裡,鄒遠章挑挑眉,看向陳秉世。
陳秉世依舊在笑著,只是那眼神卻向毒蛇一般,盯著鄒遠章身上,一字一頓道:“本官雖官階低於你,但卻是陛下親自指定的欽差,此次鹽運案,凡是涉案人員、不論官階高低,本官均一視同仁。鄒大人,您在河北道當巡鹽御史,治下卻發生這等鹽運大案,您是在是脫不了關係啊……”
說到這裡,陳秉世狀似傷心、愧疚的搖了搖頭,一副無可奈何地模樣。
“陳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鄒遠章憤怒道,只他面上卻沒有一絲憤怒的表情。
陳秉世會有這個反應,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什麼意思?”陳秉世聞言笑了笑,微提了聲音,“意思很簡單,您現在是鹽運案的涉案人員、本次案件的重點懷疑物件,坐在這裡聽政,實在是不妥當,故而,本官請鄒大人移步……”
話音落,下首的官員俱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陳秉世突然弄這一出,著實出乎眾人所料。
☆、第226章 考期
移步?
鄒遠章玩味的笑起來,看著幾步遠以外的陳秉世,除了些淡淡的諷刺,臉上沒有半點憤怒的表情,好似陳秉世這話並沒有影響到他似的。
圍觀的眾位官員見兩人笑著相對,一言不發的樣子,各個都在心裡泛起嘀咕來,愈發閉緊了嘴巴,不敢胡言半句,唯恐惹怒了哪一個。
正堂的氣氛一時有些微妙的沉悶。
“陳大人既然是聖上指定的欽差大人,不論您以往官職高低與否,您的吩咐,本官自然沒有不遵從的道理。”
鄒遠章笑了一會兒,才回到。
居然沒有拒絕!
不禁圍觀的官員們覺得詫異,陳秉世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疑惑和警惕。
這鄒遠章為人可不簡單,怎麼會這麼簡單的就向他妥協呢?
鄒遠章沒理會他的糾結,轉而拱手看著眾官員道:“本官是此地的巡鹽御史,河北道發生如此大案,本官未曾察覺,是本官的過失,本想著趁著眾位大人審案的機會從旁協助,以彌補過往的失職,但既然陳大人懷疑本官與本案有關係,本官自然不好繼續在這裡待著……”
說到這裡,鄒遠章的聲音逐漸低沉,面色也開始鬱郁起來。
圍觀的眾位大臣見此,又覷了覷陳秉世的臉色,不好說別的,只一個勁兒勸說鄒遠章不要多想。
鄒遠章的面上卻愈發悲憤起來,一副受了侮辱和委屈的模樣。
陳秉世心裡更加疑惑起來。
鄒遠章明顯是在裝模作樣,他到底什麼盤算?
就聽鄒遠章繼續道:“本官避開可以,但本官懇請各位,能夠秉公處事,這亂弄私鹽、背後禍亂鹽政之人猶如國之蛀蟲,絕不可繼續姑息養奸。一日不去,這河北道鹽政就一日不能恢復清明哪!”
一副誠心為河北道百姓著想、願意忍辱負重的樣子。
陳秉世站在一邊,看著鄒遠章這唱唸做打的樣子,冷哼了一聲,剛剛那點擔心糾結也放了下來。
看來這鄒遠章是知難而退、準備順杆下了,今日這番行事,不過是想博個好名聲罷了!
陳秉世這樣想著,面色也稍微緩和了些,不過他心裡卻告誡自己,這高卓為人奸詐,他的女婿想必也好不到那裡去,日後還是要繼續小心他些才是。
“鄒大人這是在懷疑我等的辦事能力和清廉了?”
陳秉世一抬眉,看著鄒遠章道,“您現在可是嫌犯,該如何做,有本官與在座諸位大人在呢,這些事情就不勞您操心了。”
“不敢不敢。”鄒遠章仍舊是一副悲痛的面色,擺手道,“有諸位大人共同審理,本官自然放心。”
說罷,就衝著堂內各位微微作了一揖,就轉身跟著兵卒,毫不猶豫的出了大堂。
等出了大堂,鄒遠章才回頭看了身後的衙門一眼,嘴角一斜,輕蔑的笑了一下。
姜府的那場宴會,他兒子鄒柏寒也藏身在其中,數日前回到河北道之後詳細一講,鄒遠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