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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了事情往別人頭上推。黃家是不怎麼樣,但是老黃待這個女婿不薄,黃四姑娘對他也是一心一意,她這樣說虧不虧心?今天我要幫她理理思路才行。
我搖了搖頭,溫和地對她說:“乾孃,置明祁於今日境地的人,不是我,而是您。明祁有今天,跟你的言傳身教是分不開的。既然你來求了我,我便細細地說與你聽,也讓大家夥兒聽一聽,這裡面的是非曲直。寄杉找個開闊的地兒,別擋了大家的道兒,讓大家夥兒一起坐下。”
寄杉問了道旁的一家飯館,可以借個地兒嗎?那飯館老闆是個機靈人,馬上說:“晚間就是不做生意了也行!”他撲通一聲跪地上道:“恭請娘娘!”我將他扶起道:“店家快起!”
我在飯館裡坐下,對著外面的百姓招手道:“各位進來坐!”無人落座,都站在邊上。
我家的護衛在我身邊站定。乾孃被我扶著坐在了對過,我對她說道:“咱們從頭說起,我十歲那年,您夫死子亡,來投奔我養父。我養父待你如何?”
“表哥待我赤誠!”她說道:“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我能夠過得順遂。”
“沒錯,他心裡一直記掛著你。原本我們父女倆相依為命,您來了,因著您,他摔斷了腿,之後藥石無用,賣盡了家當。是也不是?”我問她。
“話雖如此,可那也不是我的錯,實在是有惡人要傷我,他為了保護我,而摔斷了腿。並非我害他,況且他並未怪我。”這是習慣了,她在推託,我看著她淚水漣漣。
“沒錯,他從未怪你,他希望能名正言順地收留你,又尊重你想要為夫守節,不想改嫁。他想了個主意,就含糊其詞,說我與你兒自幼結親。是也不是?”
“表哥!他一心為我,但是燕娘,他沒有惡意,他只是希望我們能好好活下去。”她繼續垂淚。
“是啊,這也沒什麼,權宜之計罷了。他臨死前對我這個十來歲的閨女託付,讓我要照顧你,他說你柔弱,又生地極美,這樣的世道你這樣的女人太艱難。”我對她說道。
“燕兒,我知道你在怪我,你怪我害死了你的父親,你怪我明明應該我照顧你,卻讓你操勞奔波。不過咱們一家三口可以相依為命,如果沒有我們母子,你一個十來歲的姑娘,一個人守著一個家,被族人賣了也未可知。”她立馬辯駁。
我搖了搖頭,說道:“乾孃,父親的死我從未怪你,而我照顧你,也是我對我父親的承諾,自然不會怪你,既然答應了,我就照顧好你們母子,你說地也沒錯,咱們在一起至少讓我一個孤女不會有那些危險。不過你可記得當時咱們家徒四壁。我去點心店裡幫傭,四更天就過去,到五更天他們開門我回來,每次都帶兩個饅頭回來,然後去張屠戶家裡幫他們剁肉,到辰時我再回家洗衣。回來的時候,兩個饅頭,你和明祁一人一個早已吃完,對不對?”
她點頭稱是,又說:“這是小事,你後來說,人家只給你兩個饅頭,你也沒吃,我就和你分一個,明祁男孩子要長身體,他吃一個。”
“沒錯這是小事,但是一件小事,就能看出一個人的為人。你一直在說你已經怎麼樣了,你替別人想過嗎?你只是說別人待你極好,說完這句話,你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別人的幫助。你真的心存感激而去力所能及地回報嗎?你想過我一早出去做工,而幫我洗掉衣服嗎?或者你替我想過一個姑娘家天未亮,就往外跑,會不會遇到危險?我每天早上出去前,你可記得跟我說一聲路上小心。”
“你自幼主意那麼大,我也不敢碰你的衣服。再說你四更天出去,我那麼早起來也沒必要,還帶著刀,那群小混混都怕你,我自然放心。”她囁喏地說道。
“所以你找好了理由,無需為我做任何事情。包括後來我開面攤子,我從雞啼做到鬼叫。明祁你總是說他要溫習。你做多做少沒什麼,但是明祁是個男孩兒家家,他應該知道自己的責任。所以我對你說明祁,十來歲了,該為家裡做做事情,讓他能肩膀負擔起這個家,讓他知道他的責任。你跟我說讀書要緊,功名要緊,依然不讓他做任何事情,是也不是?”我繼續問她。
“可明祁若是不好好讀書,不靠書包翻身,咱們的日子肯定是無望的,他書讀地那麼好。”她跟我辯解:“我沒想到你如此的怨我,只怪我這個身體,不能多給你體恤。我也力所能及的去理桌子,收賬了。”
我擺了擺手道:“我也沒什麼怨的。我是覺得你這樣教孩子不對。你沒有感恩之心,他也沒有養出感恩之心,你整日跟他說只要榜上有名,就能翻身過好日子。你這是給了他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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