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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所有人都在沉睡中,袁珊珊這回連大黃都沒驚動,悄悄翻出了院牆進了山裡。
山風拂面,讓她的大腦特別清醒,輕鬆地跳躍在山林間,目的地是秦石鎮,七溝村涉事的村民幹部,全被帶到了鎮上,不管這事查下來的最後結果是什麼,當時在院子裡的這批幹部是甭想繼續待在原位了,知青們統一的口徑就夠讓他們喝一壺的了。
不過聽了許言森的講述後,這對袁珊珊來說遠遠不夠,骯髒不應該遮掩起來,而應該撕開表皮,將一切曝露出來,讓相關人員接受應得的懲罰。
這些人,和平年代尚且如此,倘若將他們放到末世裡,袁珊珊完全可以想像出這些人為了自己的生存,會做出何等喪心病狂的行為來,她和姐妹們曾經親手滅了一個村莊裡的倖存者,任他們苦苦哀求還是怒聲謾罵,沒放過一人,因為那些人已經不能稱為人,而是一群畜牲,村莊的後山裡,掩埋了多少白骨,那是鮮血淋淋的罪證。
一想到那個魔鬼村莊,袁珊珊心裡對七溝村那些人的惡意就直線飆升,就算如今和平年代她不能親手取了他們的性命,可就這麼讓他們輕鬆地逃過應該得到的懲罰,她也做不到,這不僅僅是楊虹一人的事,或者說到了這一步,已經和楊虹完全無關了,她的事只是一個導、火索。
想到楊虹,袁珊珊倒希望她能借助這件事真正走出來,讓自己變得堅強起來,人生不可能一帆風順,怕的是自己都認命了。、
不知怎的,又想到許言森,袁珊珊眼裡閃過無奈之色,要說這幾年不知道許言森從沒放下對她的心思,那是欺騙她自己,也是侮辱她的情商,哪怕其實並不太高,但也沒低到連許言森真正的想法也看不出的地步,袁珊珊也以為這傢伙會堅持不了,可結果貌似有越挫越勇的趨勢。
不得不說,這幾年來因為她的外表流露出幾分意思的人,不是沒有,但不是因為她內在的彪悍和強勢而退卻了,就是時間一長便堅持不了,也只有這個傻瓜,像受虐狂似的專愛往自己身邊湊。
想想姚海波也是如此,屢屢被唐芸打擊,可還是控制不住他那雙腳,莫非物以類聚,所以許言森能跟姚海波成為好兄弟,其本質上是一樣的?
袁珊珊忍不住莞爾一笑,又忙收緊心神趕路,她得在最不容易驚動人的時間內,將一切事情辦好。
三年多了,她對秦石鎮的一切已經非常熟悉,而且白天是跟著秦同志他們一起去了鎮上,然後才從鎮上返回去的,所以那些人現在待在哪裡,她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凡是動手的村民,都關在武裝部,而餘老狗這些幹部,則拘在公社裡。
公社這邊的防衛對袁珊珊來說幾乎等同於擺設,武裝部那邊也許還要小心些行動,這邊,也許大搖大擺地走進去,這深更半夜的也無人發現。
順利找到餘老狗這些人,袁珊珊發現有兩人竟然醒著,壓低著聲音交談著什麼,精神力一掃,其中一人就是餘老狗,原本在七溝村大隊部發現就是這人暗中指使村民針對知青後,她對這人印象就糟糕到了極點,等到知道他就是支書以及七溝村幹部的劣跡後,更是一落千丈。
餘支書沒想到會有一天栽在一幫他沒看得上眼的小年輕手裡,在他眼裡,這些從城裡過來的知青不知天高地厚天真得可以,卻沒想到能將手伸進武裝部手裡,關係不過硬,哪可能輕易叫得動帶槍的武裝部。
一想到自己的位置可能會保不住,餘支書就恨對這些知青還是太手軟,對他們太過客氣了:“咬死了不承認就行了,是那些兔崽子自己待不住想要回城,所以故意鬧事的,最後結果各打五十大板,這樣還能留得青山在,不怕以後沒機會,七溝村除了餘家和潘家的人,誰還能坐得穩那兩個位置?”
“我聽叔的,叔吃的鹽比我吃過的米還多,聽叔準沒錯的,這些年那些城裡來的兔崽子,吃我們的用我們的,住著我們的房子,到頭來還敢跟我們對著幹,不能輕饒過他們!嘿嘿,當年那個小娘們……”
“閉嘴!”餘支書一聽他提起這事,馬上低聲呵斥,狠狠瞪了他一眼:“這事給我徹底忘了,什麼時候也不能提,想死別拖上其他人!”
袁珊珊聽得眼裡冷意越來越濃,放開來的精神力也變得壓抑得很,她敢說,剛那個混賬東西提的小娘們,就是許言森提過的當年投河自盡的女知青,一條人命,在這種人眼裡成了可以炫耀的事了。
“怎麼回事?氣快喘不過來了。”餘支書突然胸口憋悶得厲害,以為是白天身上挨的棍子造成的結果,卻忽然腦子一暈,什麼也不知道了。
沒