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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臉,“好,我這就走!”
賈政當即就賭氣去回了賈母,表示二房要搬出鎮國公府,立刻,馬上。
賈母正瞧著寶玉跟迎春下棋,忽聽這話,很是不解。打發走孩子們,才問賈政緣故。
賈政扭著眉毛,就不說緣故,只說是自己在這住不習慣。
賈母不樂意了,板著臉道:“你要走可以,但寶玉必須留在這兒跟著我。你媳婦兒那裡我不管,她願意隨你去,你就帶著去。”
“母親,寶玉可是我唯一的嫡子啊,我要搬出去,怎可能不帶著他走?”賈政不爽道,“乾脆分家算了。”
“放肆!你說什麼,分家?你再說一遍!?你要跟我提分家?虧你曾經也是個讀書做官的,你可知你起初的舉動就已犯下‘十惡’大罪之一的不孝。我不追究你,你就更放肆了,還敢直接開口提了。我還沒死呢,你就想著‘別籍異財’!行啊,你非要走是吧,我這就滿足你,去告官,叫你下獄單過去!”
賈母氣咻咻地站起身,這就要衝到門外,得幸鴛鴦、清瀾等人攔著,才算作罷。
賈母坐定後,氣還沒消,胸脯起起伏伏,臉上赤色未退。
賈政早嚇得慘白了臉,一聲不吭的低著頭,白白受著賈母的罵。細論起來,提分家卻是是他做的不對,但他也是被大哥那些混賬話氣得,頭腦一時發熱了。
賈母見賈政跟個門頭烏龜似得縮站在那裡,更是生氣,對他真的是失望又失望。
賈母冷笑道:“你有種提,沒種去見官?走吧,咱們這就換衣服,去京畿府那裡好好理論理論。”
賈政一聽賈母提京畿府,就想起跟賈璉關係不錯的兆辰。這事兒要是找到他頭上,賈璉並著他一塊兒合夥對付自己,那還能有好?
賈政忙搖頭,跪下跟賈母賠錯,表示自己不敢。又跟賈母說了實話,今天自己之所以會說出那句大逆不道的話來,實在是因為大哥賈赦的挑唆。“……兒子自覺寄人籬下,才會頭腦發熱說出那樣的話來,的確是兒子的不是,還請母親原諒則個。”
“呵,又怪到你大哥頭上。”
賈政要是早認錯說這話,賈母或許還會理解一二,更加有可能為她的小兒子抱不平。可賈政而今是到了最後關頭,被她逼得沒法子了,才開口道歉,說這些話開脫。賈母又怎可能白白地為這個混賬出頭。所以不論賈政後來的話是真是假,反正她是不會去追根溯源了,總歸就是賈政混賬,胡亂鬧事!
賈政好好地跟賈母磕頭,再賠錯,望賈母消氣。
賈母卻懶得再理他,閉著眼睛揉額頭,叫人攙著她回房歇著。
賈政再有好話也說不出去了,訕訕地出門。
貼身小廝樹兒笑呵呵地迎上前,“王爺的車還停在門外呢,這麼久了,說不定口渴了。老爺,茶我都叫準備好了,您這會兒去找他,肯定能討個好!”
賈政沒好氣的白一眼樹兒,哪還有心情去找北靜王,揹著手氣呼呼去了。
傍晚的時候,王夫人聽說賈政竟然跟賈母鬧著要搬出去,氣得跟賈政理論一通。以前王夫人是把賈政當做一家之主的頂樑柱一般敬重,但自從賈政不做官,天天沒用的窩在家裡後,賈政的威武模樣日漸在王夫人心中消退。現在在王夫人眼裡,賈政就是個曾經嫌棄她沒用,但他自己更沒用的人。
什麼狗屁敬重,早就沒了。王夫人也看透了,這個家,只要順應著大房的心思,那就能將就活下去。而今賈政竟然還想把這條後路給斷了,王夫人自然生氣。
“你怎麼會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
“行了,老太太已經訓斥我一頓了,你還囉嗦,煩不煩!”賈政沒好氣道。
“呵,行,你嫌我煩你就休了我,你當我願意跟你這麼混日子過,一天天活著都趕不上死了!”王夫人一起之家摔了茶杯。
賈政也在氣頭上,拍桌起身,指著王夫人的鼻尖就罵。王夫人也不服氣,明明就是賈政的錯,憑什麼她要捱罵,擰勁兒上來了,她就掰著手指頭數落起賈政這段日干得蠢事。
賈政在自個兒目前跟前就沒了自尊,這會兒還要被媳婦兒說,自然氣不過,作勢就要舉手打王夫人。
王夫人氣得跟賈政對眼,故意側臉湊上前,惡狠狠地道:“有種改你就打,沒用的男人才會在家打媳婦兒。”
“你——”賈政五官猙獰成一團,又急又氣的甩下手臂,那種有怒火卻發洩不出去的憋悶感,逼他瘋狂,似乎都要吃人了!
夫妻倆鬧得不歡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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