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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三兒,你怎麼樣!”老頭子彎腰要去扶他起來。
小三子可給他好臉色罵道:“給我滾遠點!”邊說,邊勉勉強強,抖抖索索地站起來。
“跟燕娘說清楚,你把我岳父埋哪裡了?”常遠問他。
“跟我來!”他說道,完全沒了剛才的囂張氣焰。慢慢地往前走,常遠嫌棄他走得慢,拿起馬鞭就抽了上去。
我二伯驚叫道:“幹嘛打他!”
常遠用馬鞭指著他,挑眉冷聲問道:“你想試試?”他的神情肅冷,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兇冷,讓榮忠叔,原本還想要張的嘴徹底地閉上了。
小三子,邊抖邊走,到了小石橋的橋堍邊說:“就在橋堍下!”
“你看這裡多好?還遮風擋雨。”二伯說道。
常遠將小三子拎在手裡,拖著他下了河岸,對他說:“給我挖!”
小三子呆住了,囁喏地問:“怎麼挖!”
“用你的手,什麼時候挖出我岳父棺材,什麼時候停下!”常遠冷哼道。眼看著小三子不動手,常遠鞭子抽上去,他痛得哇哇叫,只能跪在地上開始挖。我那二伯看了一會兒,瞧見自己兒子手上已經出了血,叫道:“我去拿鐵鍬!”
“只有手挖,要是手挖不出來,我廢了他的手。”常遠冷如閻王,他轉頭對我二伯說:“要不你來幫幫你兒子?”小三子此刻已經哭了出來,而我二伯撲了下去,一起幫著他兒子挖。
第79章
吳儂軟語傳來; “阿忠啊,這是在做啥哉?”橋上藍印花布做了巾幗的婦人,挎著籃子走過,看見我們之後在橋上駐足。
“楊媽媽!”我在橋下喚她; 她看著我問:“阿良家的燕兒?”
“是啊!”我剛應她; 她就跨開她的金蓮,扭下來; 我體恤她田埂上下不便; 從岸上的斜坡走上田埂。
我上去與她招呼; 前後的事情不過幾句話就說清楚; 她要開口說:“我早說過,這事情做得缺德; 要害子孫的!”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 那小三子抬頭恨恨地看著楊媽媽; 楊媽媽倒是不怕他道:“你別用吃掉我的眼神看我,我是不怕的,好歹生了五個兒子。”這就是有兒子的人的底氣; 這也是為什麼要拼命生兒子的道理。即便我內心和她想法不一致,但是從實情來說,這還真管用。
“看什麼看!快點挖!”常遠皺著眉看著張家小三。小三子看見他手裡的鞭子,縮了一縮; 抖了一抖; 只能繼續。
“這人見怕,鬼見了搖頭的東西; 也就該這樣,以後才知道怕。”楊媽媽跟我說道,她還待說什麼。田埂上走過了一個小老頭子,正是今日早上小三子嘴裡的族裡的老長輩。
“根發叔!救命啊!” 二伯大聲喊叫,這是他發現了救命稻草了?老叔公停了下來用他那不甚清明的眼神。看著下面雙手粘著泥,混合著血跟他揮舞的二伯。
“大弟啊!你這是在幹嘛?”
“阿良家的燕兒,領了野男人回來,要弄死我!”二伯永遠就是這樣,這麼地有想象力且邏輯不差,我服氣。當然我家常遠一如既往地用沒有表情的表情,請他們繼續手裡的活,不要耽擱時間了。
“燕兒!”叔公轉頭看我,我上前行禮拜見,寒暄兩句之後,我切入正題問叔公:“今日張三夫妻倆說,我家那房子是族裡給決定的,讓他過繼給我爹?”我指了指張三。
“哈七搭八,他老早就佔了你家的房子。把你爹的骸骨挖了出來,埋在了這裡。他們家死得說活的,話裡沒有半句真的,你也信?吵鬧不過,我也圖清淨,想著你也不回來,這個家總要年底清明給你爹燒個紙,我就勉強應下,只跟他說,清明與年夜的時候,祭拜老祖宗的時候給你爹擺上一副碗筷,不過他是連你阿爺和阿奶都不祭拜的,要還要祭拜你爹,那就是妄想了。”老爺子還是說了真話。
小橋流水人家,這個時候已經日頭西下,對過的村子裡開始炊煙升起,勞作的人們開始手工,看見這裡熱鬧,人也就越來越多,圍觀是數十個人。人一多就七嘴八舌起來,這河灘的泥,越往下越是溼軟,兩人一邊哎呦哎呦地喊疼,一邊往下掏泥,突然一個窟窿出來,冒出了水來。
那張三喊:“就是這裡,就是這裡!”
我要撲下去看,常遠嘆了一聲攔住了我道:“你回去讓寄槐買口棺材,你自己去布店買一匹白布過來,看著情形,岳父一直睡在水裡。”我眼淚哪裡忍得住,不禁哭了起來。
“聽我的話,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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