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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跟我說:“燕娘,你可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千百年來這鹽都是靠煎煮,多少良田都是用來做種煎鹽的柴草。”我聽得頓時凌亂了,想想那產海鹽的一條海岸線,那可都是這個國家的糧食主產區,我聽他說,草田的數量,柴草的價格,我不禁愣了,腦子跑外面了,原諒我貧瘠的知識,居然還有這種騷操作,種草煎鹽,還流行了千百年。只要是壟斷的產業,技術進步的步伐就是那麼緩慢。
“所以,當糧食價格降低,農民情願在春夏種植生長快速的柴草?而不願意種一年一熟的水稻?是嗎?”我問他。
“確實有這個可能,所以你剛才說的,人為的饑荒是有可能發生的。方才我推算了一下,明年似乎長江會發大水,我記得那一年是餓殍滿地,原本我從來沒有任何疑惑,認為是天災,現在看來是人禍。”他長嘆一聲道。
“長江發大水一般在中上游,也就是蜀中到湘中,而主產區的江南,至少我的故鄉姑蘇很少有特別大的大水,即便有,也是沒多久就退了,多在夏季,對於水稻而言有影響,但是不會到絕收的地步,比好的年成,少收兩三成是可能的。”我分析道。
“看來我要上書太子殿下,給他諫言,糧價低賤傷農,請他控制糧價,由官府出收購價保證糧價不下跌,充實糧倉。”他對著我說道。
“他做得到嗎?依你看國庫能拿多少銀子出來收購?”我問他。
“前兩年漠北戰事,已經耗盡了國庫。”
“怎麼可能國庫會成這樣?”
“只要舉人以上都不用納稅,納稅的都是那些最底層的佃農,這群人能有多少錢?一年能收入多少銀子?”他問我。
“靠!那你豈不是說了也是白說?”我問他,這個事情做了還有什麼意義?
他點點頭說道:“嗯,就算有錢。以目前官府的顢頇程度,你以為他們會充實糧倉嗎?恐怕錢是花了,倉庫還是空的。碩鼠充斥著大周朝!”他跟我說道:“做不做是他們的事,說不說是我的事。說了,只要等大半年,太子見到那個光景,定然以為我有先見之明,到時候對我更為信任。”
“只是那時候要死那麼多人,明明可以預見的,卻無能為力,這心裡總是覺得過不去。”我搖頭嘆息到。
“你還是能做些事,除了讓李夫人收購糧食之外,你自己也多收購,明年既然饑荒,剛好可以招兵買馬。這樣既救了人,還充實了咱們自己的兵力不是?”他捏了捏我的臉頰道。
好吧,我對他刮目相看,在前世,那些能夠熬過多次經濟危機的企業,通常都是在經濟差的年份裡,手上存著現金,當風暴來臨,有些底子好的企業因為資金鍊斷裂,導致出現問題,在這個時候,這些手裡拿著資金的公司就會大肆收購。低價買入優質資產,一次金融風暴,往往是一次行業的大洗牌。他方才說的那些與趁著經濟危機收購,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我點頭道:“知道了,我會想辦的,你放心。”過了兩日,他與我說,準備些點心,休沐日要帶著我去東宮覲見太子。
太子所居之地正式的名稱不是叫東宮,而是叫朝陽宮,上面綠色的瓦,紅色的宮牆,是皇宮的一部分,進宮的時候經過了層層盤查,包括我手裡的點心。對於這樣的安保措施,我也是歎為觀止。我問阿遠道:“咱們送點心是不是不明智的選擇?到時候萬一要是裡面鬥來鬥去,咱們的點心被用作道具,到時候別捲進去,倒大黴!”
“哈哈,你還真謹慎!莫要慌,這位太子的後院,比我們原來侯府的後院可安分多了。”他拍了拍我的手安撫我。
我對於宮殿沒什麼好感,一直覺得這些建築師,為什麼設計了這些乾巴巴的建築?一點也沒有那種水,綠化和建築相互和諧的概念。要我住這裡,不用一個月我就煩透了,這種話不能說出口,不能把心裡的夢想紅果果地表現出來。
我倆跟著老太監走了很長的路,才到了那太子所住的宮門口,進去換了一個太監領路,一路上連半句話都沒有,好生無趣。常遠撓了撓我的手掌心,示意讓我稍安勿躁。我挑了挑眉毛對他笑笑。這才到了太子所在的書房中,常遠撩袍下跪,我跟著跪下,口呼:“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封建統治者最虛偽的嘴臉就是在這裡體現,等你該跪地跪好了,該拜的也拜過了,這個時候他就假惺惺地說一句:“愛卿,免禮平身!”早幹嘛去了?當然這個咱們只能腹誹。
“素心,孤今日請了耀亭賢伉儷過來,實是為了還人情。孤與子恆去他家吃過許多次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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