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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深感上天不公,為何他可以記得如此之多,我卻只是短暫的一夢之後,絲毫沒有其他記憶?不過聽他這麼說,我覺得我有必要快快找到白家父子提醒他們一下,就明天。
第二日一早,他抱著孩子,帶著我上了馬車,去了我記憶裡的那個藥堂所在地,那裡已經變成了一個雜貨鋪子。問旁邊的鋪子老闆,那老闆說:“白家的藥堂?半走兩年多了,最近惹上了人命官司了!”
我靠!我這是來晚了?我愣了一下,常遠幫我問白家搬到了哪裡?打聽到了新的地址,我們驅車找了過去,馬車停下的時候,發現一個挺大的鋪面,關門打烊著,門前坐著三五個大漢。看見我們下車,還抱著孩子,上來跟我們說:“延年堂這個黑心鋪子,藥吃死了人,黑心老闆被官府抓了。看病還是到別的地方去吧!”
“你們是什麼人?”
“要債的!”一個壯漢跟常遠說道:“替藥行老闆討債的。他們欠著很多藥材錢,給不出。我們正在讓那老東西賣了藥鋪還我們錢,所以看病的話,找前面的千金堂去。”毫不遮掩的嗎?這哪裡是人命官司,完全是不要臉的千金堂在坑白家父子。
“白家家裡有人嗎?”
“嘿,跟你們怎麼說不清楚,難道不要命了,讓個庸醫看病?”那看上去很黑道,很不好惹的哥們說道。
“我們是他家親戚,是來訪親的!”常遠如此回答。
“是嗎?看上去倒像是有幾個錢的。那也好,替他們還債吧!”
“親兄弟,明算賬,你不明白?我們只是親戚,就是來瞧瞧他們。只問你,他們家人可在家?”常遠笑著說道。
“小的進了監牢,老的在裡面帶孩子!”
“寄槐,翻牆進去,請白老出來開門!”常遠吩咐寄槐,只見寄槐走到另外一邊圍牆那裡,藉著旁邊的一棵柳樹,翻進了白家。突然聽見裡面狗吠聲大作。
那很黑道的哥們哈哈哈大笑道:“當我們傻啊!這家子老曲死,養了兩條惡狗,我們才沒進去。”同時看見寄槐已經回了圍牆上,他站在圍牆上對著裡面喊道:“老丈,我家主人是您的舊友,她來探望您!麻煩您開門!”狗吠聲委實兇猛。
我一看寄槐得不到老白叔的信任,索性將孩子塞給常遠,撩起裙子,也借了柳樹的力,翻撐著上了圍牆,看見兩條大狼犬,齜牙咧嘴對著圍牆,而老白叔手裡牽個小孩兒,站在院子裡。我喊道:“老白叔,我啊!張燕啊!燕兒,你可還記得?”
“燕兒?”老白叔走近了過來看我,他叫道:“真是燕兒!”
“快開門!”我喊,喊完,跳下了圍牆。看見那幾個兄弟,嘴裡叫著:“辣塊媽媽,哪裡來的潑辣貨!”
我才不管他們,從袖子裡拿出絲帕,擦了擦手,接過常遠手裡的孩子,等著老白叔開了門,緩緩地走上前,屈膝行禮道:“老白叔!”一副有禮有節的溫柔小娘子的樣子
老白叔看了看門外那幾個大漢,緊張地說:“快快!進來!”我和常遠帶著寄槐聽雨跟著他往裡走。
兩條大狼狗在老白叔的喝斥下,停止了吠叫,卻嘴巴里嗚嗚地不停,看上去有些嚇人。老白叔嘴裡卻叨叨著:“幸虧這兩條畜生,要不然這個家都被他們毀了!”
進了客廳裡,老白叔將他手裡的孩子放在木桶裡,給了他一個布偶,讓他自個兒玩,這孩子很是乖覺,默默地琢磨著玩具。我坐下先跟他介紹道:“白叔,這是我的夫君常遠,阿遠,這是白叔!”
老白叔有些愣,看著常遠說:“不是說,那個明祁……”常遠叫了他一聲白叔。
“明祁中了探花,已經成親了。我也成親了,這些事等日後跟您細說。先說說小白大夫怎麼回事?看看我們能幫得上忙嗎?”我趕緊問他,雖然從常遠口中知道個大概,但是他也是透過前世的我批發給他,他又轉了一道兒,不知道偏差了多少。
“這事兒,怎麼說呢!你還記得咱們原來的那個鋪子吧?“他問我,我點頭無
”原本咱們在河岸街那裡的小鋪子開著挺好,平日裡病患也不少,雖然賺不了大錢,但是也能養活自己。這幾年,阿文名氣越來越響,攢了幾個錢,他就動了腦筋把店鋪搬到這裡,又僱了兩個夥計,生意也越來越好。你也知道那家千金堂養的幾個大夫,不算壞,但是良心不好,不肯好好看病,專門給人治,不治斷根。阿文是個實誠人,能一貼藥的,絕不兩貼。就這樣,咱們這裡天天排隊看病都來不及,千金堂就沒了生意,咱們以為做藥堂就是做人,不能胡來不是?誰想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