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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他還安穩地在馬上,我的心就落在肚子裡,我慢吞吞地往回走,心裡卻是滿心的埋怨,埋怨他害我擔心許久。
我正走在路上,突然看見平時很是冷清的街道多出了很多人,“快走!快走!去看新來的縣太爺審案了!”
啥?審案?常遠唱的是哪一齣?我看看已經落下去的太陽,跟著前面的人走,倒了那個一次颱風就可能把整個衙門就推到重來的縣衙那裡,我才知道海陵的人不少,至少我這個時候過去是沒有佔到好位子。
只見常遠沒有坐在堂上,也沒有穿那一身知縣的綠袍,他隨性地拿了條長凳,大喇喇地坐在了縣衙大堂門口,在他面前跪著一個年輕人,面白無鬚,整個人看上去很是清秀,卻看上去有些憔悴。另外一邊還有兩個男子站著,一個絡腮鬍子看上去十分粗獷,另外一個吊梢的三角眼十分兇悍。
“我的兒啊!還好你沒事!”一箇中年男子撥開了人群,撲到那個年輕人面前,抱住了他兒子,哭的神魂顛倒,聽這人的口裡的內容就是這個男子的爹,那個林富豪。
寄松站在常遠身邊,大吼一聲:“審案呢!禁止喧譁!”
“大人,清風寨綁架我兒,多謝大人救回我兒,請大人嚴懲清風寨。”林富豪指著兩位骨骼清奇的人說道。
“嚴懲誰?”常遠問道。
“就是清風寨,清風寨乃是咱們此地湖裡海上的一霸,此等匪徒不除,海陵難安!”陳詞鏗鏘,振奮人心。
常遠點著頭說道:“清風寨的是否有罪,我來定。你能不能先來說說,你和清風寨結緣的前因後果。”
“大人,這是這是何意?小任怎麼會跟水賊為伍?小人與他們毫無關係。”那林永根鐵口森然的說道。
“林永根,你這人實在太無恥。我們為了你運了多少貨?是你生意成了之後要賴賬,今日我把賬本都放在縣太爺這裡。你自己看看,欠債還錢,乃是天經地義。我請你兒子過去,也是想和你協商,什麼時候還清?”那絡腮鬍子的男子說道。
“林永跟回答我!你是否有欠錢不還的習慣?”
“有,可是……”那林土豪,開始述說清風寨是搶錢。清風寨指責林土豪,不按規矩辦事。但是明顯清風寨落於下風,說道後來清風寨的哥們,脾氣火爆起來,伸手揪住那林土豪的脖子,手指併攏收為券,這意思是想要打人。
常遠抬頭示意那人稍安勿躁,他問道:“你的貨上他的船之時,有沒有談過價格。”
“有,但是咱們這裡獨有他一家,任何其他家不敢在這海上湖上接生意。所以他們家的價格實在高,高出其他地方一倍還多。”
“咱們有那麼多兄弟要養,咱們海陵的生意又少,自然就貴了。”
“而且不禁貴,還慢,等個七八天,十來天到港是正常的事情。”那林土豪繼續說道。
“你知道天有不測風雲嗎?海上的事情哪裡算得住?”
聽到這裡很多人都跟我一樣,原本是看到縣太爺抓住了黑社會團伙很是興奮,但是看下來卻是無趣的經濟糾紛。
這個時候常遠卻對著林永根說道:“你嫌棄貴,所以先讓他們運,再拖欠款項,然後不給他錢,卻讓他去幫你解決你的欠款,再來官府報案,然後讓官差去清風寨救人。你可想過你兒子會處於什麼樣的險境?試想一下,那群人因你的拖欠,連飯都吃不上的時候,你兒子沒有帶錢過去,那群人會怎麼想?會不會被激怒,如果這個時候官差出現會如何?”
“小人沒有想過那麼多,小人是讓我兒去跟他們談,是否能寬限幾天,我這裡實在沒有銀兩。”那林永根磕頭說道。
“你前幾日還花了幾百兩買了個瘦馬,怎麼會沒錢?你就是想要賴我們的錢。”清風寨的人,我看起來也很講道理嗎?
“林永根,滴血認親這個事情你可願意一試?”
那林永根抬頭看向常遠,常遠笑著說道:“你很意外嗎?”
“你籌謀這個事情很久了吧?”常遠有些咄咄逼人。
“籌謀什麼?”
“借刀殺人。”
“大人說這話是何意?”
“我想問,你的這個兒子,真的是你兒子?”
額,不會吧?難道這個兒子果然是隔壁老王的。常遠這是從哪裡推測出來的?
凡是涉及到這種綠帽的,一下子讓激起了嗡嗡一片聲音,好多人開始仔仔細細地觀察那個年輕人和林永根之間的差異。
這樣的討論讓父子倆十分地難堪。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