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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院子,她的院子並非獨立,而是跟小八在一起,路過樓下小八的房間,聽見裡面在高聲叫:“連喝個水都能打翻,自己來擦!上面那個潑辣貨過了今天看她還怎麼橫!跟著你以後只有等死!”
常邐上前拍門,喊:“開門!開門!”腳步聲傳來,門被拉開,她走進去,一把抓住那個開門的丫頭,劈頭蓋臉地就是幾下耳光罵道:“我還沒死呢!就這麼欺負個傻子?”
“五姐姐!”那個毫無存在感的小八,撲到了五姑娘的懷裡,她摟住了這個八九歲的瘦弱的孩子。在房間裡我陰寒之意襲來,我看小八一身暗舊的薄襖,走到她們姐妹面前,抓了小八的手,冰冰涼。
“房裡的碳呢?怎麼沒有取暖?”我問道,常遠大步往前,掀了掀小八的褥,問:“被子怎麼這麼薄?”
常邐紅著眼,冷笑出聲道:“大哥哥是不是覺得很驚奇?你以為我和姨娘願意成那種人憎狗嫌的樣子嗎?”
不去管她說什麼,“聽雨,讓人去咱們院子取些碳來,抱兩床被子過來!”我吩咐聽雨,轉頭看跪在地上的丫鬟道:“自己爬去二奶奶的院子領罰!”又轉頭對著常邐的那個丫鬟道:“你跟著她去,跟二奶奶說清楚,是我親見了她罵八姑娘。把這床被子扔到二奶奶面前,叫她看看,侯府的小姐,大冬天沒有碳,還蓋這樣的被子。這事兒會幹嗎?”
常邐的丫頭回答極其乾脆道:“會!”
房間裡就剩下我們幾個,常邐再次跪在了常遠面前求道:“大嫂子看到了,小五我雖然平時不是個好人,但是也是被逼的,大嫂子心底良善,大哥哥想來是念著兄妹之情,求大哥哥救救我姨娘。你是知道的,太太定然不會放過姨娘。”
“今日如果我出事,妹妹會援手嗎?”常遠問她,“妹妹知道我小腿上的那道疤是怎麼來的嗎?”
常邐呆愣在那裡,常遠與她對視,五姑娘低下頭去啜泣。
我看著常邐,對她說道:“五姑娘高看了你大哥哥,我們倆在這府裡過得如何?你不知道?我倆要不是靠著靖國公府,想來你知道,早就不知道被扒了幾次皮了。方才你姨娘的話,是想讓你好好過日子,你別辜負她的期望才是。”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不管睡得著睡不著,躺床上去吧!就如同日升日落,有些事情你無法改變。”聽到我的話,她放聲大哭,我不再安慰。
終究還是年輕,我素來認可一句話:“願賭服輸!”,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必然會分門別派,能抱住大腿的人,自然能享受大腿帶來的福利,但是一旦大腿倒了,或者是大腿決定放棄你了,也沒什麼好怨的。其實自以為是,不抱大腿,不捲入紛爭,但凡要爭奪資源的,哪裡容得下你不站隊?
等抱來了暖和的褥子,幫著小八鋪好了床,常遠與我相攜離開。
咱倆躺在床上,經歷今日的這一出糟心事,久別重逢的渴望,只需相護摟抱,能聽著他的穩健的心跳已經足矣。
方才我仔細看了他小腿上的那道疤,因為有了長的年頭,顏色已經無法和其他面板區分,只是疤痕沒有了毛孔也就沒有了腿毛,巴掌大的一塊。又是一樁往事,又是一件陷害,如今當初陷害的人,想要被陷害之人搭救,不可否認我男人有這個能力,但是這個能力現在還弱小,且見不得光。況且以德報怨,何以報德?見死不救就見死不救吧!
又是新的一天,莫氏閉門,我當個沒事兒人一樣去給老太太請安在門口,碰見了陳氏。她有些尷尬地對我說道:“大嫂子,八妹妹那裡多虧你提醒!我已經給她換了丫鬟和婆子,會徹查到底奴欺主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做事的人,永遠討不了巧。一個疏漏的地方總會被人拿出來說,百次千次之後也就成了真。我不過是剛好看見。你既然是已經拾掇好了,那便好了!”打一棒子給一甜棗,昨夜將被褥扔她面前,今日就客客氣氣來一句,事情就揭過去了,就看我這個臺階陳氏接不接了。
“大嫂子能這樣明白,是弟媳的福氣!”果然陳氏順著臺階就下了,實際上她比我明白,通常來講,我對於臺階向來是看心情,當然沒臺階的時候,我也能自備小板凳立馬下坡。
進入榮安堂,老太太身前兩個媳婦已經在了,依次行禮之後,她說:“聽說你們婆婆身體不適?”
“是!”我回道:“天涼了,婆婆身子弱,經不得風。”
“這幾日天寒地凍的,容易著了風寒,都多添置些衣物。”她吩咐道,眾人皆稱是,又問我說:“昨日我早早歇下了,連遠哥兒回來都沒見著,今日怎麼沒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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