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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東腳門去。
王夫人怕汙了眼睛,用帕子擋住了,等反應歸來的時候,也來不及問到底怎麼回事。
賈政帶這個清客,略帶醉意的從書房裡出來,問王夫人:“出了什麼事兒,這樣鬧騰。”
“呃,那個,被人丟了出去。”王夫人指著通房所住的房間。
賈政愣了愣,猛地衝進房去,果然不見他的美嬌妾,出門就大罵王夫人不賢,氣沖沖地帶著人朝門口追去。
王夫人懊惱賈政又罵她又冤枉她,嫌惡的轉身,懊惱的坐在廳中央生悶氣。過了會兒,她覺得不該錯過賈政出醜的場面,帶著人坐小轎子大大方方的去了門口。
這白花花的女人一丟出去,再加上她哭哭啼啼的,很快就引來不少人觀看。
婆子立刻扇了一嘴巴子,捻著她的下巴不許她哭。將她浪蕩不檢點,懷了野種事兒說出來,“主子心懷慈悲不打你,沒送你見官,你就阿彌陀佛把。哼,還不痛快走,難不成要在這哭哭啼啼,引人欣賞你的騷樣?快滾!再不走,就打著你去見官!”
通房羞愧的抱著身子,連滾帶爬的跑了。可她能跑到哪兒去,未著一縷,出了榮寧街,那就是一條車水馬龍的路……
賈政隔著門縫,頂著一張鐵灰色的臉,惡狠狠地看著那腹部隆起的赤身女子跑了,一拳打在門板上。
婆子們聞聲嚇了一跳,湊過來瞧,見是賈政,都不知道尷尬地擺什麼臉色,心裡頭卻是很笑話獻醜的二老爺。
王夫人的轎子就停靠在二儀門外,她安靜的欣賞完這一切,就叫人起轎去老太太那兒。賈政見狀不甘心,還當此事是王夫人幹得,追著轎子要找王夫人評理。
王夫人就猜到賈政會追,故意讓轎伕加快腳步。下了轎,她就快步到賈母跟前。因為這件事肯定是賈母做的,賈政追到這兒來,那就是自己獻醜。
果然,盛怒之下的賈政,就如當初不分青紅皂白的打寶玉那樣,一進門就對王夫人指責謾罵。
“當初我納她你就不同意,現在她眼看著肚子大要生兒子了,你就陰謀陷害她名譽,什麼野種?她正經清白的身子,我會不知道?”
賈母忽見賈政衝進來說這話,有點懵。
賈璉和賈赦正在一邊兒坐著喝茶,聽這話後,父子倆雙雙一個姿態揚起頭,斜視著賈政。
賈政這才意識到屋子裡有這麼多人,尷尬地摸摸鬍子,湊到賈母跟前小聲嘀咕了兩句。眼睛時不時地瞄向王夫人,顯然是告狀。
賈母氣得拿起茶杯就往地上丟,“你別怪她,都是我的主意。什麼清白身子,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
賈政還不服,全賈母別被王夫人的陰謀給騙了,“以前你就被她忽悠了好些回,您都忘了?”
“給我閉嘴吧,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臊得慌。”賈母呵斥畢,就叫人將祁家的婆子帶過來,令其當面跟賈政陳述。
賈政初聽還不信,直說人家是清白的女兒身。婆子被氣得呵呵冷笑,“二老爺,祁老爺跟他睡了一整年,我們都巴巴的在門外守著,連聲兒都聽真晰。夏天的時候倆人還會玩野趣兒,打發我們在外圍看守,怎會有錯?”
賈政鐵青的臉上面蒙了一層紅,鼻翼張到了極致,圓圓的鼻孔幾乎可以塞進兩顆紅棗。賈政赤紅的雙眸洶洶地盯著前方,也不知道是瞧什麼,總歸是很煞人。
賈政恨在場的所有人,他竟然頭頂這綠帽要生養別人的孩子,被糊弄德團團穿轉,甚至還蠢得為那個賤女人辯白。
他的臉面啊,他最後殘留的這點臉面,全被這女人給毀了!
場面尷尬地無以復加,賈政低著頭,顫抖著說退,飛似得逃出去。
賈母語氣未消,冷哼兩聲,免不得又罵幾句他糊塗。
賈赦呵呵笑:“人老了嘛,腦子不夠用,就容易被人糊弄。好在這點事兒發生在家裡,在這說,就在這了,傳不到外頭去。這要是在官場上,他腦子還這麼不好用,鬧出出類似的醜事,可真就……給咱們家蒙羞了。你說是不是,兒子?”
賈赦最後特意捎帶上了賈璉,臉上洋溢著一股驕傲勁兒。
賈母看著賈璉,神態瞬間就平和了,慈祥的笑著衝賈赦點頭,“你說得對,你二弟真不如你,還是你厲害,會教兒子。咱們家這回真應了國公府的名兒,又出了一位國公爺,還是超一品的鎮國公,比當年老祖宗的功勳還要高上一截。我的寶貝孫子喲,真爭氣!”賈母說罷,就招呼賈璉快過來,要稀罕他一通。
賈璉斜睨賈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