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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莊憶好奇的摸著玉佩,“這是什麼?”
獨孤旗抬起頭,瞥了眼又急促的低下頭。
“娘讓你戴著,你就好好戴著。”雙華摸了摸莊憶的懵懂的臉,“你乖乖的就好。”
“哦!”莊憶把玉佩塞進衣裳裡,又用力按了按,嬉笑道,“這樣就不會被人看見了。”
仲白露走近雙華,胳膊肘碰了碰她低聲道,“你真捨得把憶兒許配給慕容家的兒子?也得你家女兒自己看上的才行。”
雙華看著憶兒歪著頭緊緊瞅著一言不發的獨孤旗,像是生怕他又消失不見,苦澀道:“仲姐姐,早些指給慕容清,我心裡頭才踏實些。”
仲白露頓悟的嘆了聲,“這樣也好,不該的緣分,還是早些斷了念想好。”
不過一個時辰,莊府和無聲門人去樓空,偌大的燕城頓失往日的喧鬧,沉寂的猶如一座空城。
馬車輕顛,莊憶倚在獨孤旗身上,樂呵呵的開啟母親給的糖包,哇的一聲道:“旗哥哥你看,好多的糖啊。”說著摸出一顆,正要放進自己嘴裡,想了想遞到了獨孤旗嘴邊,“旗哥哥,憶兒最喜歡吃糖了,也給你吃。”
獨孤旗伸出手接過糖塊,緊緊攥住沒有放進嘴裡。莊憶吞嚥著口水又給自己吃了顆,“咱們一天吃一顆,等糖吃完了,爹和娘就會回來了。到時候娘又會給我帶許多糖,咱們吃到老也吃不完。。。”
車隊朝著西南方而去,領頭的慕容乾一身黑衣頭戴斗笠,用布包裹著的銀槍栓在馬背上,不時回頭看著兩個年幼的孩子,“雙華,你和燕公子一定要平安回來。。。”
京師,潤城,雍王府。
周康已經甦醒,倚靠著床沿面色晦暗。慕容萱端著一盅湯藥款款走近,吹著熱氣道:“王爺總算是醒了,可把萱兒愁死了,國不可一日無君,那麼多人盯著雍王府呢,王爺可不能有事,來,快把藥喝了,還熱著呢。”
“本王好好的,喝什麼藥?”周康撇過臉,“本王不喝。”周康撫搓著依然燥熱的頸邊,露出痛苦難耐之色。
慕容萱看了看道:“太醫們都瞧過了,沒有絲毫傷口,不礙事的。只要王爺醒了,就已經沒事了,王爺別再去想什麼。”
“既然沒事,又喝藥做什麼。”周康不悅道。
慕容萱笑盈盈的貼著周康坐下,“熙陵邊,王爺忽然昏厥,看來定是這陣子忙壞了身子,您是大晉國今後的天子,可要好好顧著自己的身體,這是補藥,大補的!”
周康不情願的接過碗盅,喝了幾口便推了回去,“夠了。聽說。。。”周康撐起身子,“你派人率軍去了燕城?”
慕容萱垂下俏麗的眉眼,低喏道:“王爺別怪我擅自做主,這也是和薛丞相商量過的,燕城那些賊人,留不得。算算日子,大軍已經壓近西北,到時候王爺再無後顧之憂,便可以順順利利的登基為帝了。。。”
“登基為帝。。。”周康喃喃道,“登基為帝。。。我周康也有這一天。。。”
“王爺為何不會有這天!”慕容萱放下碗盅,“您文韜武略不遜於任何一個人,北疆的獨孤銘可以,您是雍華府周家的少爺,尊貴勝過他萬分,為何不能取而代之!周家傾世雍華,天下是周家的,世人也無話可說。”
見周康沒有言語,慕容萱湊近他道:“皇宮裡如今空空蕩蕩,就等著王爺進去了。我們何時搬進皇宮,就等王爺發話,踏平燕城之日,就是王爺登基之時。”
金陵,雍華府。
踏進金陵城已是暮時,集市已散歸人心焦。雖是隔著很遠,雍華府飛揚的琉璃瓦仍閃耀著明媚的光澤,昔日的榮光絲毫未減。
“金陵本是雍華府。”凌雙華口中念道,“上一回來金陵,已經是七年前的事了。”
“我倒是隨鏢隊來過幾回。”戚禎晃盪著馬韁道,“雍華府上下待人和善,頗具大家之範,讓人記憶猶新。早知道府外的墨石這麼值錢,我就撿幾塊回去了,可要比拿命賺的鏢銀多上許多吧。”
幾人低聲說著話,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雍華府外,硯池依舊漆黑亮澤,沉在池底的墨石顆顆靜熠,就算雍華府裡已無一人,可墨石也無人去拾。
“金陵百姓可比你戚少鏢頭要有氣節的多。”仲白露白了眼戚禎。
藉著夜色,幾人縱身躍進雍華府的高牆,仲白露咋舌的環顧道:“我滴個天,與那潤城的皇宮看著也差不多,嘖嘖嘖,我要是那周熙,才不稀罕往潤城去,這自個兒家的府邸可要自在的多。”
見雍華府裡的宅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